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家大院門外。舒殘顎林東和魏豹兩人潛伏在暗處,兩雙眼珠子看著門口守衛的士兵。
「豬耳鬼,你都去哪里了?」林東剛盧府跑出來,就看到了豬耳鬼。
「謝保平布下了一個厲害的風水局,我進不去。我去找人去救下你。」豬耳鬼著急地說道。
「眼下要把他們救出去嗎?」魏豹見林東輕聲嘀咕,不知道說什麼,便開口說話。
「再看一看。」林東說道。
四個士兵見長夜漫漫,一時之間說話解憂。
「大哥,這府內有幾個女人,風騷動人。」
「狗東西,想什麼呢?」
「大哥,守在這里,遠不如躲在山上痛快,整日都不自在。」
「沒腦筋,以前我們搶東西那都是犯法的,現在搶東西……不……應該是拿東西……有了身上這張皮。」
原來這四個人是山上的土匪,不知道什麼時候投敵,仗著當兵的身份,干過不少壞事,林東見四人都背過槍,有當過土匪,倒有點為難……
「這幾個人,他們當過土匪……我……看怎麼對付……」林東話還說完。
魏豹就走了出去,笑道︰「幾位兄弟,辛苦了。」魏豹身上穿著是軍服,走了過去,倒無人防備。門口四個守衛靠西邊的一人,將手上的長槍解開,道︰「你是誰啊?」
「我受大帥的命令……」魏豹整個身子一動,下手迅猛,招招都是鎖喉,要人性命。
「不可……」林東叫道。
「這都是……壞人…………這幾人是敗寇山上的土匪,我早就殺了他們了。今日落到我手上,豈能容他們活命……」魏豹叫道。
「殺不盡的壞人。你殺得了嗎?進去!」林東長嘆道。
魏豹此刻母仇難報,遷怒在這幾個兵士身上。此四人該殺,或許就是他們命中的劫數。
將四個兵士放到在地,魏豹和林東一左一右將朱門推開,只見兩個大漢跳了上前。魏豹和林東猛地一驚,連忙退了幾步。
「林東……」蘇玄雪大聲叫道。
兩個大漢一個個虎虎生威,正是祁羽和祁布。祁羽和林東兩人分開,卻見祁布和魏豹兩人糾纏在一起,拼起了力氣。
「這個是我兄弟。祁老先生。」林東一拜。
「布兒,松手。」「魏豹,松手。」
祁漢典和林東同時叫道。
「哈哈哈」「哈哈哈」祁布和魏豹兩人同時松手,兩人相識而笑,不由為對方佩服。
「魏兄弟果然是天生魁梧,在下佩服。」祁布叫道。
魏豹沒讀過多少書,撓著腦袋叫道︰「大哥你也厲害,俺也是很佩服。」兩人相視而笑。
見了祁布和祁羽虎虎生威,完全不是中毒在床的樣子,祁漢典真是個老狐狸啊,林東心中默默想到,如果有機會,定要和祁漢典學學一下陰謀陽謀。只怕世上沒幾個人玩得過祁漢典啊。
祁羽和祁布兩人分明是故意中毒的。
目的就是為了麻痹盧應羚的。
「林東……你好討厭……我為了流了多少淚水……」祁丫丫哭著叫道,從人群之中穿過,一把抱住了全身濕透的林東。
眼淚不住地流下來。晨曦之中的露水都不忍打濕她的眉毛和少女的情懷。
「繁花。」祁漢典喝道,「女孩子成何體統!」
林東見了蘇玄雪黑著臉,急忙松開丫丫,笑道︰「丫丫,原來你的名字叫做繁花,真是個好名字。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祁繁花揉著通紅的眼楮,道︰「你是個好人。林東……你會……」
「事不宜遲,我看大家還是趕緊出城吧。」林東大聲說道。松開祁繁花,走到了祁漢典面前,又看了蘇玄雪一眼,道︰「蘇姑娘,你沒事吧。」
祁繁花臉上委屈地低下頭「林東你會娶我嗎?」這一句話活生生地堵住了口,原本好了心情有差點落下眼淚。
林東,哼,從此以後我也不搭理你了,祁繁花下定決心,躲到了母親的身後,低著頭拉著自己的裙角,一句話都沒有。
母親祁黃氏默默地搖頭。
「林東。你沒死就好。我被這里憋了一天。」蘇玄雪道,一雙眼楮看著肩膀上豬耳鬼,豬耳鬼一副幸災樂禍地看著蘇玄雪。這小美人定是一壇醋完全打翻了。
「羽兒,布兒,這個是林東。走。」祁漢典說道。
祁羽和祁布兩人和林東打了個照面,一家老小匆忙從大門而出,拐進一條巷子,只見幾輛小汽車已經等著那里。
車上的葛布被揭開。
「祁老先生。你們走吧。我還要等我老爹,見面。」林東道。
「林東。日後有機會見面,我再跟你賠罪,請你喝酒。」祁漢典說道。
林東附耳說道︰「老狐狸。」
「哈哈哈。」祁漢典臉色一變,隨即哈哈大笑。
「魏豹,跟祁先生一起走吧。」林東將魏豹拉了過來,要將魏豹托付給祁漢典。
「林東。我說過要追隨你的。我魏豹不是沒有信用之人。」魏豹一腔熱血,見林東要將自己趕走。
祁漢典站在幾米外等著,並沒有多說什麼,心中暗暗地吃驚,林東從守衛森嚴之中的盧府里面跑出來,帶帶出這麼一個兄弟,真有點門道。
「去上海等我。」林東伸出了右手,道,「我本應該看出你母親遭受何種災難。我心中有愧,希望,這輩子我們能夠成為好朋友……好兄弟……」
停在半空之中的手,還有一道血痕,從四樓跳下來時劃破的血痕,一道紅色的口子。
「我娘說,生死之事難以預料,你讓我趕回去看了老娘最後一眼。我已是記在心中,你……是我魏豹的兄弟……」魏豹說道這里,眼中的熱淚竟忍不住就要落下,伸手了手和林東緊緊地握在一起。
「快走。」林東命令道。
魏豹從口袋里面拿出一包地瓜干丟給林東,道︰「我娘做的,可好吃了……」然後轉身,一頭鑽進了黑色的車子。
「師父說男兒有淚不輕彈,我不能讓林東看到我落淚……我怎麼能讓林東看見我落淚……」魏豹握緊拳頭,雙眼通紅,一滴淚水都沒有流下。
祁漢典望了一眼林東,道︰「再會。」
車內的祁繁花躺在祁黃氏的懷中,低聲呢喃道︰「娘,我再也不想見林東了……我再也不想見林東……他是個壞人啊……」
「誰說十一歲的小女孩……不懂世間的事……只是世上的人不懂十一歲少女的心……」祁黃氏自言自語地說道。眼楮之中迷茫而空洞地看著遠方,似乎看到了一個身影。
英俊兒溫情的身影。
哪個少女不曾戀上一個英俊的男子啊!
這幾輛車子,順著夜色悄悄地往城南而去,守衛南門的軍官是祁漢典的學生。將幾輛車放出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