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帶著陶晚煙去了書房。隨後管家再度開口,「陶小姐稍等片刻,王爺稍後就到。」言罷,他又一臉和藹地退出了書房。
這倒讓陶晚煙十足地感到詫異。
這書房怎麼說也是比較重要的地方,為何景夜會放心她一個人呆在這里呢?難道他一點都不擔心自己會做出點對他不利的事情嗎?
不過陶晚煙的疑惑很快就得到了解決。
她還沒有明白是怎樣的狀況,身後的屏風的那一邊就傳出了曖昧的嬉笑聲。
女子可以壓低的嬌倩的聲音傳進陶晚煙的耳朵里,「爺,不要嘛!不要這樣啦!」
陶晚煙眉頭一皺,眸子中爬上一股怒火。這是什麼意思?讓她來看他們表演嗎?
陶晚煙雖然很氣憤,卻沒有開口,只是依舊保持那個平靜的動作,沒有絲毫的變化。筆直地站在那里。耳旁曖昧的聲音越來越濃,越來越大。
終于,陶晚煙忍不住嗤笑一聲。卻引起了里面人的怒氣,她還來不及有所動作,便听見了里面那個女人帶著哭泣的聲音傳出來,「爺,是奴家不夠好嘛?為什麼不要奴家!」
這是什麼世道啊?
陶晚煙在心底默默咒罵道,有沒有搞錯啊?女人缺了男人就活不了了啊?
「滾!」屏風後,陶晚煙所看不見的爭執還在繼續。景夜陰沉地聲音像是被石頭碾過一般壓抑,似乎下一刻,他便會爆發出來。
陶晚煙帶著點小興奮地轉過頭,看著那道屏風。果然,沒過多久,一個衣衫不整的女人便跑了出來。
同時還用怨恨地目光看著她,仿佛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錯一般。陶晚煙無懼地迎上她的目光,隨後又無奈地聳聳肩,表示自己確實很委屈。
「哼!」女人一邊將衣服穿好,一邊用不屑地目光看著陶晚煙,「丑女人,臉都是爛的,還想嫁給王爺。」
女人的話讓陶晚煙的雙手猛地握緊,那股怒火眼看就要發作。卻思及自己是來這里求景夜的,若是在他眼皮底下鬧事,還動了他的人,後面的事情恐怕就不好辦了。
「陶晚煙,你來干什麼?」
她來干什麼?這不是明知故問嗎?他敢不敢再會裝一點?
陶晚煙冒火地看著那個在屏風之後,不得見面的男人。心理面暗暗詛咒著,語氣中卻佯裝出無所謂的樣子,「我是來問問凌王,何時去求皇上賜婚!」
「做夢!」陶晚煙的話剛說完,景夜便用內力將屏風一把推倒。強大的氣場向陶晚煙襲來。陶晚煙一晃,連忙後退兩步,卻依舊被這股力量波及,被迫後退幾步,一手支撐在書桌上,才穩住身體。
可惜她還來不及開口,景夜又飛躍至她的身邊,雙手扼住陶晚煙的咽喉,力道不斷地加重,「陶晚煙,你以為我真的會娶你嗎?你做夢!」
「你……咳咳……」陶晚煙想開口,可是景夜力量不斷加大的雙指仿佛是真的要要了陶晚煙的命一般,將她的呼吸盡數掠奪。
「陶晚煙,你這輩子,也休想我娶你!」
看著陶晚煙越來越無力的眼神,景夜雙眉一聚,將陶晚煙甩開。
他的舉動令陶晚煙措手不及,又連著退了好幾步,雙腿發軟坐回地面上。
呼吸,用力的呼吸!
陶晚煙的腦海里只剩下了這個聲音。好似她只要稍稍放松一點,便會死去一樣。這不是她想要的。
「若沒有其他的事情,就給本王滾出去。」景夜不夾雜著絲毫感情的話在對陶晚煙下達最後的通牒,「若以後再出現在本王的眼中,本王定讓你生不如死。」
她不會走的。
在這件事情沒有徹底地解決的時候,她是如何也不會離開的。
「景夜,你別忘了,是我將你從江底救上來的。你出現在落塵郡的事情,就不怕被皇上知道嗎?倘若我將此事告知陛下,你覺得你還有可能呆在這凌王府之中逍遙快活嗎?」
兔子急了尚會咬人,更何況是陶晚煙?在面對那麼一大家子的人,又怎麼會對旁人示弱半分?又豈會讓自己吃虧?
「景夜,你別忘了,你還欠我一條命。不過我現在並不急著讓你還。我就是要你先欠著我。」陶晚煙撐著牆站起來,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再也沒有那種柔弱感,而是一臉的倔強。
語氣中也沒有絲毫的商量的意思,反倒像是在命令景夜這樣去做,「景夜,三天之內,若是你的聘禮沒有達到我陶府,我便將此事如實告知皇上。」
「當然,你可以讓人來殺我。但是你放心,在我死的那一刻,我今日所說的話便會在下一刻只字不差地傳到皇上的耳朵里。」
其實後面這句話是說給景夜听得。陶晚煙何德何能,能讓皇帝因為她而責罰自己的兒子?但是景夜和他父皇之間有嫌隙,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所以陶晚煙這樣說,景夜必定也不敢去證實,只會忌憚著自己。甚至會想殺了自己。
可是,她不能就這麼死了。
「陶晚煙,你是不是因為本王真的不敢殺你?」景夜是什麼人?怎麼會做無把握的事情。倒是他眼前這個弱不禁風的女人,居然想來挑戰他?
景夜挑眉,眸子中閃過一絲嗜血的目光,忽然對陶晚煙產生了莫大的興趣。今日的她和那日在皇宮中看到的她完全不同。
「陶晚煙,你就回家,等著本王的聘禮。不過在你沒有穿著嫁衣踏進我府上之前,你都可以反悔。否則日後,本王會讓你逃都逃不掉。」
景夜干脆利索的話讓陶晚煙心中的那塊大石落了地,卻同時又揚起了另一場風暴。
看樣子,她是真的躲不過了。
躲不過這場不屬于她的爭斗——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