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墨和雪隱一轉身,正看到一身月白色錦衣的暗月懶懶的邁步而來。舒駑襻臉上掛著笑,心想,定是遇到什麼好事了。
暗月仿佛是踩著涼氣而來,周身環繞著一身的霧氣蒙蒙。
「可真是讓我好找啊,看你們的樣子恢復的不錯了。」
青墨點點頭,眼光放在暗月手中的事物上面。那事物似是被里三層,外三層的包著,想來定是個重要的物品了。
雪隱的目光也放在那事物上面,道︰「竟是什麼東西這麼寶貝的包著。」
暗月一笑,將那東西摟得更緊了。
「走吧,到暗室與你們看。」
三人很快到了暗室,雪隱依照暗月的意思並沒有掌燈,暗月這才舍得把那東西里三層、外三層的殼子剝開了。
雪隱一看,驚呆了,竟是一株梵葉草,可是當時早已經沒有這種草了。這梵葉草自從三萬年前被妖神妝冥月毀了之後,就再也沒有生長過,暗月又是從哪里得來的?
青墨微微眯著眼楮細細打量著這株草,感覺這草似乎是來自異族空間,連著氣息都是很奇怪的,「這是從別的空間得來的吧。」
暗月一笑,「果然是我們青墨神醫,的確是從別的空間得來的。我這次夠意思吧,為了你們的傷,竟然去外空間找這個,差點被聖君發現。」
空間之間的東西是不允交換,替代,否則會亂了空間的秩序。別看是不起眼的一株草,空間的循環和輪回也會因此受到影響。
「你竟然如此大膽,你明知道後果,你這上神不想做了!」青墨吃驚的看著暗月,她竟傻到為了她和雪隱的傷冒這樣的風險,要知道,若是被聖君發現,暗月這個上神就再也做不成了。
上神是空間護法的一個稱呼,其實跟大神的階品是一樣的,只是叫法上有些區別罷了。
「暗月,這次你真是太莽撞了。」雪隱也擔憂的看著暗月。
「好啦,你們安心養傷吧,這麼點小事,聖君不會在意的!」暗月懶懶的倚靠著,心中後悔,怎麼這樣就把事實說出來了,瞧她這張嘴啊,就是快。
「它原先在哪了,你就送回去罷,這個我可不能用。」青墨又將那幾株翠生生的梵葉草包好了。
暗月不高興了,心中生氣,她好不容易采了的東西,青墨竟然不要,「你若是不要就扔了吧,我是斷然不會送回去的!」說完,拂袖而去。
雪隱嘆了口氣,「也罷了,好歹也是暗月費心得來的,墨兒也莫要生氣了。」
「我倒是不生氣,我是怕她這麼做要是被聖君發現了,實在是不值當啊!」青墨皺眉看著暗月遠去的背影,怎麼這麼大的人了還是這樣魯莽呢?竟然都不想後果!
「梵葉草淨化魂魄的功效最好了,若是你服用這草藥,配上調息,定然是好得更快了。更何況,你每日要克制魔心,也要消耗大量的法力,恐怕是魔心除淨,法力也耗盡了。」雪隱勸慰青墨,希望她服用梵葉草,也不白費了暗月的忙活一場。
「也罷了……」青墨嘆了口氣,將梵葉草好生的用個木質的花盆子養起來,放在暗室的桌子上。
這梵葉草生長在較暗的環境里,見不得陽光,一見陽光,立即萎蔫。梵葉草只需要月光的精華,每日須得放在月光底下,前一個月要澆灌獻血而生。這澆灌的鮮血也是必須是神仙的血,越純淨越好。
雪隱劃破了腕部,取了一碗血,澆灌在梵葉草上面。只見那草仿佛是喝了仙界的瓊漿一般,異常的興奮。
青墨日日喝著用梵葉草煎的湯藥,感覺周身的氣血順暢了不少。
梵葉草還有一個功效就是養傷、補氣的效果很好,因而,雪隱也日日喝著梵葉草煎的湯藥,才幾日氣色便好了很多,總歸是有點活人的感覺了。
青墨的頭發依然是白色的,雪白雪白的,她照著鏡子心中奇怪,按常理說,隨著她的魔性變弱,那麼,頭發的顏色應該也有改變的,怎麼竟是一點變化都沒有呢?
雪隱見青墨照著鏡子,不知是在為什麼犯愁,「怎麼了?」
青墨在鏡子里看見雪隱,她用梳子梳著頭發,「我這頭發怎麼一點都沒有變化呢?」
雪隱愣了一下,她竟然不知道她的頭發怎麼變成白色麼?入魔以後,她的頭發應該是鮮紅色才對,變成白色那是她何等的絕望和心痛所致。
那日,若是不是他以死逼迫她,恐怕他現在就見不到她了吧。
他真是慶幸啊,在她的心中自己站著這麼重要的位置,她是舍不得他死的。他明知道,她活著多麼痛苦,可是,他卻自私的讓她繼續痛苦下去!
「想什麼呢?」雪隱長久的失神,手指一直停在青墨的肩膀上,青墨直感覺到一陣的冰冷。這是雪隱固有的溫度,如同她的溫度一般,是冰冷的。
「有個方法可以使得頭發迅速恢復黑色。」雪隱嘴角神秘的勾起。
「什麼方法?」天下竟是有這樣神奇的藥方,她竟然不知道。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雪隱神秘的出了暗室。
不一會兒,青墨看見雪隱拿著一小碗黑乎乎的東西進來。
青墨忍不住笑了,「這果真是個好辦法。」
雪隱慢慢的將那墨色慢慢的涂到青墨的頭發上,不一會兒,青墨的一頭白發變成黑發,然後很難得的對著鏡子一笑,「還是這樣看著舒服多了。」
雪隱看青墨那淺淺一笑看得失神,她有多久沒有這樣笑過了。她失憶的時候很懵懂的時候,她笑過幾次,可是,那時候的她卻又不是真正的她啊,此時的這個才是她啊。
「等魔性除淨後我要去紫雲山看看。」青墨將梳子放到桌子上,瞅著雪隱,說道。
雪隱自然明白青墨要去紫雲山的原因。
「很久沒有收拾的地方,恐怕很多東西都被灰塵覆蓋了吧。」雪隱嘆了口氣,細算算,他也幾萬年沒有去了,那個地方是令他最心痛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