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長,這個女人住的是總統套房,前台根本查不出她任何身份線索,但是看她的打扮和行為,絕對不是一名貴婦人,怎麼能住這樣超級的套房?別忘了,我們兩個人住的房間也不過是高級標準間,距離總統套房差遠了!」範東閣的聲音听上去很冷,而且帶著一股煞氣,讓人一听就感覺他這個人很不好惹。|
張無量背著雙手,來回在房間走動了兩下,他忽然停住身體,扭頭看向範東閣道︰「這里面一定有貓膩,你想,她的穿著打扮都很普通,怎麼能住那樣的套房,而且每次出來吃飯,都小心翼翼,吃完就急忙的回到房間里,今天早上和中午更是躲在房間里沒有出來,吃飯什麼的都叫服務生送過去的,我想她房間里一定藏著什麼秘密,否則她為什麼這樣的反應?要不我們去她的房間看看?」
範東閣皺了皺眉頭道︰「處長,這個女人總給我一種很怪異的感覺,我想暫時我們還不要招惹她吧,我們是來追查麻士仁的下落,如今王虎下落不明,這個女人又這麼怪,情勢還不明朗之前,暫時不要輕舉妄動的好!」
「東閣,話是這麼講,但是機會可就是這樣一閃而逝,我想那個大媽對我們已經有了疑心,不然為什麼早上和中午吃飯不出來了?而且你沒發現,這是老天爺給我們的機會嗎?倫敦這麼大,酒店這麼多,偏偏讓我們在希爾頓酒店遇見了,這就是天命!」張無量越想越覺得‘郝慶麗’那個房間里一定掩飾著什麼,沒準那里就藏著麻士仁,要知道麻士仁可是一名高手,但是他殺了向東之後,也被向家的人重傷,最後被一個神秘人救走了,那個神秘人,張無量認為就是王虎。|
而且最重要的是,為什麼王虎出國前身邊要帶一個大媽?難道他需要照顧,這顯然是不合理的,可若是他帶著一個大媽去旅游?這個理由更不成立,從這大媽穿著打扮來看,應該是京都大家族中的佣人,一個佣人住總統套房?這確實不得不讓人起疑心,甚至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這名大媽就是被王虎帶過來,照顧重傷的麻士仁,這個理由,貌似很合情合理,張無量的心一下子火熱起來。
這個時候,雖然不知道王虎去了哪里,但通過觀察可以肯定,王虎一定不再希爾頓酒店,這正是一個天大的好時機,就是要趁著他不再,干掉麻士仁,為向東報仇,這話有點假,但干掉麻士仁,立下大功不說,還能讓向家欠下自己一個大人情。
範東閣沒有說話,他感覺事情好像不太簡單,不過張無量一再要求去看個究竟,他也只能听從命令。
麻士仁剛剛放下手機,這邊就听見房門被敲響的聲音,他不由詫異,現在才是下午四點多,剛剛吃過中午飯,服務生怎麼會在這個時候來敲門?
沒有任何言語的,麻士仁走到門口前,貼著門眼看向外面,看到兩個年輕人,就是剛剛自己和王虎提到過的那兩個人在外面,麻士仁心中一下子緊張起來,「他們來這里要干什麼?難道已經發現我的身份了?不可能,王虎給我化妝的易容術,連我自己都認不出來,他們怎麼可能認出來?不管怎樣,這個門一定不能開,凡事等王虎回來再說!」
想著,麻士仁扭頭回到房間里面,不理外面敲門的聲音。
範東閣敲了許久的門,都不曾見到有人開門,不由朝著張無量露出一個無奈的表情。
「撬開它!」一個房間的門鎖想要抵擋住兩名優秀的華夏特工,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張無量確認這個房間里一定有人在,但不管有沒有人,他都迫切的想要進去一探究竟。
範東閣變戲法似的手上多了一把萬能鑰匙,總統套房的房門都是通過電子感應系統才會打開,而不到兩分鐘的時間,啪的一聲,房間的門就被範東閣搞開了,華夏特勤局的每個人,都經過這方面的特殊訓練,小小的一個房鎖,對他們而言,輕而易舉。
麻士仁正躺在客廳中,身上的傷口雖然都開始結痂了,但是他亦是不能坐的時間太長,躺著還是比較舒服一些,腦子里正想著王虎大約多長時間能夠回來,外面敲門的聲音沒有了,斷定那兩個人應該走了,但是眼楮一瞟,驚愕的發現,房門居然被打開了,而門口處,站著兩個年輕人,年紀不到三十歲,一個一臉的微笑,好像是在嘲弄什麼,另外一個神色冷漠,全身都透著一股冰冷的煞氣,好像剛從戰場上走下來的戰士一樣。
「你們」麻士仁怎麼也想不到會是這樣的情形,不由月兌口而出,想要喝住兩人,但是剛說了兩個字,他就反應過來,他現在是女人,不能說話,一旦說話就會暴露身份。
張無量和範東閣其實沒想將麻士仁假扮的這個大媽怎麼樣,他們只是來搜尋麻士仁的,要是房間里真的沒什麼人,他們可能還要和麻士仁假扮的大媽道歉,但是,麻士仁實在是太緊張了,他本能的說了兩個字,就是這兩個字,讓張無量和範東閣的臉色齊齊一變。
男音?沒錯,就是男音,這怎麼可能,他明明就是一個女人,聲音怎麼會這麼粗?
張無量其實很聰明,也很有能力,以前辦過不少案件,腦子里靈光一閃,頓時想通了一件事,那就是麻士仁為什麼在京都怎麼搜索都找不到,從而被斷定已經逃出京都,很可能去了國外的可能性,他現在明白了,眼前這個女人一定是男扮女裝,而且很有可能‘她’就是麻士仁。這個念頭只是在腦子中閃電般的一閃,同時他已經開口道︰「抓住他!」
範東閣頓時間,像是一頭下山的猛虎,身子一閃,來到躺在沙發上的麻士仁身邊,一拳狠狠的砸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