結束了和西納艦長的通話之後,任天奕的心情一直都處于很陰霾的狀態。!>
本來他對待藍斯的心情就已經夠復雜了,如今經過這麼一次通訊,他更加覺得自己都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來面對藍斯。
還有他的未婚妻裴馨,她還在等著他,他必須一定要逃出這個星球。
可是藍斯該怎麼辦?經過這幾個月的相處,他知道藍斯並不是什麼壞人,他只是從小缺少關愛而已。
難道他任天奕真的要為了自己的自由,然後就去犧牲別人的自由?
他很清楚明白,藍斯也是想要離開這個星球的人。八成這個混血兒就是想要找到自己祖先留下的財富,然後逃跑遠走天涯也說不定。
就在他各種糾結的時候,藍斯的人還沒進到這個山洞里,聲音就率先傳了進來︰「嘿,帥哥你還活著麼?」
任天奕馬上收斂自己糾結的表情,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看著藍斯走了進來。
藍斯看到任天奕端端正正坐在那張石椅上,一時有些意外挑挑眉︰「看來你傷勢恢復得不錯啊?」
任天奕打量了一下藍斯,發現他的傷口已經被精心包扎處理過了,除了臉色還是很蒼白以外,其他倒是看上去沒什麼大礙。
「你已經可以下床走了?」任天奕詢問道。
「這不是廢話麼?難不成你以為我是飛過來的?」藍斯白了他一眼之後,大刺刺的走到那張大床上坐下。
他坐下之後還忍不住用蹦幾下︰「有床墊的床就是舒服~」
任天奕︰「……」
藍斯坐著還不過癮,一把躺下之後在這張床上滾了幾下,然後看向任天奕︰「這床單被你換過了吧?」
任天奕點點頭,他怎麼可能會睡在布魯斯躺過的床單上。|
「那就好。」藍斯松了一口氣。要是沒換,他就該去吐了。
「你就不能先問了再滾這床單?」任天奕沒好氣的回了一記白眼給他。
「這不是剛見到你太興奮,然後就忘了麼!」藍斯回駁得理直氣壯。
任天奕︰「……」
雖然藍斯從進來就一直是眉飛色舞的模樣,但是任天奕還是發現了他的眼神里一點開心都沒有。
「藍斯,你過來是想和我一起住?」任天奕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
「當然。」藍斯很直接的回道,「這個山洞那麼寬敞,還有這張雙人床我很喜歡~!怎麼你反悔,不想讓我來了?」
任天奕垂下眼眸,沒有再多說什麼,而是回了一句︰「那你就在這里住下吧。」
藍斯听到他這話,馬上咧嘴一笑︰「我就知道任天奕你舍不得我還住在那個小山洞里~!」
「隨便你怎麼想。」任天奕懶得繼續和藍斯廢話。
但是他在心里卻有點懷念藍斯的聒噪了。
這個山洞太寬敞太安靜,他一個人住在這里,覺得太冷清。
會讓藍斯到這邊來住,他的確是有私心。一方面想著能夠從藍斯手里得到有用的情報,另一方面,這個混血兒的確可以讓他排解不少無聊。
果然,藍斯沒有讓任天奕失望。就算任天奕擺出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藍斯依然繼續找著話題勾搭他。
「你說說打敗布魯斯之後是怎麼搞定那些煩人的蝦兵蟹將?」藍斯一副好奇的模樣看著任天奕。
任天奕冷哼一下︰「都是些怕死的家伙,我加以恐嚇兩句就搞定了。」
藍斯拍了拍手︰「做的真不錯~!好!下次他們要是還敢再來,由我出馬搞定!」
任天奕︰「……你當看戲好玩?」
藍斯一臉遺憾的說道︰「沒看到現場版的確很可惜啊。我多麼想要親眼看到你那些英姿啊,一定是帥呆了~!」
任天奕︰「……」
藍斯繼續一臉豪邁的說道︰「你說你幫了我這麼大的忙,真把布魯斯給殺了。你是要我以身相許還是以身相許啊?」
任天奕抖抖嘴角︰「以身相許就免了……」
「不!不能免!」藍斯坐起身跳下床,動作倒是很利索的走到任天奕面前,「我做人的原則就是,有仇必報有恩必還!」
「我有未婚妻了。」任天奕不禁再次提醒道。
「你那未婚妻早就已經是浮雲了。」藍斯完全不把那什麼未婚妻放在心上,「難不成你還指望從這里逃出去跟她繼續在一起?」
「我為什麼不能這樣指望?」任天奕眼神犀利的看著藍斯。
藍斯的表情頓時也嚴肅起來了︰「你真的要逃?」
「我什麼時候跟你開過這樣的玩笑?」任天奕的態度比他還嚴肅。
藍斯安靜了一會,他左思右想了一下,然後再次露出笑容,問道︰「那你可以繼續和我合作嘛,我也想要逃離這個鬼地方。」
看到藍斯這樣的表情,任天奕馬上順著月兌口而出︰「你知道怎麼逃出去?」
「我當然知道。」藍斯笑了笑,「只要時機到了,我就會告訴你。」
「時機?」任天奕臉上充滿孤疑。
藍斯拍了拍任天奕的肩膀︰「信不信由你了,我是真的有辦法逃離這個星球的哦~」
任天奕立即謹慎的問道︰「你既然有辦法離開這里,那為什麼還不趕緊離開?」
藍斯嘆了一口氣︰「因為這個辦法的首先條件就是要先把布魯斯殺了,所以之前我根本沒有辦法實施啊。」
任天奕繼續追問︰「那現在呢?」
「現在要等時機。」藍斯很直接的回道,「不能著急,只能等。」
任天奕頓了一下,然後點頭說道︰「好,我繼續和你合作。」
藍斯滿意的笑道︰「好!既然這樣的話,那麼咱們依然還是一條船上的人哦~」
任天奕繼續點頭︰「……嗯。」
說完這些,藍斯心情頓時又開心起來了。
任天奕清楚看到那雙湛藍色的眼眸里突然有了活力,不像剛才那樣充滿了沉重。
難道這個混血兒是真的喜歡自己?所以在自己答應繼續合作之後才會這樣開心?
任天奕不禁在心里反問著,可是他自己卻沒能有確切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