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欽知道晚上雖然是最好月兌逃的時間,但是同時卻也是防守最緊的時候,這一點自己知道,航勛當然也不會不知道。
晚上蔣欽關上來燈,鑽進了被窩里睡覺,他有個習慣,就是喜歡把頭鑽被窩,這習慣很多戰友朋友都曾經笑過他這是自虐,早晚會悶死在被子里的,當然航勛也知道這個習慣。
夜深人靜的時候,蔣欽在被窩里仔細听著外面的動靜,確定劉媽他們已經回房間睡覺後,他偷偷滑出了被窩,讓自己的被窩看微弱的燈光下依舊保持自己在睡覺的樣子。
在這個房間里唯一可以不被人發現溜出去的只有衛生間,所以他睡覺前,劉媽來收髒衣服的時候,就將門開在了那,回頭就沒有去管門,似乎自己已經忽略了衛生間的門還開著這個事實。
蔣欽輕手輕腳的來到了衛生間里,抬頭看了看上面的管道,只能慶幸幸好航勛還沒有變態到在浴室里裝監視器偷窺人洗澡。
蔣欽在此前已經把管道的蓋子打開放在了一邊,他心里清楚即使自己撬鎖的聲音的在松,在這種安靜的時候,打開的時候的聲音也足以驚動在視頻那邊的人。
雖然他覺得這麼晚的話,無論是誰坐在那邊,大概都會在打瞌睡吧,沒有誰喜歡看著對方睡覺,自己還得睜大眼楮做夜貓子的。
不過很不湊巧的是,現在坐在視頻前的卻是航勛本人,他現在正在哪兒沉思著,照蔣欽的說法,鬼知道他在想什麼呢。
蔣欽輕輕一跳跳入了管道內,里面很是髒臭,他咬咬牙,刺溜刺溜的鑽的飛快,這是他唯一的機會,他相信這管道是通向外面的,但是不知道通向哪,自己隨時都可能被發現不見的。
這個蓋子蔣欽很早就發現了,他每天都會撬松一點,然後在裝回原來的地方,不讓它露出破綻來,因為三不五時總有女佣提出要打掃房間,順便來衛生間溜達一圈的。因而對于這個管道最終出口處,說實話,他心里一點數也沒有,不過,在這個時候,自己也只能賭一把了。
大概10分鐘,在蔣欽差一點心里要痛罵航勛家祖宗的時候終于到頭了。
他凝神听著外面,似乎除了蛙叫和風聲外,沒有其他什麼聲音。
蔣欽猜測估計就是別墅前那一片田地中的哪一個角落。
蔣欽沒有動作,只是在出口處仔細凝听了一會動靜,確定外面沒有人後,才輕輕推開了蓋子,敲敲探出頭來,果然如他所料,在一大片菜地里。
蔣欽皇室了一下四周,的確沒有什麼人,便跳了出來。不過還沒有等他在地上站穩就听到一些腳步聲。
蔣欽心里暗叫不好,連忙滾到一邊的菜地里借助那些植物好掩蓋住的身影。
一個男人打著手電筒走過來︰「什麼人!」他喝道,旁邊一個人皺皺眉,環視四周道︰「你是不是听差了,哪有什麼人!」
蔣欽從兩個人走路的聲音判斷他們的伸手不錯,心里一驚,現在自己並沒有痊愈,不光自己不是他們的對手,最主要的是,一旦他們動手的話,很容易驚動其他人,如果是那樣子的話,那麼一切就前功盡棄了。
蔣欽咬咬牙,靜靜的看著兩人走過來的身影,腦海中思索著方案,他心里清楚,現在只能趁兩人不注意行事了,而且必須一擊就中,沒有多余的時間給自己了。
腳步聲越來越近了,蔣欽手一拉,前面的人沒有留神身邊出來的手,一下子就摔在了地上,說到遲,蔣欽跳了起來,朝後面的人脖子輕輕一拐,對方當時正好把手電筒轉移到他的臉上,已經,還沒有叫出來就癱倒在在地上。
蔣欽的腳也沒有閑著,在拐人脖子的時候腳下一揚,點下了對方的穴道。他不擅長點穴這玩意,這次真的只是冒險了,不過看著對方倒下昏迷過去的樣子,蔣欽松了一口氣,看來自己是賭贏了。
蔣欽低頭仔細查看了一下兩人的身體,確定他們一時半火醒不過來的後,就把其中一人的衣服扒了下來,和自己身上的睡衣換了過來,順便把兩人的錢,手槍和手電筒都搜刮走,要知道他現在是一貧如洗啊。
他拍拍兩人︰「抱歉,伙計,哪天你們過來我賠啊!」說完就溜了。
正如蔣欽所擔心的一樣,自己很快就被發現不見的,而且很不幸的是被航勛發現的,這也不能怪他倒霉,只是兩人太熟悉了。
航勛一直低頭沉思著,(如果不是他的食指在敲著桌子,秦炎真的以為他已經睡著了)無意中抬頭的時候看向了視頻,床上突起的地方在月光的投射下顯得模模糊糊的,航勛微微皺皺眉,總覺得哪不對,他仔細看著視頻里的圖片,突然間猛的站起身來,一把抓過手邊的電話︰「去房間看蔣少還在不在!」
秦炎一怔,抬頭看向了航勛︰「怎麼了!」
航勛將手里的電話扔到了一邊,臉色難看「阿欽不可能不拉窗簾睡覺的」。
「什麼?」秦炎聞言一驚,抬頭看見視頻里一堆人沖向了房間,就在這時燈打開了。
為首的人掀開被子,才發現真的已經沒有人了,分散出去檢查的人也跑過來,和為首的人說了幾句話。
航勛接過電話︰「少爺,蔣少是從衛生間的地下管道下跑的。」
「搜!」航勛怒吼道。
一下子視頻中的人都散開了。
航勛跌坐在了椅子上,雙手握著拳,臉色白的嚇人。
「你擔心什麼!」秦炎側頭看了一眼一驚空曠曠的房間,有轉頭看向了他,道︰「現在那小子身上還有傷,而且也沒有身份證之類的,甚至連手機等通訊設備都沒有,他根本就跑不遠的。」
航勛沒有說話,過了良久他才緩緩道︰「他偷偷的跑了!」
秦炎一下子閉嘴了。
航勛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他居然給我偷偷跑掉看!」
「他和你說要走你會讓他走?」秦炎有些好笑道︰「我無法理解你在氣什麼。」
不過航勛在這晚上就一直沒有說話,只是死死的盯著視頻,而則秦炎在一邊諷刺的咧咧嘴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