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道道長都已經當場賠禮道歉,其他人自然也是立刻就跟著拜下去了︰「吾等魯莽,擾了葉家喜宴,請葉九少寬恕!」
他被所有人放棄了!悟嗔道長瞬間面如死灰,眼中因為看到內伴而起的激動與憤慨消散,變成了一片絕望的灰白色。沒有希望,也不再有仇恨,他低下頭去,再不看其他任何人。
葉音竹冷冷一笑,道︰「我葉家二十三條人命,千倍的債務,小爺不會忘記的。」她說著,做了個手勢,立刻有侍衛上前,直接一刀就將悟嗔的腦袋斬了下來。鮮血狂噴的時候,‘噗’的一聲響,誰都听到了。
萬壽塔來的人,幾乎腿都快要嚇軟了。就在他們以為,葉家絕不會放過他們,而打算著就算是死也要拖一條墊背的時候,葉音竹原本在他們心里變|態的可怕聲音,卻如天籟般響起︰「既是誤會,小爺也不是蠻不講理的人。但你們擾了我葉家清靜是事實,把你們身上除了褲子以外的所有東西都留下來做為賠償,然後滾吧!」
這一次的立威,已經足夠了!這個悟慎只是個小角色,殺了他反而沒有這麼好的震攝人心效果。她就是要留著他,時時刻刻想著此時的屈辱,留著他把這事稟報回去,氣死那敢于對葉家動手的人。
葉音竹話音一落,還有誰敢反抗?約有一百多人,包括那悟慎道長在內,都迅速開始寬衣解帶,將自己身上除了褲子以外的所有東西都拿了出來放在地上,然後撒腿就跑。
「啊……」一聲慘叫突然響起,那些已經奔跑與準備奔跑中的人都嚇得渾身一抖。齊齊朝慘叫聲的方向看去,只見一人倒在地上無聲地抽搐著,雙眼翻白,面容扭曲,很顯然是正處在極度的痛苦當中。
魔鬼葉音竹的聲音再次悠揚地響了起來︰「小爺說了是除褲子以外的所有東西,狗東西,舍不得你那一個破靈石,那就拿命來抵好了!」
這話才完,一塊成色還不錯的聚靈石就從那人的褲子里面飛了出來,落到了地上。原來因為那人是因為舍不得把這塊靈石交出來,而丟了一條命。他都把靈石藏到了褲子里面,竟然還被發現了。
能用到靈石,就說明此人的實力已經趨入武者境界了,卻不想還是被人一招秒殺。
他們這些人當中,也有一大半是武者以上等級了,連武靈等級的都有,甚至還有一個分部領導人已是武魂級別了。可還是沒有一個人看清楚是誰出的殺手,也沒有人知道那倒在地上的人是哪里受了傷,地上甚至連血跡都沒有。
葉家的可怕,在這一刻更被無形地放大了千萬倍。那些還有些扭扭捏捏,藏著小心思的人再也不敢多想了,連忙如數地把自己身上都拿了出來,死命地四處飛逃。
因為萬壽塔的人都是光著膀子離開的,事關于這一場鬧劇的流言,就算是想要控制也不可能控制得了,只是幾個時辰的功夫,就傳遍了整個甫京城。
岑家人听到這消息的時候,自然是感覺到大快人心,拍案稱好,連午時被葉音竹羞辱的憋屈都已經消了不少。做為傳承千年的世族,雖然現在已經有些人心散亂,但不妨礙岑家仍是人才濟濟。
並不是所有人都看不出來家主與葉家九少之間的貓膩,只不過不想破壞他們的計劃,所以藏在心里沒有說而已。
岑翰墨送走了葉音竹,立刻就被岑家那位老祖召了過去,據說是商議對付葉家的對策去了。其實不然,在那位老祖宗才一出來,岑翰墨扶住他的時候就已經暗中將自己與葉音竹的計劃告訴了他。那位老祖宗一直咳個不停時,正是在听岑翰墨的述說。所以他就順水推舟,強勢地再將兩家之間的矛盾更推上一層樓。
後來把岑翰墨叫過去,是為了詢問細節。二人商量了整整兩個時辰,其實說的不多,都是那位老祖在親自幫岑翰墨護法,因為他感覺到自己馬上就要突破了。
而最終,因為一品玄靈丹的關系,他竟一舉突破武靈等級,直接達到了武魂一階後期的實力,離二階僅一步之遙了。葉音竹完全沒有夸大,那不是助他突破,簡直是就跟坐火箭一樣,直接躥到天上了啊!
傳說中九階煉藥師才可能煉制出來,助武者以上等級修煉的仙丹竟然真的出現了,那位岑家老祖自然是激動交加。拉著岑翰墨,愣是讓他將他所知道的,所有關于葉音竹的事一一道來。
而在這位老祖面前,岑翰墨自然沒有說謊。當說完了二人在書房里密謀那一段細節後,岑翰墨終是失落地感嘆了一聲︰「可惜,我認識她的時候已經太遲了!否則我岑家若能迎來如此聰慧強大的主母,必然能將整個家族的運勢都推上巔峰,直接與人上人界比肩並行,甚至是將他們踩在腳下都不是問題。」
朽容竟然給那個葉家的丫頭如此之高的評價!他這話已經不僅僅是在夸那個丫頭,分明還有著自嘆不如的成份存在。而那個丫頭……竟然連他這個活了數百年的人都無法看透。
岑家老祖忽然問道︰「朽容你莫忘了,葉家人身負情殤毒蟲。就算你能將她迎進岑家,將岑家在你們有生之年,推上巔峰甚至是凌架于人上人界之上。但那又有何用?毒蟲不除,仍是改變不了斷子絕孫的命運!」
「這……」岑翰墨忽然變了臉,他吶吶道,「白炎說,人上人界的靈道宗有可誅滅一切邪物的血玉筍。」他是知道葉家人身上有情殤毒蟲,但卻從來都沒有想過因為這個原因而對她有所保留。因為只要她願意跟他在一起,他一定會願意去靈道宗幫她取來血玉筍的。
岑家老祖道︰「既然那個丫頭可以煉制出如此仙丹,想除去情殤毒蟲也非是不可能的,或許她已經根除了毒蟲也不一定,否則又豈會在這時生下孩子?朽容,老祖發覺,只要事關于那個丫頭,你的腦子就不清醒。你說,你到底是喜歡她人多一些,還是喜歡她的本事多一些?」先前那樣問,就是故意試探他的,這最後一句話才是他想要知道的關鍵。
岑翰墨不解道︰「這有什麼不同嗎?」。他喜歡她,喜歡她的人也喜歡她的本事,哪種多一些,他自己卻也不是很清楚。
「當然不同!」岑家老祖肅著臉,完全不見任何玩笑成份地說,「若是喜歡她人多一些,老祖也不願意委屈你。若喜歡她本事多一些,那麼你,帶著岑家,去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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