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
敲門聲不重,但是在這晨曦初至,一片寧靜的房間中听到,卻是有些吵人的感覺了。
看著睡得香甜的小白虎耳朵顫動,寂清塵眉梢微動,有些不虞,昨日的小白虎剛剛受到傷害,正是需要休息的時候,怎能打擾?
只是,在掃過燃盡的燭台時,寂清塵還是收斂了自己負面的情緒,雲千然對他的心思,他自然清楚,只是那個女子自認為隱藏的很好的如同狩獵者的眼神,他更是明白,這些,都是能夠利用的地方。
他已經想好了,再觀察幾日,若是小東西沒有問題的話,就盡快離開這個危險之地吧。
「進來!」
寂清塵也不再耽誤,極其迅速地將自己打理好後,才開口讓門外等候多時的少女進來。
「清塵公子,這是小女子為小白虎熬的藥,應該能更好地補充它的精神力。」
笑盈盈的粉衣女子手中捧著一個木制托盤,很是關切地說著,似乎對白聰聰很是喜愛的樣子,她也不是傻子,寂清塵對小白虎的在乎,誰都看得出來,愛屋及烏,或者說,想要拿下目標就要找出一個適當的切入點,而小白虎就是最好的借口。|
只是,雲千然面上的關切表現的再真誠,口中的話語再嬌柔,寂清塵也已經在心里給她又添了討厭的一筆,昨日沒有時間注意,今日一听,雲千然是喚它而非她,小白虎在這位大小姐的心中自是一只畜生的,他不能要求所有人都和自己一般,將小白虎當做一個平等的人來對待,但是這不妨礙寂清塵遷怒。
「勞煩姑娘了!」
放棄了從那只握的有些緊的素手中接過托盤,寂清塵直接端起了藥碗,不咸不淡地感激了一句,不是他不知感恩,只是對著罪魁禍首實在有些困難罷了。
「清塵大哥,我可以這樣稱呼你嗎?你也不要那麼見外了,直接喚我千然就可以了。」
看著寂清塵不多看自己一眼,直直地向著白聰聰走去,雲千然的美目中有絲憤恨閃過,卻也有種更深的迷戀涌入心頭,在見過了自家的富貴與神術之後,面對著美人的殷勤懇切,還可以對自己不假辭色,這樣的男人,真的太過難得。
「我們不熟!」
寂清塵對沒有興趣的人絕對是一塊巨大的堅冰,一句話,像是一桶冰水,可以澆熄任何程度的火焰,噎的雲千然粉色的臉頰有些發青。
「雲姑娘?」
一聲呼喚,那清冷優美的音色讓雲千然發青的臉色恢復了正常,重新變得笑逐顏開,她想著難道是寂清塵發現了她的好?才會突然用客氣許多的語氣招呼她。即使連她自己都不相信這個猜測。
「不知小東西是否可以出此陣了?」
寂清塵將藥碗端過後,微不可查地嗅聞了一下,確定里面確實是一些補身的藥材後,才走到了白聰聰的身邊。
看著小白虎還是惺忪的睡眼,他的眼中含了笑意,開始期待起小東西喝藥時的樣子了,如果他沒有聞錯的話,里面有一味藥材是黃連呢!
——
腳步一頓,正想將白聰聰從冰冷的地面抱起來的寂清塵,乍然看到燃盡的燭台,還有紅線牽連的銀鈴時,方想起現在還要用到雲千然。
「呵呵,清塵大哥!它已經無事,自是可以出陣了,待小妹收回法陣!」
雲千然是很懂得打蛇隨棍上的,粉袖輕搖間,叮鈴聲不斷,那些按著一定規律擺放的銀鈴盡數沒入了袖中,銀制燭台列成一排,靜靜佇于牆角,與此同時,她和寂清塵的稱呼也正式確定了下來。
「呼~」
隨著陣法被雲千然收回i,一道白影閃過,一直懶洋洋的白聰聰似乎是突然注入了活力一般,像一支利箭般,向著粉衣女子的咽喉招呼過去。
檀口微張,這次沒有等到雲千然故技重施,寂清塵已經將小白虎裹在了寬大的袍袖之中。
「抱歉!我想她需要冷靜一下,雲姑娘還是不要呆在這里了,以免再受驚嚇!」
寂清塵的道歉沒有什麼誠意,反而帶著些含沙射影的味道,雲千然明明有不少手段,為何總是想要用迷神引,經過昨夜的夢魘,對迷神引,寂清塵心中已經有了些不好的猜測,迷神引,迷神鈴,明顯同出一門,雪神女都栽在那上面,何況他的小東西。
「清塵大哥,我……」
雲千然有些不甘心,有些生氣地喊了一聲,卻在寂清塵低垂的眸子中失望了。那張俊秀的容顏上除了冷漠之外,找不到一絲的柔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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