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這麼多天沒有吃到肉肉了,又都是在恐懼和憤怒中度過的,再次看到她時,全部的情緒都開始奔騰,**更是首當其沖,此刻真的想得難受。‘.但他還是不想累到她,他很清楚,一旦他毫無顧及的釋放,她肯定會受不了的。
看他隱忍的樣子,他為她做的一切,她都看在眼里,亦依心頭一甜,踮起腳尖,輕輕吻了下他的唇,「以後,我會補償的。」
蕭棄勾勾唇,鼻尖蹭了蹭她,「我會收利息的。」
怕她著涼,他將衣服又披在她身上,轉身去了浴室,放熱水給她洗澡。
泡了個舒服的熱水澡,蕭棄讓她坐在梳妝台前,為她吹著頭發,亦依就靠著他,突然說道,「我忘記給小淳打電話了,我要告訴他玉葉回來了,小淳一定很高興。」
「他們會說的。」他的磁聲透出幾分慵懶,只要有她在身邊,他就又是那個對諸事冷漠,只對她專心的蕭棄。
亦依又問,「哦對了,我爸爸怎麼樣了?」
他淡淡的說,「出院了。」
盡管他說得輕描淡寫,但亦依也能想到,爸爸一定很擔心。
他的長指穿過發間,溫柔的梳理著,時而還按摩頭皮,亦依舒服得昏昏欲睡,「木木呢,那孩子怎麼樣了?」失去父母,木木那麼小的孩子,很難經受得住這樣的打擊。不知道為什麼,亦依木木很有親切感。
「不知道。」蕭棄很老實的回答。
他對除了亦依以外的任何事都漠不關心,自然也不曾留意到那個孩子。
亦依笑笑,「跟著小淳,他應該也還好。」
倏地,他俯,下巴擱在她的頭頂,從鏡子里凝視著她,輕聲說,「你為什麼就不問我怎麼樣?」
亦依挑挑眉,唇角揚起,轉過身,摟住他的精腰,「蕭棄,我好想你。」在這三天,她無時不會想起他,只要想到,心就會跟著疼得厲害。
蕭棄關掉吹風,俯身抱住她,「別再離開我了,我怕我會做出一些連我自己都害怕的事。」
亦依沒有問是什麼,她記得刑老說過的話,他說,在蕭棄心里住著一個惡魔……
她將他摟緊,「不會了,不會離開了。」只要有她在,她就不會讓那他被那個惡魔俘虜。
不會。
夜里,她枕在蕭棄的胳膊上,背貼著他的胸膛,也許是因為白天睡過的關系,這會居然睡不著了,身後的男子,卻漸漸發出了均勻的呼吸。
從她失蹤到現在,這是他睡的第一個安穩覺。
伴著他沉穩的呼吸聲,她也閉上了眼楮……
倏地,她睜開雙眼,眸光被一片驚恐覆著。就在她閉上眼楮的那一瞬,她看到了蕭絕!
雖然是與蕭棄一樣的容貌,但她一眼就能認出是他!那雙邪氣逼人的眸,就似兩道極致的寒光,直直的鎖住她。那樣冷,那樣冰,仿佛,她欠了他前世的債,她窮極此生都無法償還……
蕭絕……他就像是她的那個噩夢。
亦依轉過身,投入到蕭棄的懷里。蕭棄本能的抱緊她,似乎是感覺到了她的不安,以為她又做噩夢了,他一手輕拍她的背哄著她。
嗅著屬于他的味道,亦依總算稍稍安心。但她卻不敢再閉上眼楮,生怕再看到那個邪氣逼人的男子……
亦依醒來的時候,蕭棄已經起床了,已經將她要穿的衣服放在旁邊,亦依看到,會心的一笑。洗漱過後,換好了衣服,這時蕭棄也進來了。
「去吃早餐,然後我們就回家。」
听到他說「回家」,亦依就覺得無比的溫馨。
蕭棄拉著她的手,走出房間。來到餐廳時,大家都已經坐在那里,看到兩人,都微微一笑。恬姐熱情的招呼,「亦依,過來坐。」
亦依和蕭棄坐過去,幾人用過早餐之後就準備離開澳洲。
在登機之前,拓突然問,「刑老呢?」
小強回道,「刑老說不跟咱們回去了,他還有事要處理。」
丁騫接口,「拓拓,你又不是知道刑老那人,他也只是在有事的時候才會出現,平時,想找到他的影子都難。」
拓點了點頭,「那好,我們走吧。」
十幾個小時的飛行之後,他們終于回到了a市。雖然已經是深夜了,但章家父子都等在了那里。機場外,市zf的車,警局的車,還有獬豸堂的車,黑白兩道,一連停了兩排。看到亦依時,兩人迎上去,緊緊抱住了她。
章懷卿激動得眼圈發紅,「亦依,有沒有受傷啊?」
亦依忙說,「沒事,我沒事。爸,你呢,你的身體怎麼樣?病好些了嗎?」
「我也沒事。」
父女倆在這邊敘舊,章亦淳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輪椅上被恬姐推出來的玉葉,在看到她的那一刻,章亦淳的心都提了起來了。
「團團……」他幾步過去,蹲,緊緊握住她的手。
玉葉想要說什麼,喉嚨里好像卡住了,只是朝他笑了笑,伸出手撫上了他的臉頰。
恬姐忙說,「我們先離開這兒吧,有話回家再說。」
大家陸續都上了車,章懷卿因為身份特殊,不能跟獬豸堂走得太近,在看過女兒確定她平安之後,也算是安心的回去了。
其它一行人則回到了恆原道,虞俏接到消息,也馬上趕到這里,替玉葉診治。
39層,異常熱鬧,恬姐和拓下廚,準備宵夜給大家吃。而亦依和蕭棄還有章亦淳在玉葉的房間,緊張的看著虞俏。
虞俏檢查過後,眉頭輕輕的擰了起,說,「她身上的骨骼,斷了很多根。沒有及時接骨,但是,」她頓了下說,「但是骨骼卻有自行修復的跡象……好像,曾經卻被注射過什麼東西……」
「是什麼?」章亦淳急問。
虞俏搖頭,「現在還不知道,我要采些她的血樣回去化驗才行。」
拓蹙著眉,想了下,說,「會不會是跟那座海島上的曾經被研究過的植物有關?」
亦依一怔,馬上就想起那個恐怖的大根睫,毫不自抑的打了個冷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