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冠鳴這話許掌櫃可不樂意听了,他不悅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十四少爺還在本店欠了七萬四千兩的債,都一年零五個月了還沒交上吧!還有衣飾鋪也欠了四萬多兩,這還是你每次以本店首飾半價甚至是兩成價成交的銀錢數目。|」
原來,這個薛冠鳴年紀小小的,卻學人風流倜侃的四處招惹女人,花錢是素來大方如流水,時常給那些相好的姑娘們送各種好東西。
岑家在這方面的生意做得好,無論是飾物還是衣衫在天城都有著極好的口碑,因此而倒老的被這個三世祖盯上。薛參做為監國使,就跟一國之君差不多了,薛家理所當然的成為帝國第一勢力。
岑家就是再強大,在軍事上也無法與一國抗衡,而且這個薛十四少爺,來來去去也就是欠個十幾二十萬的,他們總不能為了這麼點兒小錢去與薛家扛上吧!所以,一直是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
今天,這要是別家有誠信的貴族,說是賒帳,他賒一下也沒事。但是薛家這位小世祖,他休想再從他這里佔到一點便宜,以前是不能反抗,現在他還怕什麼呀?
這能說是仗勢欺人嗎?頂多只能算是有能力拒絕被欺了而已。
「原來薛少爺買東西,都只需交兩成價的,真是好大的臉面啊!」葉音竹冷哼了一聲,不再看面容青青紫紫的薛冠鳴一眼,她交代許掌櫃道︰「稍候就讓人去薛家收帳,我說的。想來本夫人的臉面不會比薛少爺小,收他九分利好了。|」
「是!」許掌櫃歡喜的應了一聲,這口鳥氣終于可以出了。原來他不計較,也是想著反正也就那十來萬兩銀子,只要以後不再虧,他做為一個小小掌櫃面對著監國使的親孫,還是願意息事寧人的。
不過,只有夫人肯站出來說句話,那他還用為難嗎?果然,還是夫人最威武!
葉音竹轉身要走,薛冠鳴著急地在她身後喊道︰「九分利,你還不如去搶。你,你你你這分明是公報私仇!」十二萬兩欠了一年多的九分利,那得滾出多少來了?他的錢都用在女人身上了,這在爺爺眼里就是不務正業,要給他知道了,肯定要生氣的。
要把爺爺惹生氣了,他爹不打斷他的狗腿才是。回去是死,不回去也是個死,還不如爭一爭這個理。
葉音竹回過頭來,哧笑道︰「不怕告訴你,姑女乃女乃搶劫那可是老手了。你這只小菜鳥,也敢搶到我頭上,說說,你是想死呢還是不想活了?」
「你你你……」那可是直言不諱的告訴他,她是真在搶啊!听她連死啊活的都說出來了,薛冠鳴嚇得臉色慘白,抖著手再也說不出辯解的話來了。
葉音竹並沒有過多停留,說完就拉著呼延果離去了。不出所料,午時過後,薛參就帶著薛冠鳴父子親自上門,來妤寧家找她來了。
只不過,除了薛參以外,還有兩個人的到來,倒是有些出乎了她的預料。這兩個人其中一個就是公孫越智,另外還有一名陌生的老者。
葉音竹說到做到,以後都在家中做賢妻良母,夫君能解決的問題再也不強出頭,所以听到下人來報說公孫越智來了,她立即進了內室,留下映嵐招待了。
幾乎可以想象公孫越智來做什麼?
薛家那麼件雞毛蒜皮的小事,哪里夠資格動到他這位大長老。分明就是找機會上門來攀交情的,知道她來了天城,只怕他早已按捺不住了吧!只不過先前一直礙于沒有借口來找她,這不就順著這麼件小事打蛇隨棍上了。
在她先前連數三翻的挑釁皆以勝利結束後,萬壽塔不再是高不可攀的存在。而後葉家離開風雲大陸後,她也曾暗中似有若無的操控,萬壽塔的聲望已經在極短的時間內節節敗退。當初俗世不可超越的巔峰權威,已遂漸成為了歷史。
東方大陸,萬壽塔不再能說得上話。而與傲雲帝國結下了恩怨,現如今他們也只不過是無力反抗才陽奉陰違。
除了幾位長老本身的實力足夠強,以及還把控著風雲帝國的朝綱外,萬壽塔如今的勢力已經不比俗世幾大密宗強多少了。可以說,現在的萬壽塔,它的生死存亡已經完全在她葉家九少的一念之間了。
若不是預言中的滅世災劫即將到來,不宜挑起混亂,她不會阻止宏澤對萬壽塔出手的。若不是不願大範圍傷及無辜,她都想動手了。公孫越智自以為自己是俗世人類的主人,他覺得自己做的一切都是對的,他以為是自己使得大陸平靜了數百年。
然而他欠了獨孤氏數十代的債,這卻是不爭的事實。誰也沒有資格,以任何理由強迫他人用鮮血與絕望去承擔不是天生屬于自己的職責。
戮祖之仇,不共戴天!
獨孤氏根本就不可能與公孫氏化敵為友,她葉家九兒身為獨孤宏澤的妻,獨孤氏嫡親子孫無憂無慮與血炎的親娘,就算不會親自幫助他們報這一個血仇,也絕無可能會原諒公孫越智的變、態理論。
非必要的情況下,也根本就沒有必要去應付公孫越智的虛與萎駝。
所以,她根本就懶得與他說話。
葉音竹回了內室,留映嵐招待公孫越智,無所事事的月如玉也隨後跟著她進了屋里來。葉音竹伸懶腰的時候手踫到了身後的他,她詫異的轉過身來︰「咦,如玉,你怎麼沒跟嵐一起在外面?」
「又沒我的事。」月如玉微笑著伸手攬住她的腰,體貼地幫她輕輕揉著,「很累麼?」從第一次見她開始,他就感覺她總是沒日沒夜的在忙碌著。雖然因為是修道之人,她身體不會累,可精神也是會疲憊的吧!
很想幫她的忙,只是面對她似乎總有種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感慨,所以總是覺得很無力。自然,正事上幫不上忙,在生活中,多多體貼一下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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