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本應無人的街道上卻有聲聲撞擊聲響起,一個白衣青年和一個蒙面人糾纏在一起。
兩個人拳來掌往,風聲陣陣,都是江湖一流高手的水準,從屋頂打到地上,又從地上打到屋頂,激烈無比。
「閣下究竟是何人,為何一直跟蹤在下!」
連出十三掌,暫時逼退了黑衣人的路滄嵐沉聲喝道,而他的腳下踩得瓦片卻已經寸寸碎裂。
黑衣人沒有說一句話,只是急向前沖,橫掌當胸,一點銀芒在月色下閃過。
「哼,卑鄙!」
路滄嵐悶哼一聲,看著手掌間閃爍著藍光的銀針,不再多言,輕功運起,向著街道東南角掠去,同一時間,他自懷中拿出了一管煙火,抖手甩去,天空間一片花火流離。
「你跑不了的!」
一直未曾出聲的黑衣人,輕笑著說了一句,面巾下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緊跟著路滄瀾而去。
路滄嵐的臉上泛起了一陣陣的黑氣,腳下有些踉蹌,即使沒有向身後看一眼,他也听到了那不斷逼近的腳步聲。
「踫!」「啊!」
失足摔下的聲音,還有一聲少女的驚叫,黑衣人身形加速,隱在暗處看去,本來志得意滿地笑容有些凝滯。|
牙關有些癢癢的,腳步微抬,卻在听到遠處傳來的一陣腳步聲後身形一晃,離開了牆角。
「好重,誰壓我?你是誰,你怎麼樣了?」
白聰聰趴在地上,身上壓著自天而降的路滄瀾,只覺得自己真正印證了禍從天降這句話。
她隱藏在靈魂深處的屬于寂清塵的靈魂氣息被紅兮然吞噬後,才發現想要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一個人是那麼的困難,經過重重險阻,好容易走到了蒼龍山下,已經是黑夜了,誰曾想到抬頭間會被個從天而降的路滄嵐壓倒?
「你……」
路滄嵐從房頂上一腳踩空,本來以為自己一定會摔得很慘的,誰曾想到會壓倒一個軟軟的身體,以他的經驗來說,這一定是個年輕的女子,想不到這種時候還有所謂的艷遇,冷笑一聲,他挑起桃花眼,看著轉過臉的少女,忽然就失了聲。
路滄嵐想扶額嘆息,他錯了,傻瓜也不會派這樣的人來搞美人計的,真的。
憑著感覺,這是少女是吧,但是他面前的人衣服破破爛爛也就罷了,臉上是一道道的黑印子,就像是在泥里滾過一樣,整一個泥猴兒。
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仍然保持的光鮮亮麗的雪白衣衫,路滄嵐發現自己這個真正的遇襲者反而做的太不稱職了。
路滄嵐苦笑了一下,就在白聰聰驚慌的喊叫聲中暈了過去。
「你怎麼暈了,哼!」
路滄嵐完全失去意識的壓力下,白聰聰的包子臉鼓了起來,小拱呀拱,半天才將身上的男子翻了出去。
「黑漆漆,看樣子你是有麻煩了,我知道字跑路不太好,不過你也壓得我很痛了,你別和我計較呀,祝你好運!」
白聰聰雙掌微合,憑空拜了拜,像是拜祭死人一般對著已經被毒的滿面漆黑的路滄嵐,那樣子怎麼看怎麼搞笑。
拾起自己的小包袱,白聰聰轉身就要腳底抹油,她才不傻咧,現在這個人看樣子就像惹了不得了的事情的人,自己還留在這里,肯定要殃及池魚的,失去大部分法力又獨自闖蕩了人間幾個月,白聰聰的閱歷終于增長了。
她不是失去了不畏生死的勇氣,只是堅定了自己只會為了重要的人不畏生死的心,那些人里有爺爺,有紅兮然,有寂清塵,也有牛牛,卻沒有這個初次見面的黑漆漆。
「咳,咳!」
幾聲刻意壓低的咳嗽聲讓想要跑路的白聰聰僵住了身子,小心地抬起了大眼楮,就見到從黑暗處走出了幾個青衣打扮的男子,最前面的一個女圭女圭臉男人臉上帶笑,右手捂著唇,那聲咳嗽顯然出自他口中。
——
「啪!」
黑暗的密室中,響亮的一個巴掌聲,打破了寂靜,一派嬌弱動人的女子捂著自己臉上的五指印,默默垂淚,樣子看起來可憐極了。
「鳳舞,收起你那幅樣子,既然沒有在路滄嵐的面前表演出來,那就是無用的廢物!」
賀蘭百如慢條斯理地收回修長的手,聲音里帶著一絲隱隱的蔑視。
「副座,請您再給屬下一次機會,屬下一定可以完成任務的!」
鳳舞已經漫出眼眶的淚水收了回去,眼神中閃過了一絲驚慌,動作別樣優雅地跪在了地上,衣衫卻是微微敞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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