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文婷咬在林東的手臂上,留下了一個鮮明的齒痕。舒歟珧林東忍著不動,只是眉頭緊蹙,心事重重。
「你傻啊!」莊文婷松開了牙齒說道,「不知道躲開啊。」
林東笑道︰「你若真的咬死我,我又如何躲得開!」
莊文婷松開林東,自己坐在床上,大電扇的風呼呼地吹了過來,原本身上淡淡的清香吹到了林東的身旁,林東很輕易地呼吸到了這空氣之中淡淡的女人香。
林東回頭一看,莊文婷身上只系著旗袍。皮膚瑩白如玉,柔滑似水,健美、修長、豐滿、苗條,渾身上下絕沒有一寸瑕疵嫠。
「你來到危險的上海灘,明天就離開。等過段時間再回來,現在上海灘到處是日本的特務和蘇壽庭的走狗。你在這里很危險。還有……今天晚上,我打地鋪,你睡在床上。咱們君子協議不可越雷池一步。」林東嚴肅地說道。
莊文婷浴後的秀發烏黑,散落在清秀的脖子,眼神帶有一絲媚波,听了林東的話,笑得花枝招展,道︰「你就睡地上吧。明天醒來,我就離開上海灘就是了。」
林東從櫃子里面取出了另外一張被子,在床邊打了個地鋪,始終不敢去看莊文婷鹿。
找了一個枕頭,自顧躺下來了。
「我關燈睡覺了。」莊文婷打了個哈欠,將一把手槍放在枕頭下面,這才伸手去將床頭燈給關掉了。房間一下子暗了下來,順著窗檐,還傳來一絲淡淡的光芒。
電風扇的扇葉還在吹著。
「莊姑娘,你是為哪個組織效命的?是南方,還是別的組織!」林東一是睡不著,便出言問道。
「保密是我的原則之一,林東,你不要再問了。」莊文婷翻了身不再說話,原本林東送自己除了租界之後,按照之前的約定離開上海去香港的,可是莊文婷有些擔心林東,果然沒過幾天就看到報紙上有人刺殺林東,明花也因此死了。
莊文婷一顆心頓時懸了起來,離開上海去無錫躲了幾天,又偷偷潛了回來。
對于林東,莊文婷不知不覺之中,總有一些難以割舍的情愫在里面。直到見了林東,心中才安分起來。
「林東。那天晚上,我遇到一個蒙面背著一個被打死童工的男子。那個人是不是你?」莊文婷早就想問了。如果那個蒙面人是林東的話,可是自己第一次遇到林東。
那晚蒙面人悠悠揚揚唱起的招魂曲,如同天籟之音,遙遙遠遠,似乎靈魂就要飛到天上去一樣,卻悲傷難以言說。
「你說什麼啊?我都不明白。什麼蒙面人,什麼打死的童工。」林東不解地問道。
「噢。」莊文婷輕聲說了一聲,再也不說話。林東也不是故意隱瞞莊文婷,只是不願意讓她再多擔心,去而復返地來看自己,林東了解莊文婷的情感,這種情感絕對超過了工作上的需要。
莊文婷身上裹著的浴巾不知何時已經松開,身上的凹•凸光滑的身段,玲瓏身子在微弱的光線下面,如同一幅仕女圖一樣。莊文婷修長的手指順著身子從上婆娑地模到腰間,當初為了讓林東幫自己帶槍自己,就準備用身體當做報酬,此刻,睡在林東身邊,這小子居然無動于衷……
林東睡在地上根本就不通風,熱得汗水就外冒,坐了起來,道︰「好熱!」林東說道,眼楮不由地看著床上的莊文婷。此刻,燈光昏暗,卻能看到一些形狀和大小。
莊文婷一翻身,將林東壓倒在地上,身上一絲不掛撲倒了林東,林東被這忽如其來的攻擊弄得手足無措。
「這是要……」林東還沒有叫出來,莊文婷嬌羞的小嘴已經貼了上來。林東原本愣了一下,也隨即明白了莊文婷的意思。
也是一個翻身,將莊文婷壓在身下,將身上的浴巾給摘了下來。暗昏的燈光下面,莊文婷傲人的身材完全展現在林東面前,和之前為了帶槍而獻身不一樣,這一次充滿了大和諧的精神在里面。
男女之間的情愛,原本就不是罪惡,反而是一件很美的事情。
莊文婷雙腿修長,光滑誘人,散發著一股迷人的原始氣息。莊文婷是上海灘的名記,風姿文采俱是絕代無雙,沒料想的是這身子好似水中的一樣。
林東之前被尸毒侵襲的心火一下子被這水一般的女人激蕩而起。
「文婷。你嫁給我吧。」林東附耳說道,身子往前一動。
莊文婷臉紅嬌羞,林東不知何時已經將床頭的燈打開,羞得莊文婷的臉變得紅彤彤,一聲高亢的叫聲從喉嚨里面傳了出來,雙手緊緊地摳著林東的雙手,咬咬嘴唇,默默沉受著。
忽然眼淚流了出來,搖搖頭道︰「我不能嫁給我。我的信仰已經告訴我,我必定孤苦一生。我只有今晚,今晚這個短暫……的***……」
莊文婷年輕的身體漸漸地變紅,這正是少女的反應,林東低下頭,輕輕吻在莊文婷的眼角處,道︰「以後會好的。」
莊文婷點點頭,眼楮微微地睜開,嘴角微微地翹起,道︰「你就這麼點本事嗎?難道是個銀槍臘頭,中看不中用嗎?」
林東重新貼在莊文婷的嘴巴上,兩根舌頭攪拌在一起,身子猛地一動。一陣疾風驟雨,如同傾盆暴雨,傳來陣陣響聲。
彼時,莊文婷控制不住自己,大聲地叫了起來,青春飽滿的身體如同旱地得到了甘露,臉頰的紅彤彤地,道︰「林東。你是我生命中最好的一個男人。你也是一個大英雄。」
一陣疾風驟雨之後,莊文婷終于感覺到有些疲憊。林東卻是休息了一分鐘,重新動了起來。又是一陣巔峰,隨即而來卻是漫長而虛無的空虛。
莊文婷靠在林東的胸膛之上,沉沉地睡了過去,一夜無夢到天明。
一絲光亮照耀進來,白天已經到來。
「難怪君王會覺得***苦短日高起,不願早朝的。」林東懷里的莊文婷似乎一夜之間熟了不少,靠在林東的懷里。
「昨晚是誰說要君子協定的!怎麼就忘記了呢?」莊文婷道。
「我可沒有破了君子協定。是你這個小女人撲倒我的,哈哈。」林東笑著說道,寬大的手掌不斷模著莊文婷烏黑的秀發,另外一只手在她胸前跳著格子舞一樣,從這座山峰到另外一座山峰之上,挺拔的峰頭上滿透著一股清香的**。
「你的手不太老實啊!」莊文婷撅著嘴說道。
林東的手已經不知不覺到了被單里面,清晨電線桿外的小鳥還在吱呀吱呀地叫著。林東的小鳥似乎也有點不安分。
林東一個翻身,雙手按住了左邊峰頭和右邊峰頭。
一陣急促而迅猛的動作之後,兩人才停了下來。夜晚再美好,注定要離去。
「林東。以後不要想我。」莊文婷從被單里面鑽了出來,站在床邊,找了昨晚落在床邊的浴巾蓋住了自己的身子,臉上恢復固有的英氣和淡漠,似乎昨晚的事情好像沒有發生一樣。
「我怎麼會不想你。我現在就開始想你了。」林東跟著站了起來,將莊文婷頂在牆上,吻了下去。
如果你吻下去,結局會如何。
莊文婷一把推開林東,蠻狠而有力,沖進了衛生間里面,將水龍頭打開,冷水順著頭頂流了下來。
「莊文婷。你是個有信仰的人。女人的幸福注定和你無關,昨晚是你自由的一晚,以後的日子再難熬也要自己一個人承受。莊文婷,走出去,你就要忘記林東。」莊文婷對自己說道。冷水流了下來,也帶著自己的眼淚。取了干毛巾將頭發擦干,將身子擦干,什麼都不要帶走。
昨晚洗好的衣服已經干了,莊文婷將黑色的外套和黑色褲子穿好,又將帽子戴上。
「這個帶上吧。」林東等在門外,將一把手槍和一盒彈夾交給了莊文婷,眼神之中多少有些不願意,「要不,我送你離開上海吧。……反正……」林東想說的是,你擔心我,現在已經知道我沒事了,心事已了,我就送你離開吧。
莊文婷接過林東的手槍,放在寬大工裝的袋子上,道︰「昨晚荒唐的事情,你和我都忘記了吧。我對上海灘熟悉程度遠遠勝過你,你自己要當心。我……走了……」
門 當一聲就關上,莊文婷果然頭也不扭地離開了。林東癱坐在床邊,終于感覺到自己的無力,這個大時代,到底要怎樣去面對。
林東沖了一個澡,換上了干淨的衣服。就在此時,一陣槍聲傳來,林東心頭一緊,飛奔地順著樓梯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