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等你好些了吧。舒駑襻」輕輕的將她的胳膊放進被子里,又幫她掖好被角。
「可是,瑾……」再次抓住他的胳膊,莫紫衣眼神憂傷,「可是我好怕。」
看著莫紫衣憂傷的眼神,蕭瑾不忍心駁了她的意思。
「我在這里陪著你,等你睡著再離開。」蕭瑾溫柔的說,輕輕拂開莫紫衣臉頰上的碎發。
「好。」她知,這就是蕭瑾最大的限度了,她再進一步,他就可能厭棄她吧。或許是她太心急了。
莫紫衣慢慢的閉上眼楮,手指不放心的抓住蕭瑾的,怕他離開。
翌日早上,幻蝶伸了個懶腰。心情好了一些,雖然昨日被青墨諷刺了好一番,可是想到青墨受罪的樣子她還是開心的。
嘴角勾起一抹笑,她再怎麼諷刺她,她青墨也無法走出那牢房,她要看她看著她如何的幸福。她要得到雪隱的愛。
走到昏暗的牢房,幻蝶瞟見憔悴如死去的枯葉般的青墨,笑意更濃。落到這個地步,青墨,你還有什麼可以驕傲的資本。
「如何,青墨大神,昨天的噬心鎖的滋味很美妙吧。」幻蝶遠遠的站在青墨的前面,聲音諷刺而狠厲。
緩緩的抬起頭來。青墨微微眯著眼楮,嘲諷一笑。她現在的身子的確很差,幾乎瀕臨死亡。她知曉,若是此次的灰飛煙滅,便是上萬年的織魄,忍受如烈火般的煎熬。
「你不過就是這點愛好罷了,有沒有點兒有價值的追求?」青墨諷刺的看著幻蝶,此人真是無聊。青墨知幻蝶無非是想要折磨自己,她嫉妒她什麼都比她好,嫉妒她能夠得到雪隱的愛,嫉妒她她的仙根比她的更純正。
因而屢屢陷害她,置她于死地還是不甘心。一定要她痛苦、痛苦的過活此生到死。
「抱歉,我此時最大的追求就是讓你青墨痛苦。哈哈——如何?」幻蝶哈哈哈大笑,她現在就實現了一直想的事情,為何不高興呢?
青墨奇怪的打量著幻蝶,用怪異的眼神看著她,看的幻蝶直發毛,「你為何這麼看著我?」幻蝶也不安的打量著自己,莫非是哪里不妥麼?
青墨笑了,笑得很詭異,「怪不得雪隱不愛你,如此一個蛇蠍的女人還要得到雪隱的愛,簡直是做夢!」幻蝶讓她不好受,她也絕不會讓幻蝶好受。
你讓我痛苦,我讓你更痛苦。青墨對于她這個死對頭從來都沒有心軟過。
幻蝶本以為青墨看出她身體有不妥的地方,青墨的醫術當世第一,遠遠的將其他誅仙甩了十萬八千里。
幻蝶氣憤的看著青墨,「你!你!」幻蝶氣的實在不知該說些甚麼。
青墨冷冷的笑,「你什麼?你很過分是麼?」青墨譏諷的看著幻蝶,「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你要我痛苦,還指望我好言待你,你真是比三歲小孩兒還幼稚。還是,因為你剛剛重生不久,人也也變得有些……」青墨好笑的打量著幻蝶,用怪異的眼神在她的身上來回掃。
「你再這樣看著我,我就挖了你的眼珠子!」幻蝶恨恨的說,「等你沒了這美麗的眼楮,我看雪隱和蕭瑾還怎麼愛你?」
「哈哈哈——」又是一陣狂放的笑,「青墨大神意下如何啊。」
青墨的心咯 一下,沒有想到這個女人這麼殘酷,但是她是不能讓她听到她半分的懼怕的,「你可以試試。」
青墨說的沒有一絲的溫度,仿佛對幻蝶所說不屑一顧。
「不過,我想讓你看一樣東西,我保證,你會喜歡的。」幻蝶得意的看著青墨,她保證青墨看了,定會撕心裂肺的疼痛。
幻蝶解開一面鏡子,那鏡子通體透亮,閃著白光,「幻鏡怎麼在你手中?」青墨此時有些驚恐,和不安,幻鏡本是在白素手中,白素是不可能將幻鏡交給幻蝶的,那麼,這個瘋女人對白素做了什麼?
「哈哈——」幻蝶笑意濃厚的看著青墨,「你這個蠢女人,白素和靜魔妃為了保護蕭瑾所以只有犧牲你了。你還在為他們擔心,真是不值當!」
青墨微微的怔了怔,蒼涼一笑,是啊,她青墨算什麼,比起蕭瑾的命來,自然是她的命賤如紙。
青墨這樣的表情,幻蝶很滿意,「看了幻鏡,你就明了一切了。」
青墨是不會讓幻蝶好受一分的,眼光逼視幻蝶,「你得意什麼,你可知蠱惑術用的頻繁了會有什麼樣的後果麼?」青墨鄙夷看著幻蝶,這個蠢女人,想要她比她痛苦,她還要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
「什麼後果?」幻蝶有些緊張的盯著青墨,青墨卻不說話了,只是輕輕一笑,慢慢的合上眼楮。不再看幻蝶。
幻蝶氣急敗壞的沖過去,拉住青墨的衣襟,狠狠的甩了個巴掌給青墨,「你就是想我心里難受是吧,我就毀了你的臉。」
青墨終于睜開眼楮瞧了一眼幻蝶,倏然溫柔的微笑,嘴巴湊到幻蝶耳朵邊上輕輕地道︰「小心變成老巫婆,到時候,雪隱會更加嫌棄你。」
青墨說完,哈哈大笑,震得幻蝶耳朵疼,幻蝶氣憤的指著青墨,「你你!」手指顫抖的說不出一句話來。
幻蝶剛要揚起手來打青墨,青墨倏然又笑了,這令幻蝶停住了手,「我說的是真的,蠱惑術是妖術,你是仙人,自然要慎用,莫非你醫術淺陋到連這個都不知吧。」
幻蝶承認自己的醫術在青墨眼中簡直是不值一提,雖然心中記恨,但是,此時不是記恨的時候,幻蝶放低了聲音,「那該如何是好。」
「你是在求我麼?」青墨故意擺出一副很得意的表情,「或許,我會考慮告訴你的。」
「哼!你存心折磨我是吧?青墨大神,我不會讓你比我舒服半分。」幻蝶又加快了噬心鎖的力度,那頻率就像是一個人拿著一把刀,在心口的位置以一刻鐘十次的速度刺入。
「你是說還是不說!」看著青墨有些扭曲的臉,幻蝶一邊笑,一邊逼視她,「你不說,你也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