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新娘 想起過去

作者 ︰ 沉浮夢醒

尾巴一翹一翹的••••••

藍桃的心里好像有一種說不出的舒暢快意,像一條小溪一樣歡快地流動著。快樂有時候就是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風里的野草味很真切地飄進鼻子,那味道再熟悉不過了••••••從半坡村走出來中途要過一道河,清凌凌的水歡快地流著有時還頑皮地打個漩渦濺起幾朵浪花。藍桃望著那河水就歡喜不過,像一個小孩一樣蹲在河邊,用手撩起亮亮的水珠。她的笑聲混著河水流過的嘩嘩聲流出去很遠很遠。馬義身上濺了很多的水漬,卻顯得特別高興••••••

馬義說這條河原來的水很多,河里有魚蝦等有趣的東西。他們小的時候長在河里玩水。他說他的一個伙伴就是在河里玩水淹死的,天氣熱的時候大家都要到河里玩耍。他憨厚地說他為了拉人家上來還差點送了命呢!他神秘地告訴藍桃說,這河里過幾年就要收人,總要淹死個人才可以安靜些日子。說著還若有其事地向河水里睥上一眼••••••嚇的藍桃慌忙從河邊站起來,身上覺得冷颼颼的。

現在這河水小多了,只要把褲管都卷起來就可以過去。而今只有下過雨才有原來那麼多的水。馬義望著清清的一條小河,目光深深地沒在了水里。河里有他童年最美的記憶,和兒時歡快的影子。這河里有滑滑的泥鰍,那是一種很滑很溜的魚,通常里都藏在河底的泥沙里,或者在較大的河卵石下面,想要捉到一條需把水先攪渾了才行。說起童年的一些事,馬義的話滔滔不絕,一改平日里沉默寡言的樣子。這條河在他的記憶里生動鮮活,這條何一直從他童年的記憶里一直流過••••••

藍桃望著這條不足一米寬的小河,心中不由地動了一下,她心里暗想那是什麼?但她真的想不起來了,過河的時候馬義拉著藍桃的手,小心地踩著幾塊石頭,跳過去。河床看起來確實很寬,沒有水的一邊平平地鋪了一層河卵石,從地形上還保持著以前的模樣,只是沒有了以前那麼多水。過了河就經過一塊玉米地,那玉米齊嶄嶄、綠油油的站成一片,緊挨著玉米地的是一片瓜地。那地頭上立著個簡易的人字形瓜棚,是看瓜的人住的地方。藍桃說她要尿尿,便一個人鑽進玉米地里,一陣風過後那玉米地里一片沙沙的葉響••••••很清冷的一種感覺傳過來。馬義站在路邊等著藍桃,就在這時候瓜棚里鑽出一個老年人。遠遠看見馬義在這兒站著,就大聲地喊他過去。馬義知道這是村里八斤老漢的瓜地,他大聲地應著走到八斤老漢的瓜田邊。八斤老漢從一個筐里拿出了一個香瓜用指甲在瓜中間掐了一個印子,然後用手托用力一磕,把半個香瓜遞給了馬義。自從分產到戶八斤老漢每年都種瓜,收了後就拉到七里鎮的市場上去賣,據說挺掙錢的櫸。

兩人就坐在瓜房外的草地上閑話,八斤老漢笑著問他這是要去哪里?听說你小子平白撿了媳婦,真的是好福氣呀!馬義嘴上沒說什麼,其實心里著實很高興。馬義說要去七里鎮給媳婦買身衣服也好熱熱鬧鬧地成親過日子。八斤老漢听馬義說要到七里鎮去,就讓馬義順便給他捎個草帽,回來再給他錢。馬義痛快答應著,這會藍桃從那片玉米地里鑽了出來。馬義站起來朝她揮著手招呼,其實馬義的目光一直都在注視著那片玉米地,看到藍桃出來才好像放心下來。八斤老漢笑呵呵地說,讓人家姑娘過來吃個瓜再走。馬義邊應著八斤老漢的話,邊朝藍桃招手。馬義把八斤老漢隨手遞來的一個香瓜在自己的衣襟上擦了又擦,擦好了就緊緊地握在手里••••••

八斤老漢樂呵呵地看著她們,嘴里直夸馬義有福氣,找下這麼個好媳婦兒。藍桃用眼角掃過馬義遞過來的香瓜不好意思地背過身去。馬義和八斤老漢點了一鍋煙蹲在那兒,艾草的清香味便在空氣里彌漫開來。那藍藍的煙氣,讓藍桃好像想起了什麼,像一個遙遠的夢在呼喚著她。隱隱約約地想起了家想起了村里的那個小院••••••倆個人從瓜田走出來,徑直向大路上走來。大路上的車多起來,大多數都是拉煤車。路兩邊都是黑亮亮的煤面子,來來往往的車卷起來的都是黑乎乎的煤塵。馬義和藍桃沿著路邊往前走,正往前走的工夫,有輛拉煤車響了一聲喇叭就停在了他們身邊。駕駛樓里探出黑乎乎的一個腦袋,笑著問馬義這是要到哪里?馬義抬頭一看是同村的勝利,勝利的父親在煤窯上當采購,家境很富裕。勝利念不進書,一看見書頭就痛。後來初中畢業就跟著司機們當跟車的,當看到別人養車挺賺錢,就花錢買了個駕駛本,貸款買了輛舊車跑起了運輸。

馬義指了指身邊的藍桃說要到七里鎮市場買衣服。勝利說正好是順路,捎你們一段路吧?馬義和藍桃擠在副駕座上,兩人挨得很近很緊。別看都快成親了,說實話兩人還真的沒有過如此近距離接觸過。馬義偷偷地把手放在藍桃的手上。馬義的手都出汗了,心里一陣一陣地情意泛著浪花甜甜蜜蜜。覺得藍桃沒有反對他把她的手抓的更緊一些,那光光滑滑的小手讓他浮想聯翩••••••由于身理的原因馬義的身體顯然因為和異性親密的接觸而開始膨脹,他扭頭看看藍桃那粉紅的臉就更難節制內心那股升騰的欲念。他用胳膊肘頂著藍桃的胸脯,車子在路上一疊一波藍桃的那團肉就狠狠的顫幾下,那感覺準確地傳到了馬義的身體。向觸電的感覺,麻酥酥在身體亂串••••••馬義多麼希望這是一條沒有盡頭的路,而且特別希望這會兒只有他們兩個人。讓他睡在這種感覺里,或老死在這種感覺里。馬義覺的身體里如同燒著了一把火,他無比干渴•••••餘•

勝利的車開的飛快,眼看著兩個車就撞到一起了,勝利忙忙地踩了一腳剎車,好在車子剎車靈,沒有撞上。尖利的剎車聲打破了馬義美好的想象。飛快的車子猛然一停,坐在副駕上的藍桃身子前傾頭撞在了駕樓的鐵框上,馬義用雙手托了一下工作台倒是沒有踫到頭。勝利這會已跳下駕駛樓找人家打架去了。兩輛車只差幾厘米就親密接觸了,真的很懸。很快就有一群人圍上來看熱鬧•••••馬義也顧不上他們打架忙去扶起藍桃,叫了好半天才悠悠地醒來。她被震暈了,睜開眼楮後看到馬義焦急的樣子,她這段時間心中總有些東西,好像要想起來卻什麼也想不起來的感覺,藍桃問她這是在哪里,馬義驚訝地看著眼前這個將要和他結婚的女人,他說咱們這不是去買衣服嗎?藍桃如夢方醒奧了一聲,這時候勝利在車下和那個司機吵的不可開交,好像要打起來一樣,馬義讓藍桃先自個坐著,他下車去勸架,眼看兩個司機推推嚷嚷地樣子,馬義走過來,那個司機眼看著從勝利車上下來一個後生,還以為要對付他,就走了先下手為強的念頭,看著馬義走近,就猛地一拳砸在勝利的胸口上,這一下可不得了,馬義急沖上去想攔,結果被那司機回手扇了一記耳光,打的馬義心中不由地火起來,暗想連拉架的都要打呀,也就不管他的初衷是來勸架的,那邊勝利也反應過來,扭頭回車上取了車搖棒,圍觀的人很多,卻沒有人敢過來拉架。藍桃呆坐在車里幾分鐘忽然想起這是七里鎮市場這面呀,她想到那個她深受的男人,那第一個走進她心里的男人,她拉開車門跳下車也沒有和任何人打招呼就順著路往月影的理發店跑去。由于人們的注意力都集中打架的幾個人身上,誰也沒發覺,而馬義更是自顧不暇,根本沒有時間去注意那些,打完了架卻把沒過門的新娘給丟了,他心里懊惱不已,挨個地問圍觀的人都搖著頭,卻沒有看見馬義急急忙忙住市場里去尋人,也不管勝利和那個司機最後怎樣協商解決問題或再次大打出手。

藍桃因為路熟一溜煙就來到了月影的理發店里,一進門就看到月影正忙著為顧客理發,月影听到門響了一聲抬頭一看正好四目相對。月影歡喜地看著藍桃,帶著責怪的語氣問她這些都到哪里啦,害的大家苦找了幾天都沒有下落?你爹也氣的生了病,臨走時讓我見到你告訴你是他錯了,不該打你,藍桃眼楮濕濕地听到爹居然肯認錯不禁呆了一下,想著想著眼淚嘩嘩地流下來,看她情緒激動,月影小心地哄著她,讓她先到里邊躺會兒,藍桃眼楮紅紅地問月影他呢?月影說你這一跑真的把人家折騰的夠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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