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沒事,這個雷能量已經被我吸收了。你放心,萬邪珠可不是徒有虛名的。」葉音竹笑著安慰他,除了有一點點類似在收集雷元素時的酥麻,以及感應到龐大的雷元素迅速鋪滿她的經脈外,她真的沒有任何不適的感覺。哪怕那麼多的雷元素,她如今的身體還承受不起,但那些多余的能量卻都在進入她的身體里面以後就消失不見了,應該是舍利子將之收藏起來了吧!
映嵐緊張地伸手撫上她的背,的確什麼事都沒有,連衣服都是好好的。因為身邊有她,怕護住了自己卻將她置于險境,他都沒敢使用護體罡氣,所以身上的衣裳經由剛剛那一下都已經爛了,連背上都受了不輕的傷。
「沒事就好!」提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立刻就感覺到二人之間的曖昧姿勢,不由有些心慌意亂了,心跳得仿佛要跑出胸膛。這種時候,他知道自己不該胡思亂想,可是她柔軟嬌小的身軀此刻就全然在他懷中,那,使得二人之間沒有一絲縫隙,單薄的衣衫藏不住她誘人的體溫,與溫軟的女兒香,如何能忍住不亂想?
「小舅舅,我要開始修練了,你就這樣別動,不會傷到你的!」
因為雷電打爛了土地,空氣中塵土飛揚,帶出嗚咽的風聲。因為映嵐的受傷,他身體里面的火元素也跑出來了不少。
一時間,這片空氣中土元素,雷元素,光元素,火元素,風元素四處翻飛,靈氣比任何時候都要濃厚而活躍,這絕對是最好的修練機會。
交待了映嵐一聲,葉音竹伸手捂住幾乎被震得耳鳴的耳朵,就這樣趴在他身上眯上眼楮,開始一心一意地修練起來。
「呀,我可以內視了。」七傷靜靜休息時,忽然听到意識中傳來葉音竹欣喜的呼喚,他微微笑了下,沒有說話再次沒入歇息中。
她天姿好,肯努力,不怕吃苦,且運氣也好,能在七天之內築基成功,那麼在一個月內升至第一層的二階,也沒什麼好奇怪的了。前面的日子,她已經將其他八種屬性的元素都收集得足夠了,就只是雷元素還差了一些。收了這一次的劫雷,雷元素就足夠她輕松沖上邪法第二層,甚至是第三層的量都有了。自然,多余的他雖然不稀罕,但有的話當然是要不客氣地照單全收,這可是純度最高的光雷元素。
等她進階到第二層,往後九色元素,她再不需要四處奔走收集,修練起來會更加方便。
「哈哈,好好玩兒!」葉音竹眯著眼楮,看著經脈里面那些跳躍著的彩色光點,只覺得新奇而興奮。剛開始修習入門功時,她只能憑借那種細小到幾乎可以無視的感覺來分辯元素屬性,但是現在已經可以輕松地用眼楮去分辨它們了。
因為九系元素的顏色與形狀都是不一樣的,白色、金色和銀色是金元素,青色、綠色和翠色是木元素,黑色、藍色和灰色是水冰元素,紅色、橙色和紫色的火元素,黃色、茶色與褐色是土元素,還有亮麗刺眼的雷元素與光元素,透明的風元素……
居然還能看到月復部那兩個小小的胚苗了呢!因為雷元素瘋狂的涌入,其他屬性的元素相對來說,就太少了。葉音竹一邊使盡全力吸取著周圍的其他元素,一邊細心地將經脈內的各色元素分著一股股均衡能量,小心地順著母子維系的紐帶送進那兩塊安靜躺在她子|宮里,偶爾跳動一下的胚苗中。
親眼看著它們吸收,看著自己肚子里面的寶寶成長,那種感覺實在是無法用言語形容。雖然才兩個多月,形狀還只是兩塊小肉團團,但這樣看著它們,葉音竹只覺得心里是說不出的柔軟。
一整晚的劫雷肆慮,被轟擊的兩個人非但沒有半點痛苦不說,貌似還非常享受呢!葉音竹享受是因為,根本不需她耗費半神心神去收集,就自動地得到了完全足夠足量的雷元素。映嵐享受是因為,整個晚上她都躺在他身上,用自己縴細瘦弱的身子為他扛下了足以令凡人魂飛魄散成百上次的雷劫。
雖然這是萬邪珠的功勞,但可以看得出來,一開始她也是很害怕的,卻還是勇敢地將他護在了身下。
似乎她心情很好,眯著眼楮都時不時地笑一下,唇邊的弧痕溫柔而甜蜜,叫他看著心都要醉了。
終于,凌晨時分,天蒙蒙亮的時候,怎麼也傷不到人的劫雷灰溜溜地閃了。但葉音竹卻仍然動也沒動,她完全沉浸在那種可用眼楮看到的修練速度中。映嵐也沒有推開她,他拿下她捂住耳朵的小手握進掌心,溫柔地擁住她眯上眼楮歇息。
極致的巨響過後,耳邊還有些嗡嗡聲響,但周圍卻已經很安靜了。二人就這樣相疊著安靜地躺在那里,仿佛世界萬物都化為虛無。
遙遠的草原邊緣,擔憂得整個晚上都沒能合眼的裘清緣,眼見草原深處瘋狂地叫囂了一整晚的雷電停下了很久,都不見映嵐帶著葉音竹回來,不由得急了。
雖然依嵐早就跟他說過,萬邪珠怎麼怎麼厲害,一定不會讓葉音竹受傷,他還是不放心。一直坐立不安地等到了中午,太陽都已經到了頭頂上,還是不見二人身影。裘清緣急得再也顧不得身邊鵬王金希的勸阻,焦慮地躥入了一望無垠的大草原中,往草原深處飛馳而去。金希勸不住他,只好跟過去,伏子︰「上來,我帶你去!」
「謝謝你!金希。」裘清緣立刻躍上化成大鵬鳥的金希背上,二人朝著草原中心,映嵐受雷劫的地點飛去。在路上遇到往回走的依嵐,依嵐拍著胸膛保證說不會有事,可是裘清緣卻仍然想要親自去看一眼,才能安心。知道他的憂心,其他二人勸不住,只好陪同他一齊前往。
但到了那一塊燒焦的土地中央時,卻並沒有看到映嵐與葉音竹的身影。依嵐聳肩道︰「我說沒事吧!你就喜歡瞎操心,以香緣姐姐的速度,這時候舅舅他們肯定都早就回家了。」
裘清緣淡淡笑了下,沒有說話。瞎操心?依嵐還是小女圭女圭,又豈能懂得他的心情?她是他心愛的人兒,比他的命還重要,如今她去做如此危險的事,沒有親眼看到她安全,他又怎麼可能安得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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