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天色完全黑沉下來後,葉晚汐才從外面回來,被綁架之前還是雪白無暇的工作襯衫現在已經被淤泥染得髒亂不堪,手里緊緊地攥著幾株草藥,氣喘吁吁地坐到了床沿。|
段瀟然正坐在床上,一雙凌厲冰冷的眼眸定定地看著葉晚汐,半晌才開口諷刺道︰「我以為你會死在外面。」
聲音淡淡的,听不出話語里面的情緒。
葉晚汐一怔,轉而也勾了勾唇︰「死在外面,你不就沒人照顧了?」
「我不需要你冒著危險幫我摘什麼草藥!」
突如其來的一聲怒吼,讓葉晚汐有些反應不過來,蹙了蹙眉,看著段瀟然不說話。
這聲怒斥仿佛耗盡了段瀟然之前積攢下來的體力,呼吸也變得急促了,這樣一來就牽動了胸口和月復部兩處的傷口,尖銳的疼痛隨即襲來。%&*";
看段瀟然捂著傷口喘氣,葉晚汐的唇角又緩緩地勾了起來,戲謔道︰「世界上最吃虧的事就是發脾氣,現在長記性了?」
語氣里居然還透著微微的幸災樂禍。
還想說點什麼的段瀟然被葉晚汐這句話堵得說不出話來,掃了一眼那張始終噙著一抹淡笑的清秀臉蛋,扭過頭去不說話。
「把衣服月兌了,我給你上點藥。」停頓了幾秒,葉晚汐晃了晃手中的草藥,開口道。
「不用。」段瀟然突然孩子氣起來,賭氣地回絕道。
「我的耐心有限。」葉晚汐的眸光微冷,沉聲說道,「這些藥很有用,難道你要讓我冒險去做的事都白費?」
段瀟然的背脊有些僵硬,緩緩轉過身來,低沉好听的嗓音里透著淡淡的懇求︰「那你答應我,以後不能一個人出去。無論做什麼。」我不想讓你有什麼差池,那會讓我後悔一輩子。
後面的一句話段瀟然沒有說出口,他不是個善于說花言巧語的人,不說不是因為不想說,而是有些事只要他自己清楚就行。
「嗯。」淡淡應了一聲,葉晚汐思忖了片刻,把手里的草藥放到灶台上已經洗干淨的一只碗里,用一根粗大的木棍搗碎了,拿過來敷在段瀟然的兩個傷口上。
「這是霸王草,好像又叫什麼紫睫澤蘭,活血化淤、防止傷口潰爛化膿的,小時候野營看我朋友摘過,就一直記下來了。」葉晚汐邊幫他敷著,邊解釋道,「應該會好得快一些,只要保證傷口不感染就行。本來是抱著試試的心態找這種草的,沒想到這島上還真的有。也不算太倒霉。」
「謝謝。」段瀟然看著葉晚汐幫他敷完,低聲道謝,在她要轉身離開的時候卻突然抓住了她縴細的手臂。
「嘶……」葉晚汐倒吸一口氣,好像被踫到了什麼痛處。
「怎麼了?」段瀟然心里一緊,急忙問道。
「剛剛走得太快,摔了一跤。」葉晚汐的手臂掙月兌開了段瀟然的手,淡淡解釋道。
「我看看。」
「只是擦傷。」葉晚汐在段瀟然快抓住她的手時先退了一步,躲開了他。
「段瀟然,我不需要你的關心,我的傷我自己會處理好。」葉晚汐的長睫顫動了兩下,沉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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