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鐘離海藍當即急紅了眼,她怎麼會不喜歡玉華公子呢,五王府內的第一次相見,她就已經芳心暗許了,她喜歡他,整整喜歡了七年。
「那——」
「不用說了,我答應你!」
雪黛正欲再次開口,鐘離海藍猛然下定決心似的,對著雪黛點了點頭。
雪黛保證︰「好,此事若成,我定會讓玉華公子喜歡上你!」
「那我們現在要怎麼辦?」
望了眼對面房間早已熄滅的燈火,鐘離海藍謹慎開口︰「我們這麼做會不會驚擾到玉公子?」
「我有辦法,自然不會。」
雪黛一副很是自信的模樣。走到房間後面的窗邊,打開了窗戶,接著便有三個黑色的身影從後面的大樹上竄進了屋子。
雪黛點點頭,示意他們開始行動。
三人齊齊恭敬地行了一禮,接著便又從窗子消失在黑暗的夜色之中。
「原來你早有準備?」
鐘離海藍開口,她心里還是有些防備著雪黛的,一個連自家姐姐都能下手的人,她絕對不會掉以輕心,以免被人拿來當擋箭牌使。
「不瞞你說,雪染歌,必須死,我們現在可是站在同一條船上!」
雪黛溫柔的樣子不復存在,精致的容顏近乎扭曲,漂亮的眼眸因為怨毒的殺意而顯得很是駭人。
鐘離海藍蹙眉,卻是未曾說話。
——————
風聲呼嘯,雨水肆意。
雪染歌躺在床上,卻是怎麼都難以入眠,腦海中總是出現鐘離洛為她受傷的那一幕。她雪染歌從來不喜歡欠人情,那樣,她會覺得心里很不舒服。而這次,她卻欠了鐘離洛,她的敵人如此大的一個人情,無疑,這對于她來說是很矛盾的。
此刻,三個黑衣人悄悄模索到了雪染歌所在的房間,用一根小竹管從窗戶捅了進去,將早已準備好的迷幻藥一點點吹了進去。
雪染歌,因為身懷控花異能,天生就對氣味比較敏感。這迷幻藥剛剛吹了進去,雪染歌便已有所驚覺。
閉住呼吸,雪染歌佯裝昏睡過去,她倒是很想看看,是誰想要她的命。若是她猜的沒錯,怕這事跟雪黛月兌不了關系。
除了雪黛,她真的想不起來她曾得罪過誰。若是毒門的人,定然不會這般偷偷模模。而這具身體的主人雪染歌痴傻愚鈍,想必也不會惹來仇家,所以雪黛的可能性為百分之九十。若此事真的是雪黛所為,那她勢必不會輕易放過她。現在不能不殺了她不代表不可以玩她。
玩人,雪染歌倒是非常的感興趣。
倏地,雪染歌眉毛挑動了一下,因為,她听見,細微地開門聲響起,接著,便听見悉悉索索的腳步聲,雖然,那黑衣人步子刻意放的很輕,但還是被她听了去。
嘴角揚起一抹詭異的笑,雪染歌靈動的雙眼猛地睜開,看著即將朝自己揮砍下來的明晃大刀,一個旋身間同時揮出了雲袖,幾枚花瓣直刺那兩人眉心。出手狠辣,殺伐果斷,連吃痛聲都未有響起,可見,速度之快,竟是一招斃命。同一時間,雪染歌的另一只手掐住了離自己最近的那個黑衣人的脖子。
柔若無骨的小手緊緊掐著黑衣人的脖子,手上的力度緩慢加劇,那人的眼楮瞪的老大,呼吸也開始有些困難。
看著自己死去的同伴,黑衣人眼底流露出來的盡是不可置信。他真的難以相信,雪家的那個廢物竟然將他們一擊斃命。這樣迅速的手法,是他們練了這麼多年都無法達到的境界。
「想死還是想活?」
一把扯去黑衣人的蒙面布,雪染歌冷冷開口,聲音仿佛從地獄里傳出來的一般,嗜血而又恐怖。
「誰派你來的?!」
冰冷的聲音響起,雪染歌捏住黑衣人脖子的手稍微放松了點,以便他能夠說出話來。
「你就是殺了我我也不會說!」
低沉暗啞的聲音仿佛從喉嚨里擠出來的一般,卻透著一股異常的決絕和堅定。
「啊——」
雪染歌猛地拔下頭上的發簪直接朝著黑衣人身上便刺了過去,同時扼制住黑衣人脖子的手跟著一緊。一個血洞出現在黑衣人身上,有鮮血流出,低沉的吃痛聲響起,黑衣人的額間已經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告訴你,想死,沒那麼簡單,不說,本姑娘有各種方法讓你說,我很想看看,是你的嘴巴硬,還是我的心狠!」
說話間,雪染歌便一簪子又化向那人的手腕動脈,經脈劃斷,黑衣人痛的身子都抽搐了起來。
「說!還是不說!」
狂風呼嘯,雨勢加劇。
冰冷的寒風透過窗子吹進了屋內,氣氛更是詭異到了極致。
一種死亡的氣息籠罩了整間屋子,血腥的氣息更加刺激了雪染歌體內嗜血的因子。
黑暗之中,嗜血的雙眸對上那雙疼痛的眼,嘴角冷魅勾起,手腕反動,簪子在下一秒便已經沒入那人的眼內。
眼球爆破的聲音響起,手腕挑動,惡心的液體隨著一團黏物順著空洞的眼眶滑落掉在了地上,驚悚碎了一地。
黑衣人再也堅持不住,雙腿顫抖個不停,連站立都開始有些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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