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什麼鬼東西?葉音竹記得就算是身上燒得快要融化一樣時,他經脈也是正常的。i^而當她將那些火壓制下來以後,他的絡脈還是十分健康,誰能想到他的身體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又凍成冰塊。
葉音竹正要再拿住北宮千儀的手,將自己的火靈力調出來,助他恢復體溫。映嵐攔住了她,他溫柔道︰「我來吧!你歇會兒。」
「嗯!」葉音竹听話的讓開位置,映嵐坐過去,小心翼翼的將自己的火系靈力一點點輸入北宮千儀的身體里面。因為經過了火與冰的摧毀,他也不敢過快,否則很有可能一不小心,救人就變成害人了。
北宮千儀身體里面的冰氣就與剛剛莫名出現的火氣一樣,升騰得非常快,等到映嵐終于將那些冰屑融化,令他體溫恢復正常的時候,都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後了。而此時,北宮千儀的面孔較之剛開始更加慘白了一些,這回當真是瞧著就是一具尸體了。
葉音竹還嚇得探了下他的鼻息,直到確定他還在呼吸,還有心跳才稍稍放下心來。
只是,還不等他們松一口氣,北宮千儀慘白虛弱的身體竟然開始漸漸變黑,先是烏色,再是紫色,之後就變成了全黑色,那種黑幾乎與頭發融為了一體,在潔白衣衫的映襯下猶其顯目。
可是此時,他的經脈仍然正常,只是他看起來似乎很痛苦,全身都止不住的抽搐著,從來淡然的眉宇此時已經皺到幾乎連在了一起。
「怎麼辦?怎麼辦啊!」完全不知如何緩解他的痛苦,葉音竹急得都快要哭了。%&*";映嵐輕聲安慰著她,月如玉坐到床沿,將自己的星靈力輸進了北宮千儀身體里面。但是這種痛苦似乎無法用外力緩解,無論他輸了多少靈力進去,都如泥牛入海,連水泡都沒有蕩起一個。
這一次的痛苦,完全由北宮千儀自己一人承受過來,整整折騰了兩個時辰的時間,才慢慢的緩解過來。
接下來,總算是有了一段時間的安寧。
北宮千儀安靜的躺在床上,慘白的氣色有所好轉,似乎就此無礙了。但那種詭異的情形出來的原因還沒有找到,葉音竹哪里敢肯定能如此輕易就治好他。只得陪在一邊,安靜的等著下一次的異狀。
這樣折騰了一翻,天漸漸的黑了下來。因為沒有去危險的地方,吃晚飯的時候,葉音竹就讓獨孤空與季音冰帶著孩子們出來了。另外,跟他們一起的,還有滄鳳修和紫娟。
也許是時間過去得久了的原因,這一次來到北宮家,血炎並沒有什麼不良情緒,他仿佛就忘了當初的事情一樣。不過才一歲多的孩子,那些事也只是在他半歲的時候發生的,便是再聰明的孩子,也不可能真永遠記得的。
他已經忘記,這樣葉音竹就放心了。
為了方便她就近給北宮千儀治療,北宮春命人將離千儀閣最近的一府院落騰出來經,給他們一家人做客院之用。晚飯吃到一半,一名婢女忽然慌慌張張的跑進來秉報道,北宮千儀的身體有反應了。
幾個人連飯都來不及吃完,就匆忙趕了過去。
千儀閣里,北宮春正滿面愁容坐著,北宮夫人則坐在床沿看著兒子默然垂淚。葉音竹幾個人走進來,就看到北宮千儀的身體又像剛開始那樣,變得紅紅的,就像煮熟的蝦一樣了。
葉音竹大步走過去,北宮夫人立即自覺的站起來讓開了位置。仍然像上次一樣,葉音竹用自己的冰靈力將那些火氣壓下去以後,他的體溫就開始急促的變冷,換映嵐用真氣為他緩解了之後,又開始泛黑……
這卻是無人有辦法了,所以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痛苦得渾身扭曲,沒有人敢踫他,只是踫一下,他在昏迷中都要痛得渾身發抖的。
漫長到讓人無法呼吸的兩個時辰過去後,他再次安靜了下來,這一次,氣息又比先前弱了一分。
葉音竹沒有說,北宮夫人也不敢多問,她看得出來,葉音竹是真心想要救她兒子的。此時,她還沒有找到辦法,自己問她也沒用,說不定還會打斷她的思緒。
而且,她也不敢問,不敢面對這種殘忍的結果。
始終找不出北宮千儀身體有這種變化的緣由,葉音竹只得將情況與北宮春說了一遍,並說自己與映嵐和月如玉決定留在這屋中守著,有什麼情況也好立刻處理。免得他們睡著的時候,中途發生什麼不可挽回的意外。
北宮春自然是立刻就答應了,客院也沒要了,直接就令下人在千儀閣收拾了幾間客房讓他們住下來。
葉音竹讓妤寧皓和北宮家去調查這件事,最好是能先找到是誰下的毒,只有先明白毒的藥性與狀況,對癥下藥比胡亂模索要強得太多了。
他們現在除了知道北宮千儀一直昏迷不醒,並身體不斷出現發熱變冷變成黑色,並痛苦至極外,如今還沒有找到他身體到底有什麼不對的地方,等于完全就是瞎子模象,是牆是柱是腿是身子,全不清楚。
調查的事,始終沒有眉目,北宮春焦慮之下,秉著寧可錯殺不可放過的想法,在三天之內連抓了上百號人,最終卻發現無一人是幕後黑手,最終都只得又將人放了回去。
而在這三天內,北宮千儀又數次經歷了生死徘徊的折磨。終于在過了九次循環的冰火交熾以後,那種身體上的異變悄失了,可是他卻並沒有因此而醒過來。
因為異變而變得薄弱,無數次瘋狂跳動的經脈,忽然像是死去了一樣,突然停止了流動。
全身的血脈流轉停了下來,那是一種怎樣的概念,這分明是死人才有的狀況。可奇怪的是,他身上的血液雖然不流通,無血供應的心髒卻仍然跳得歡快,腦神經也是前所未有的活躍,根本就不像受傷中毒的人。
哪怕是葉音竹見多識廣,看到這種情況也是有些瞠目結舌了。她試著用自己的真氣,去催動他靜止的血管流動,而當他血液在她的努力下,開始緩慢流動的時候,昏迷了將近半個月的人,終于虛弱的睜開了眼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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