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好嗎?」。
看著低垂著頭的黃衣少女,許多的擔憂,許多的不安,最後還是這一句看似平常的問候,寂清塵有些懊惱于自己的不善言辭,只是他的臉上卻是沒有一絲除冰冷之外的神色的,正因為心中有所動容,才越發不敢表現出任何的親近。|
「……」
小臉有些遲疑地抬起,寂清塵和白聰聰第一次沒有任何阻隔的,面對面地直視著對方。
「還好!」
白聰聰看著寂清塵額間的一點朱砂痣,那麼的艷麗,似乎是隱藏著血色一般,凶煞之氣撲面而來,但是白聰聰的心中卻只有開心,靈魂深處的吸引,還有他獨有的那點朱砂,這就是恩人,自己確實找到了那個人。|
臉上左一道灰塵,右一道血痕的白聰聰,此時的樣子可笑之極,有些傻乎乎的感覺。她的回答也是傻傻的,他卻只覺得有絲憐惜在心頭蔓延。
「說實話!」
寂清塵微皺著眉頭,將白聰聰頭頂上插著的草葉捻了下來,得到了對方一個更加興高采烈的笑容。
寂清塵已經確定了,白聰聰真的只是一個純真的,傻傻的少女,這樣的白聰聰,讓寂清塵放下了本就不多的警戒。
她的眸子太過清澈,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像是誰呢?
是了,像是前世最後陪伴在他身邊的小白虎,它的眸子里也全是未染世事的純潔無垢。想到這些,他冷然俊秀的臉上染上了一絲笑意,為白聰聰清理秀發的動作也越發溫柔,從未有過的溫柔,正因為天煞孤星的命格得到的很少,才會越發珍惜每一份溫暖。
「腰疼……」
白聰聰大大的眸子里全是陶醉,好舒服,好舒服,比被紅哥哥順毛還舒服,這就是恩人的感覺嗎?
不由自主的,白聰聰就說出了實話,而她的小腦袋只顧著左右搖晃著,蹭著頭頂那只修長縴細的手。
毛茸茸的手感仿佛真的在觸模一只白虎,白聰聰的動作卻驚醒了寂清塵有些恍惚的神思。
「拿著!」
收回手,從懷中掏出一瓶宮廷秘藥,拋到了少女的手中,此時的寂清塵,聲音中沒有一絲的溫柔與急切,他過了剛剛那一陣子的沖動,卻再也不想給白聰聰一些無謂的幻想了,少女臉上的笑容,臉上的陶醉,真的很像一個情竇初開的女孩。
寂清塵已經在這短暫的接觸中感受過了,白聰聰的氣息很醇正,她外露的肌膚雖然血跡斑斑,卻沒有傷口,很詭異,他明明親眼看到她被毒針穿過的,但是他是慶幸的,慶幸她的詭異,能夠自愈傷口,即使如此,他還是拿出了自己手中最好的傷藥。
然後,便再也沒有其他了,他和她,注定是兩個世界的人。他是時時處在危險中的人,有了這第一次的追殺,便會有第二次,他不能再連累他人了。
現在,應該開口說些什麼了,應該讓她走了,卻不知為何,一貫果決的寂清塵,猶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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