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子,嵐皇,獨孤空公子,白某這廂有禮了!」映嵐三人半行進殿,白澤修立即欣喜的站起,主動迎了過來。|三人也一致還禮,抱手道︰「白宗主有禮,你請坐!」
「九兒怎麼沒來?」白澤修並沒有立即坐回去,他看向三人身後,沒有見過想要看到的人,雖然還在笑著,但眼中的失望卻是顯而易見。
映嵐笑道︰「白宗主此次打著求娶的名義前來,九兒一個婦道人家終是不適宜親自出面的。此事事關我們的家庭和諧,做為九兒的夫君,我,如玉,宏澤都是有資格插手的,白宗主有什麼話,與我們直說就是。」
「嵐皇說的是!」白澤修不置可否地應了聲。映嵐三人與老太君和葉戰天打過招呼,落座,白澤修也回到了先前的客座上。
映嵐看向月如玉,示意他先開口,月如玉淡淡道︰「我家九兒與白宗主統共不過見了兩回,對白宗主幾乎是一無所知。白宗主這冒然求娶的行為,未免太過草率了!」
白澤修笑道︰「白某人認為,做人就要坦承面對自己。既然遇上了,自然就該努力。九兒與……」
「白宗主,你與我家娘子還未曾到如此熟練的地步,喚她乳名,這不太妥當吧!」不等白澤修說完話,獨孤空就不客氣的打斷了。既然九兒已經說了不同意,那麼這個人就不會成為他們當中的一員,最起碼短時間內不可能。對于覬覦他家寶貝娘子的臭男人,他自然是不會客氣的。
白澤修話音一頓,俊氣的臉上露出了些許的尷尬,雖然有些不滿,但他卻仍然客氣地笑著接著方才的話說下去,只不過對葉音竹的稱呼卻不能不暫時改掉了。
他斟酌了一翻,方鄭重道︰「九少與一般的姑娘家不一樣,白某欣喜她的才華與智慧,傾慕她一曲驚天下的音律,更對她率直真誠的性情甚是歡喜。這許多年來,從不曾有過這樣一名女子,能令白某覺得是如此的動人心弦。所以遇上的時候,白某便不想放棄,哪怕機會渺茫,也總要試過了,才不會抱憾終身。」
映嵐道︰「白宗主冒然前來,的確是不會抱憾了。可是白宗主有沒有想過,你如此高調的求娶,會令九兒為難?」
白澤修怔了一下,才問道︰「此話怎講?」
映嵐詳細解釋道︰「你身為一宗之主,親自前來誠心求娶,我們若拒絕了,白宗主必將顏面掃地。然而,九兒並無此心,又怎能為了成全你一時的顏面,而將自己的清白與終身搭上?如此這般,你說我們是應該答應還是不答應呢?」
「她說她不喜歡我?」白澤修袖中的手掌,悄悄抖動了下,俊臉微微褪白。
月如玉反問道︰「莫不是白宗主以為,只是見過兩次,九兒便該說,她喜歡你,願意嫁你為妻麼?」
「你的意思是說,她不答應,只是因為對我還不太熟,我並不是已經沒有機會了對嗎?」。白澤修略顯急促而緊張的追問,他眸中原先因為被拒的失落,很快被希望取代。
月如玉未答,只道︰「白宗主今日求娶之舉,委實過于莽撞。我們有心不接受,卻不知時間一久,白宗主會否因為此事失了顏面,而對我葉家惱羞成怒,積怨成恨!」
「聖子多慮了!白某不敢妄稱一言九鼎,是天下第一偉丈夫,卻也自認不是個心胸狹隘的小人。我知感情是這世上最強求不得的事,然而動心,也不過是在那一瞬間。白某數幾千年來,從不曾愛過任何一名女子,只是對于九兒……」
頓了頓,才改口道,「對于那樣特別的人兒,喜歡便是喜歡了。只是,沒有設身處地的將她的心情算計在內,今天的確是白某魯莽。白某在這里,向各位賠罪了!」說罷,起身有禮的揖手。此時的白澤修沒有一點兒當初在聖雪仙府初遇時的乖巧鬼魅,溫文爾雅的如同一名書生。
映嵐三人與老太君和葉戰天也忙起身還禮,做為殿中輩份最高的長輩,老太君溫和的笑道︰「白宗主言重了!妖道身為九宗之一,白宗主定然是日理萬機,忙碌無遐。若無甚要事,白宗主還是早些處理宗內要務吧!這天馬上都該暗下來了。」
很明顯的送客意思,白澤修不是不懂,但他卻裝作不懂的一樣,非常客氣的對老太君行了一個禮,道︰「勞煩葉夫人掛懷了!只是內府事務早在千年以前,便已交由家弟一並處理,白某這個宗主不過只是掛了個閑職。說是宗主,怕也不過是內府中最輕松懶散的一個人了,所謂的日理萬機,忙碌無遐,白某哪里敢當?」
老太君唇角微微一抖,這人還當真是不要臉不要皮了啊!是她表達有問題嗎?她剛剛那段話的主題意思分明是‘若無甚要事,你還是早點滾吧!’。什麼日理萬機,忙碌無遐,那不都是為了後面這一句做鋪墊的修飾詞麼?
倒好,還被他調成重點了。
白澤修的裝傻,老太君不好意思點明,獨孤空可不會不好意思,他不悅的皺眉,正要將趕人說得更直一些。白澤修卻比他先一步開口道︰「不過,白某今日的確是打擾了各位。得罪之處,還望各位海涵,白某先行告辭了!」
「戰天,送白宗主!」老太君交代兒子,白澤修是妖宗宗主,他來這里做客,送他這是最起碼的禮節。而且白澤修今日求親一事,雖然有些魯莽,但他的本意是喜歡九兒,而且進退有度,對他們也甚是客氣有禮,就算九兒不喜歡拒絕了他,他們也沒有理由因此去討厭白澤修的。
葉戰天正要出言相送,白澤修卻笑著攔手道︰「葉夫人客氣了,七爺留步,勿需客氣。」
轉身走到了殿門,正要一腳跨出時,白澤修又回頭對映嵐三人笑道︰「我知,九兒對我還不熟悉,要她立即答應的確是為難了她。然而,沒有人說白某不能繼續努力的不是,我會繼續努力,直到完全沒有希望了為止。明日,白某會再來,告辭!」
他說著,轉身瀟灑離去,留下一殿人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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