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悶熱又襲來,店里的客人寥如晨星,幾個店員忍不住打起了瞌睡。舒
白毅倒了兩杯涼茶,見林東一身泥土滿身大汗,忍不住問道︰「大哥,你這是忙什麼去了?我听說最近事情都不太順。」
「老二。其實老五魏豹拉出去單干我心里就不太高興,可是人總是往高處走的,我也不好攔他。眼下,總有些事情不太順利,過一段時間總會好的。當然,你若要拉出去單干我也不會攔著你。我最近走的霉運,你們跟著我真是受連累的。」林東頗有感觸地說道。
白毅搖搖頭道︰「我沒多大的宏願,能安慰過日子就可以。也不說連累不連累的話。有些話,我說出來,大哥別上心。兄弟們心中也有些話,之前大哥豪情蓋天,怎麼後來就換了一副心態呢?我知道大哥是希望我們都好好活著,可我們哪個是孬種,只要大哥揮一揮大旗,立個碼頭,上海灘就多了一個林大哥了。」
林東多日以來的擔憂還是成真了,在修行風水相術和爭霸上海灘的事情上還是有了沖突,白毅也好,魏豹,甚至灌厚和宋達,哪個心中不藏在一個上海灘老大的宏願,呼風喚雨絕對是極具吸引力ぬ。
林東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我還是那句話,日子會越來越好,如果你們真的覺得這日子不太過癮,拉出去單干我不說什麼。」
白毅知道林東說的是心里話,一巴掌打在自己的臉上,道︰「大哥,我亂說,這日子挺好的。開個店子,一天怎麼也能有幾十個大洋的收入,過得安穩日子也該知足了。」
林東問道︰「你跟我說實話,到底有幾個人有別一樣的想法?褓」
白毅猶豫了一下,道︰「大哥。人都是犯賤的。原本吃不飽飯,想過一個安穩的日子,可是一旦過上安穩的日子,又想過另一番日子。」
林東再一次沉默了,白毅雖沒有直接說,但已經告訴自己了,兄弟們對于目前這種生活已經有些厭倦。
林東站了起來,道︰「我知道了。或許我不是一個稱職的老大。」
白毅跟著站起來,道︰「大哥,我不是這個意思……」
林東嘆氣道︰「不說。找個時間我們聚聚,我們聊聊心事。」白毅知道自己的話有點多,有些話也傷了林東的心,林東擺擺手,叫道︰「明花,我們走吧。」
明花和兩個女員工正說著上海灘八卦的事情,听了林東的叫喚,點頭答道︰「好咧。」
「老板再見。」「大哥慢走。」白毅喊道。
明花見林東和白毅說了一會話,心情就不好,問道︰「又怎麼了?白毅和你說什麼了?」
林東苦笑道︰「我原本大家想過安穩的日子,可是帶上這條路,我發現大家並不願意過這種日子。相反,他們都要過呼風喚雨的日子。我有點迷茫了。」
明花很少見到林東一天兩困頓,之前為了蘇家那檔子事,現在又為了白毅,道︰「林東啊,男子漢大丈夫多大的事情都挺得過去,跟兄弟們談一談,就好了。」
林東抬頭望著遠處的藍天白雲,嘆道︰「或許我追求的是虛無縹緲,兄弟們追求的是塵世中的東西。」
明花心中暗想,這袁樹珊和洪刀兩個老頭子教了林東三個月,一下自己就變得多愁善感,不食人間煙火的味道了,得多讓林東走走玩玩。
「好啦。說些酸溜溜的話,我跟你說,你再不去沖個涼,你就變成一個臭人了。」明花轉移了話題。林東若有所思,一路上沒有多說話,去蘇州路明花住處的路上,明花讓林東挑了大西瓜扛回去。
明花的宅子里面,有冰好的上好的酸梅湯,林東洗了個澡,換了一身干淨的衣服,將那一沓膠卷放在口袋里面。
明花也是出了一身汗,早已黏黏的,讓秦媽準備好花瓣,好好地泡個澡。一件寬松地的外套將身材完美無瑕地展現出來,烏黑的秀發垂下來。
林東咽下口一口唾沫,道︰「明花,你這是……」明花道︰「沒讓你看。你就在這里看下書都可以……」
林東笑道︰「好了,我就在這里看書。正好魯迅先生的新書我買了一本回來。」明花剛準備開口,又把話收起來,雅間里面的屏風拉上,倒上了溫水,灑上花瓣,明花將身上的外套月兌出,伸出修長的**試探了下水溫,等溫度合適了,整個身子完全浸入水中。
明花故意用雙手將水澆起來,嘩嘩地水順著身子慢慢地流動。皮膚還算白皙,雙腿還結實,青春還沒有失去,還是快樂的季節。
林東拿著書看得津津有味,絲毫沒有听到聲響,有些問題有些看法,魯迅先生寫得太好,一針見血,中國人的劣根性都剖析得很好。
明花嘆道︰「真是個芋頭疙瘩。我一定要去找袁樹珊和洪刀兩個說一下,林東再這樣下去,跟和尚還有什麼區別。」忽然眼珠子一轉,叫道︰「林東,你幫我把毛巾遞一下。」
「林東,把我毛巾給遞一下。」明花大聲叫道,屋里面一絲聲音都沒有,過了一會,傳來林東的打鼾的聲音。明花撅嘴,然後一頭鑽進浴盆里面,兩瓣花瓣站在臉上和胸口處。舒展了身姿,站了起來,用一條長毛巾擦得干干淨淨,套上一件絲綢的貼身小衣,穿了一雙小鞋,輕聲地走了過來。拿了一張薄薄被單蓋住林動的身上。明花忍不住想道︰當初少帥將自己送給了林東,只怕不會想到,到現在林東和自己還是清清白白的,沒有肌膚之親。
林東不知不覺之中到了一個漆黑的夢境之中,還是一片竹林,還是一條河水。
「林東。我們又見面了!」聲音傳來。林東問道︰「你是什麼人?上回你跟我說的話是不是真的?我母親是誰?」
「我是什麼人不重要。我今天來見你,是想問你,你還恨孟少錕嗎?」聲音又問道。
「他是負心之人,我永遠都不想听到這個名字。」林東狠狠地說道。竹林深處傳來一片風聲,風中幾只白兔跑得飛快,好似林東的到來驚擾了他們的清靜生活一樣。
「好啦。總有一天你會見到你的母親的。記住,你永遠都不回回歸孟家,否則你對不起你死去的母親。你母親被萬蟲叮咬,這一切都因你的父親,她死的時候,充滿了恐懼……」聲音又傳來,過了一會,風忽然平靜,竹林也消失不見。
「告訴我,我母親是誰……」林東大聲叫道,綠色竹子忽然變成漆黑的蟲子,密密麻麻地爬滿了林東的身子。林東胡亂之中抓住了一雙光滑的小手。
「我……是明花,你怎麼了?」明花溫柔地說道,林東的額頭上已經出了一身汗水,自從修煉《量天神功》和《尸魔十三式》,林東很少會做噩夢,這午後忽然做了這麼一個奇怪,自己也不由地有些驚訝。
「明花。剛才我做了一個噩夢,我被無數只蟲子叮咬。」林東握著明花的雙手,浴後的明花別有一番風味,天然不帶任何修飾,散發著一股淡淡的水蜜桃的香味。薄薄的絲綢小衣將身子完全展現出來……
「或許是你上午收拾了那麼多的尸骨,所以才做夢了。」明花安慰道。
林東只看了一會,發現小林東有些不听話,倒好像硬邦邦地。林東臉上一紅,道︰「天氣真熱啊!」
「我都是你的人了,還扭扭捏捏的。」明花半推半就,身子靠在了林東的身旁,經過一個下午的休憩,體力是最好的。一雙傲人的大白兔已經貼在了林東的身上。
「秦媽會上來的。」林東有幾次就是被秦媽給撞破,這都有陰影了。明花笑道︰「我跟她說了,等我們下去,不用上樓來叫我們。」
話說到這個點子上,是個傻子都明白這個意思。林東似懂非懂,問道︰「袁先生和師父不讓我,讓我不要和女子那個什麼的……」
「這兩個老頭什麼不好教,非得跟你說這個。你不會是要去當和尚吧?」明花不是水性楊花的女子,但既然自己跟了林東,在林東面前,還算放得開,加之之前在風月場合有個經歷,對于取悅男人這一套,還是熟悉的。
「……明花你……別見怪,我之前也沒和女孩親嘴……可能不太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