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陶晚煙以為這樣還算是比較安全的時候,又有幾個黑衣蒙面人從房頂下方竄出來,手中皆拿著鋒利的劍,白光閃閃,傳到陶晚煙心中的,卻只有心寒。
身體忍不住顫了顫,陶晚煙向後退了退,卻被景夜攔住了。隨後講野堅定地看著她,「不會有事的。」
不知為何,陶晚煙居然就這樣相信額景夜的話。相信不會有事。其實不應該的,她沒有理由這麼相信他的,更何況,現在的景夜買看上去也似乎很難受的樣子。
這一點,更讓陶晚煙放心不下,甚至感到擔憂。
不過很快,陶晚煙便發現她自己的擔憂是多余的。她還沒有看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時,景夜一手甩過,幾根銀針便一閃而過,直直地從那幾人的眉心中刺進。
雖然在相思節的時候,陶晚煙便見過這樣的場景。
那麼多的人,在她眼前死去的樣子,卻沒有這一次帶來的震撼多。
他們都……死了?
想著,陶晚煙的雙腿猛地發軟,眼看就要倒下去。又被身旁的景夜抱住腰,冰冷的眸光中閃過一絲猶豫,眉峰微微蹙緊,緩緩開口道,「放心,沒事了。」
沒事?
怎麼會沒事?
陶晚煙推開景夜,不願意讓他踫她。搖著頭後退兩步,完全忘記了自己是在房頂上。一腳踏上下方的瓦片,整個人一滑,急速地向地面掉下去。
原以為自己一定會摔死,卻沒想到她掉得再快,也抵不過景夜的速度,只是一個飛身,便抱住了陶晚煙。
這一次,景夜的眼中出現了一絲憤怒。冷酷的笑容出現在了他的臉上,抱著陶晚煙飛躍而起,不消多時,便抱著陶晚煙來到了一座高塔頂端,寒冷的氣息鋪面而來,讓陶晚煙忍不住抱緊了自己。
「陶晚煙,你可知道這里的生存法則?」陶晚煙的動作到了景夜的眼中,似乎顯得十分的可笑。所以就是連說話,也帶著嘲諷之意在里面,「死,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我教你!」
言罷,景夜一把將陶晚煙推了下去。
陶晚煙那一刻,只覺得自己的心都不會跳動了。
看著那雕刻著龍的塔瓴在眼中急速地向上跑去的樣子,仿佛能夠體會到那種死去的悲哀。
可是真正讓陶晚煙沒有想到的是,再次了解到死亡的感覺……是景夜給予她的。
目光落在了站在塔頂的男人身上,陶晚煙心中除了絕望,還是絕望。就在她要放棄的時候,景夜卻像是一陣風一樣向她飛了過來。
在他寬大的手掌握住陶晚煙的手時,陶晚煙仿佛感覺到了那種安心的感覺。好像只要這雙手一直握住她的手,給予她力量,她便不會再害怕。
可是,明明是這個人,給了她絕望的感覺,又為何,要給她希望?
她不懂!
「陶晚煙,要想活下去,就必須要除掉那些想要你命的人。所以,如果你因為我手上有了人命而拒絕我……你不覺得可笑嗎?」當兩個人安穩地站在地上是,景夜嘲諷地話再次開口。
想到自己剛才做的事情,臉景夜自己杜絕的可笑之極。他怎麼會做這樣的事情?就因為陶晚煙剛才在房頂的時候,在他殺了那幾個人之後,陶晚煙眼中的拒絕之情,竟讓景夜覺得憤怒。
陶晚煙做事情,從來都沒有那麼多的顧慮。她只是一個漫畫家而已,可以拿著筆來奪定一個人的生死。但是不能用自己的眼楮,來親眼看著別人在她眼前死去啊。
她不是害怕那雙粘滿鮮血的雙手,而是害怕那個即將死去的眼神,在祈求最後的希望卻得不到的感覺。
「我怕!我好怕啊!」想那些死去的人的雙眼,帶著不甘和痛苦的掙扎,陶晚煙便覺得自己是在殘忍,居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一個人的生命,怎麼可以這麼輕易地便沒有了?
撲進景夜的懷中,陶晚煙放聲大哭起來。
可以沒有紛爭的,可以沒有殺戮的。明明可以的。
為什麼一定要爭?為什麼一定要拼個你死我活?
听到陶晚煙的哭聲,景夜的眼神變柔和一些,不再似先前那般決絕。
「沒事了,都過去了。」
「沒有……沒有……」將頭埋在景夜的懷中,陶晚煙搖著頭不甘心地說著。怎麼會結束?誰會讓它結束?誰能讓它結束?
說著,陶晚煙的哭聲越來越大,仿佛除了哭泣,她便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了。她和景夜的糾紛是過去了,可危險,卻剛剛靠近——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