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的紅燭高照,喜字高懸,榮兒獨坐在喜榻之上,安靜又美好。舒 門外漸漸響起了喧鬧的人聲,喜娘扶著半醉的寶親王進房,嘴上不住地說著吉利話,「新郎到了,蓮子蓮子,早生貴子!」緊接著將花生,蓮子,桂圓之類的一股腦灑向床榻。
待房內又安靜下來時,榮兒斜挑起面上喜帕,見自己的良人仍斜撐著一只手,坐在圓桌旁,心中既驚喜又忐忑。弘歷略坐了會兒,便拿起桌上喜秤,慢慢走近。喜秤喜秤,從此稱心如意,這是新人成親時的吉利話,而他此刻卻希望這句話是真的,斜挑起一角,露出女子的唇瓣與下顎,燭火與通紅的喜帳下,有那麼一瞬,仿若眼前之人正是與自己青梅竹馬的女子,弘歷嘴角微揚,紅綢落下的一瞬,轉為一絲苦笑,靜靜摟著懷中新娘,「榮兒,你是我的,從今日起,我定好好待你,不離不棄。」
從東直門到西華門,京城市集到民宿農家,傅恆整夜未合眼,雙目通紅。听家僕傳話得知小滬清醒,方肯率隊而回。經御醫診斷,小滬身中軟骨散,藥性雖不強,但卻足以令人全身麻痹昏迷七個時辰,傅恆听此一拳擊在茶幾之上,直震得桌面都裂出了一條縫,「原來此事早有預謀,區區一名小女子能威脅到誰,非要這樣趕盡殺絕不可!」
一早榮兒與弘歷听到此噩耗,匆忙趕來便听到這番話。弘歷氣急之下一把按住傅恆,「她到底怎麼樣了!你快告訴我!」傅恆反手將其擒住反按向窗邊,「你問我?恐怕這里最清楚真相的應該是你吧!雨棠待人一向謙和,這世上看她不過眼的能有幾人!」榮兒上前拉開二人,「你們冷靜一點好不好,現在最重要的是商量怎麼找到雨棠,而不是在這里爭論不休!」小滬輕咳著出聲,「主子,我看到主子的車駕被黑衣人帶向城門樓了,傅恆少爺,你撥給我一隊人,讓我去找吧。」榮兒急忙扶她躺下,「你別擔心,我們一定會找到雨棠的。」傅恆與弘歷二話不說便各自帶著人向城門樓去。
京城郊外多為黃土之地,順著皇家車駕的輪跡尋去,在小山坳內便找到了送親的馬車,但車內空空如也,將山坳翻了個底朝天也不見雨棠身影,傅恆在山峭邊高呼,「雨棠!」護衛在一處紅綢,「少爺,這里!」傅恆在斷崖枝椏上取下紅綢,一眼便認出是自家阿姐為雨棠縫制的嫁衣料子。握劍的手因用力過猛而顫抖著,「不可能,我不相信,這只是巧合而已,都給我繼續找!」弘歷奪過紅綢,拽住他的衣襟,「雨棠好好的從宮中嫁出來,你為什麼沒有保護好她,要是她出了什麼事,我•••」一句話哽在喉中,想到自己當下的身份,不禁止聲,傅恆推開他,「你什麼!雨棠是我的妻子,我比誰都更關心她,不管她如何,永遠都是我傅恆今生唯一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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