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悚然一驚,白聰聰的臉上全都是驚慌與心疼,她傷了他,她居然傷了他,怎麼可以,怎麼會呢?
白皙的小手有些顫抖的,將那瓶收到懷中,想要永遠保存的傷藥拿了出來,好半天才揭開封口,一陣清幽的香氣傳出,那里面的膏體晶瑩剔透,如同流水一般夢幻美麗,先不論藥效如何,只是一眼望去,就知不凡了。|
向著他還在滲血的傷口,小手捧著藥瓶,小心翼翼地靠近。
「啪嗒!」
玉瓶的碎裂聲像是心都碎裂了一般,白聰聰的寶貝,就那麼被少年毫不在意地揮落到了塵埃之中。
「虛情假意!」
他的眉鋒很直,很美,只是一挑,卻銳利的逼人,像是一把刀子在戳著她的心,痛的厲害。
「聰聰不是虛情假意,聰聰是關心你,你不能這樣冤枉人!」
她的眸子中含著淚,一直表現的很堅強的少女,在萬針齊發的時刻也不曾退縮一步的少女,終是因為這一句誤解而傷了心,她是真的無意傷害他的,她只想保護他呀。|
一滴滴珠淚,灑落在那晶瑩的碎片上,水晶般透明,也水晶般脆弱。
「我們素不相識,你如此待我,怎會無因?不要說什麼恩人,我自問不是好人,從未救過一人!」
少年的笑有些僵滯,卻在一瞬間,笑的更加艷麗,句句摧心,讓白聰聰無言以對。
「殿下?」
胡德本來看著少年少女站在一起,又是共患過難,正覺得是份難得的少年情懷,便在遠處包扎傷口,未曾有上前打擾的意思,誰知只是片刻之間,兩人的氣氛便已大變,黃衣少女更是淚水連連,惹人憐愛。
不由自主地走上前來,想要勸上兩句,人家畢竟救了兩人的性命呀,不可太過怠慢。
「大叔!」
白聰聰迷蒙的淚眼有些期待地看向胡德,希望對方能說幾句話讓寂清塵改變心意,她不敢說出自己是三百年前白虎報恩的事情,因為在人間,對于妖精,是從來都不喜歡的,她不想讓寂清塵更討厭她,所以,她只能這樣倔強地站在這里,不說話,卻也不離開。
「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情,退下!」
一聲冷喝,胡德給了白聰聰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無奈退下。
「你不要告訴我那些詭異的能力是武功!」
忽略心中的一絲疼痛,寂清塵趁勝追擊,將白聰聰再次堵得口中訥訥。
「現在,可以走了嗎?」。
寂清塵最後一句話算是做了最後一擊,而白聰聰的身子反而不再顫抖了。
「我是仙人,那些是法術,我就是下山報恩的,你就是我的恩人,我的直覺就是這麼告訴自己的!」
猛地抱住少年的腰,感受著他一瞬間的僵硬,還有那雙掰扯著自己胳膊的,有力的手,白聰聰使出了吃女乃的力氣。她的謊言傷害不到任何人,她只是沒有說自己真正的身份罷了。
她的腦子從未有過的靈活,仙人是最好的身份,不止可以解釋自己的術法,還會受到人們的喜愛。
白聰聰從來不是一個狡猾的,愛說謊的人,但是對寂清塵的在乎,讓她選擇了說出一個謊言,只要說出一個謊言,就需要無數的謊言來掩飾,單純如白聰聰,不知道,在以後,她為了一份在乎,要付出多少,但是,她不會後悔。
既然自己不會說話,那就想盡辦法賴在他的身邊吧,即使是被討厭,她也不要走。
寂清塵的心有些痛,那麼緊,那麼緊的抱著,那麼暖,那麼暖的感受,可惜,這些他要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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