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棄好似發了狂的野獸,猛地將她身上的睡衣扯下,顧念穎尖叫一聲,雙手摟住胸部,趕緊蹲去。|
「怎麼了?」
丁騫和拓分別沖出房間,客廳的燈馬上亮了,看到這里的情景,兩人怔了住。
顧念穎光著身子蹲在地上,小臉嚇得煞白,眼楮里噙滿淚花。而蕭棄則抓著她身上的那件睡衣,峻顏早已被波濤洶涌的怒意覆蓋,仿佛,他的心愛之物被人玷污了,恨不得要挖出那人的心肝來祭奠一樣!
兩人都被這樣的蕭棄給震住了,這幾日,蕭少明顯沉靜許多。也許是他編織的那個美好的故事說服了自己,他不再發瘋的去尋找她,寧願當她只是遠足,此時此刻,一定是在地球的某一端。
當兩人視線落在蕭棄手中的睡衣時,倏爾都明白過來。
原來,是顧念穎誤穿了夫人的睡衣。
丁騫連忙拿件衣服出來,披在了顧念穎的身上,她這會已是嚇得全身發抖,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拓立即吩咐,「丁騫,帶她回房。」
蕭棄抓緊手中睡衣,臉色鐵青著,胸口抑不住的起伏,婉若妖孽一樣的俊美容顏,沐浴在一片寒霜之中,全身散發出絕非善類的凶狠氣焰。
丁騫答應了一聲,剛要上前,蕭棄卻快他一步,只手已經掐住了她縴細的脖子,一把將她推到了牆上。
亦依是他的瑰寶,是他的逆鱗,而那個該死的女人居然踫了她的東西!
不可饒恕,絕不可饒恕!
「唔——」顧念穎衣襟大開,身上不著|寸縷,可這會也顧不得害羞了,兩手本能的掰著他,小臉一下子憋紅,閃爍著淚光的大眼楮里,布滿深深的恐懼,「放……放開我……」
蕭棄舉起手,她的雙腳漸漸離地,無助的亂蹬,兩手無力的拍打著他,臉頰已經紅得發紫,「救……救命……」
「蕭少!」拓忙上前,和丁騫兩人一左一右拉住他,
「該死!你該死!」蕭棄雙眸通紅,眸底似鮮血涌動,只消一個念頭,就是一顆亡魂!
看到顧念穎眼球突出,眼珠上翻,拓急道,「蕭少,她肚子里的可是夫人的孩子!」
驀地,蕭棄的手僵住了,接著,一點點松了開。%&*";
顧念穎跌到地上,大口喘著氣,又不停的猛咳。稍稍緩過來後就嚇得大哭,哭聲悲戚,身子瑟縮著,趴在地上根本爬不起來。
蕭棄慢慢的垂下狂肆的眸,周身的殺意,在那一刻,消失殆盡。
轉過身,懷抱那件屬于她的睡衣,他又來到落地窗前,坐在她那晚坐過的位置上,安靜得好似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拓朝丁騫遞了個眼神,丁騫會意,趕緊將早已嚇壞的顧念穎扶起來。顧念穎的腳早就軟了,任由他拖著回了房。
見她又屈又辱,哭得實在是傷心,丁騫嘆息一聲,「你不該穿夫人的衣服,蕭少看到了,肯定會發狂的啊。」
顧念穎滯住了,呆呆的抬起淚眸,顫聲問,「那衣服……是她的?」
丁騫點頭,「蕭少給夫人買了很多。」一指旁邊的衣櫃,「沒來得及穿的,都放在那里呢。」
顧念穎只是臨時在這里住一晚,所以,也沒人會去動那里的衣服,沒想到,她自己竟然穿上了!依蕭少的脾氣,沒把她撕了就算是命大了!
如果剛才只是覺得委曲和害怕,那麼現在則是深深的屈辱。顧念穎頓時哭得更厲害了,趴在被子上嚎啕大哭。
丁騫皺了皺眉,「你早點睡吧。」他不習慣安慰女人,尤其是,他不知道到底要從何安慰。
顧念穎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雙手緊緊揪住被子。從小到大,雖然她吃了不少的苦,可也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屈辱!就算他念著那個女人,氣她穿了那女人的衣服,可她肚子里還懷著他的孩子啊!他對她,哪怕一丁點的顧慮都沒有嗎?亦或是,他根本就不在乎這個孩子?!
沒錯,他不在乎,他根本就不在乎!就在剛才,他還想要殺了自己……
想到蕭棄充滿嗜殺的眼神,她直到現在都還心寒膽顫。
顧念穎忽然坐了起來,朝著小月復狠狠的捶打,像要把所有的委曲都放泄在他們的孩子身上!
這是他和那個女人的孩子,不是她的!不是她的!!
第二天一早,拓敲門進來,發現顧念穎居然倒在了地上,他一驚,趕緊上前,雙手剛觸到她滾燙的皮膚,眉頭驟然擰緊。
將她抱起放到了床上,蓋上被子,他立即給虞俏打了電話。
電話那端好久才有人接听,虞俏疲憊又沙啞的透過听筒,「干嘛?」
拓立即說,「顧小姐發燒了。」
虞俏沒好氣的問,「死了沒?」
「……沒有。」
「吃退燒藥還是打退燒針,隨便你們,總之,別來煩我!」虞俏吼過,啪地掛上電話。
拓做了個深呼吸才力持鎮定的又給玉葉打了電話。
一小時後,玉葉帶來了個老中醫,給顧念穎檢查過後,立即開了湯藥,臨走前叮囑,孕婦受到了刺激,體質也很差,一定要臥床好好靜養幾個月才行,這期間,定要萬分警惕的照顧,否則,一個不小心胎兒都難保。
拓看看床上那個臉色蒼白的年輕女孩,依她現在虛弱的樣子,根本就不能隨便移動,只有先暫時留在這里了。扭身就對玉葉說,「玉葉,這兩天你先留在這里照顧她,我和丁騫都不太方便。」
玉葉面色無波,果斷拒絕,「不要。」
拓再次做個深呼吸,一字一句,「她肚里的孩子,是章亦淳的外甥。」
一听,玉葉緩緩抬眸,目光落在顧念穎的肚子上,良久才出聲,「嗯。」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薦、求點擊、求評論、求紅包、求禮物,各種求,有什麼要什麼,都砸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