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舒殘顎那個人不是死了嗎?」祝無恨問道。
「就算天下一萬個人見到他死了,我也不相信他已經死了。你可曾听過白玄金這個人?」丁無情道。祝無恨道︰「莫非是晚清慈禧太後身邊第一大風水師!」
「正是此人。白玄金有一次廢掉了他的武功,有一次斷了他的左手將他趕到斷崖下面,還有兩次萬萬不可能活過來。可想你猜怎麼樣?」丁無情道。
「怎麼樣了?」祝無恨道。
「他活了過來,最後將白玄金的頭給擰下來。我還能相信他會死嗎?」丁無情說道。
「啊!可是今天這個姓林的小子……根本不姓孟……」祝無恨听了大哥的話,倒也信了半分,一個人若怎麼死也死不了,他很有可能真的死不了了。
「姓什麼不重要。絕對是那個人的兒子。他說能斷生死,穿越陰陽這句話也絕對不會夸張。你可曾听過這麼一句話?」丁無情道。
「什麼話?」祝無恨問道。
「白無常和那個人是好朋友。他們常常一起喝酒。」丁無情說完這句話。
祝無恨的臉分明有點不相信,但大哥也從來不亂說話的,從大哥說出來的話都是確定無疑的。
那個人到底是誰?
「世界上竟然有這樣的人!」祝無恨道。丁無情此刻已經懊悔萬分,沒想到在這里要遇到他,這個他一輩子都不想見到的人。
盧府安排的房間寬大,舒適。但祝無恨和丁無情兩人無心睡眠,坐在椅子上等著天明的到來。
林東被來猛帶了出去,迎面就撞到方彪和拖著一條廢腿上來的老秦頭。
老秦頭見到林東並不覺得意外。
「老秦叔,您好。」林東笑著打了一聲招呼。
老秦頭掃了一眼林東,絲毫沒有感覺出林東身上的恐懼,深陷牢籠之中,生命堪憂,這小子居然一點都不覺得害怕,還真是鎮定,也不知道是誰培養出這樣的年輕小伙子。
「好。」老秦頭道。
老秦頭進了書房,盧應羚站了起來迎道︰「老秦,過來坐。方彪,出去把門看著。」
方彪點頭退出,退出的那一瞬間完全發覺,自己還遠遠不是盧應羚的心月復。這個地牢里面殘廢的老東西,才是盧應羚的心月復。
「你跟了我多少年了?」盧應羚問道。
「從庚子年開始,我跟你大帥您。算來已經有二十五年了。」老秦頭答道。
庚子年一九零零,到現在一九二五年,果然過去了二十五年。
「是啊。這麼多年,我們打過滿清,和袁世凱干過,還參加過護國運動,參加護法運動,走了這麼多年,活下來的還不容易。想來時間過得真快啊!你的傷……沒事吧。」盧應羚道。
「已經習慣了。就是下雨的時候,會有點痛。身子骨告訴我,明天要下大雨……」老秦頭道。「我請你來,是因為我迷茫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今日的事情,我不知道對還是不對。我身邊沒有人跟我說真話。」盧應羚痛苦地說道。
身邊的戰友到現在已經沒有幾個了,身邊多是小人,沒有人願意說真話,盧應羚知道,位子越高,跟他說真話的人會越來越少。
「大帥。我也讀過書,見識不多……有什麼事情你就直接說吧……」老秦頭道。
「我倒不知道為什麼變得嗦了……這個林東是什麼人?你可曾听過林浮生這個名字……祁漢典該不該殺?」盧應羚問道。
「江西這麼多年,若不是祁漢典能有這番光景,大帥你好糊涂啊,失了人心,你還能成什麼事情。至于林東,你更是殺不得。大帥若殺了他,老秦頭將一頭撞死在你的面前。」老秦頭蠻狠地說道,指著盧應羚更是罵道。
話丟下來,起身拖著腿就外面走去。
走到門口處,忽然回頭道︰「大帥萬萬不能做一個忘恩負義的人,叫地下那幫老兄弟們不安心。」
盧應羚沉默不語,看著老秦頭蘇離去。忘恩負義。我怎麼就是個忘恩負義的人了?林東到底是誰?先祖的畫像到底是扛上來的。
莫非是老秦頭……
林東被來猛帶到一間客房休息。不過一會,兩個丫環帶了上來,素樸純淨氣息,兩個秀氣的兩個小丫頭,像剛出水的芙蓉,臉色紅撲撲的比紅隻果還要好看。
素衣丫環微微鞠躬,道︰「奴婢花好。」「奴婢月圓。」「我們二人伺候公子休息。」
林東從來沒有被人伺候過,只見花好和月圓兩人上前幫林東寬衣,嚇得臉色都要白了,搖搖頭道︰「兩位姐姐,我自己來。」
這都共和這麼多年了,居然還有丫環伺候人家休息的,看來民風還要改革啊。林東心中叫道,在女孩面前,林東可真是初生牛犢,這男女之事,完全就是一個瞎子,一個聾子,一個呆子。
刀架在脖子上,林東眉頭眨都不眨。可現在,活生生嚇白了臉。
噗呲……兩個丫環倒笑了起來,見了這小朋友,忍不住笑了起來。
「大帥命令,今晚我們姐妹伺候公子休息的。公子如果不讓的話,明日會受管事婆婆責怪的。」花好說道,一雙嬌羞眼楮差點要哭了。月圓已經將房間里面的熱水放出來,要幫林東洗澡。
林東腦袋轟隆一下,原來盧應羚的「上賓之禮」就是這個意思。
這不是逼著自己犯錯嗎?萬一蘇玄雪知道了,以她的脾氣,還不活活掐死自己。
可是,這兩個姐姐因此受到懲罰,我林東也不好受啊。
這可難為死我林東了。
(林東的童子之身岌岌可危啊,大家出個主意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