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匆匆趕到酒吧,發現韓冰不在,松了口氣,趕緊去幫忙了。舒駑襻結果忙了一半,韓冰突然竄出來了,
「這位小姐,麻煩給我一杯雞尾酒。」
「好的,請稍等,馬上就好。」
聲音太吵,夏天也沒听出是韓冰的聲音,熟練地調著雞尾酒,最後才發現,
「啊,韓老板!」
韓冰端起酒杯,
「不錯,現在很熟練了麼!」
余光瞥見夏天空空的手腕,眸子一緊,
「給你的鏈子呢?」
夏天抬手一看,
「噢~我覺得太貴重了,就收起來放在家里了。」
昨天晚上洗澡的時候月兌下來就忘戴上了,大概是沒這種習慣。
「戴上。」
「噢~」听著這不容反抗的嗓音,夏天點點頭。
韓冰端著酒杯走了。接著,一個意外的人來了。
「討厭啦,夏天你怎麼都不給我打電話!」熟悉的娘娘腔調,立刻引起了夏天的注意,
「花先生!」真的有些驚喜。
花流馨似乎跟韓冰約好一樣,韓冰走了,他就沒出現過,現在韓冰回來了,他也回來了。
「等下一起吃點夜宵呢?」花流馨今天來就是約夏天的。
「不了,我晚上得早點回家,明天上班!」
「那明天中午一起吃飯?」花流馨再接再厲。
「我一般都在公司吃員工餐~」夏天笑笑。
「那你到底什麼時候有時間可以跟我一起吃頓飯嘛~」花流馨跟個女孩子似的撒嬌道。
夏天憋笑,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可以明天中午來跟我一起吃頓員工餐。」
其實夏天也一直想找花流馨,前段時間抽空特意為他設計了一些飾品,想讓他挑挑。
「好,一言為定。」花流馨得到夏天的邀請後,眉開眼笑地走了。
可是他才剛走出酒吧幾步,就感覺背後好像有人跟著似的,一回頭,卻沒人。
「奇怪!」自言自語了一番,花流馨繼續往前走。
其實跟在花流馨身後的正是雷墨。
雷墨一直都在等花流馨出現,奈何從上次在這里唱完歌後,一直就沒再出現過。
花流馨是擁有特殊能力的花家人,所以他才能感受到雷墨的存在,這也是雷墨要找花流馨的原因,想讓花流馨幫他解開身世之謎。
一路跟著花流馨走到停車場,雷墨自然進了他的車,就坐在他身邊。
花流馨微微皺眉,為何他感受到一股非常不一樣的能量在身邊蠢蠢欲動,但卻又看不見。
莫不是有什麼東西跟著來了……
從小到大,雖說他一直都看不到那些所謂的飄物,但是他卻能實實在在的感覺得到。
「如果想找我幫忙,不妨現身吧~」花流馨對著空氣說道。
他已經習慣了說這句話了。
雷墨一听,依舊猶豫了下,花家的人會不會那麼友善。
「既然找到我了,就現身吧,我不會怎麼樣的。」其實,花流馨還真的不會怎樣,因為他現在根本就沒那個能力做什麼。
話音剛落,雷墨小小的身影漸漸顯露在花流馨面前。
「咦,怎麼是個小孩子?」花流馨並不覺得恐懼,反倒觀察起雷墨。
雷墨有些汗顏,其實算起來的話他都快三十了的人了,正因為這樣,他才更想弄清楚自己的身份,還有到底為什麼他會一直保持著這樣半人半魂的游離狀態。
「你找我有什麼事呢?」花流馨看著雷墨嚴肅的神情,主動問道。
「我想了解我的身份。」雷墨直視著花流馨。
花流馨雙手一攤,
「抱歉,我幫不了你。」
「你是花家的人。」
「雖然我是花家的人,但是我是個例外,我就是沒那種能力。」
「但是你能感受得到我的存在。」
「這個倒是。你們這樣的,我的確能感受的到,但你也看到了,僅限于感覺得到,還得你們主動出現在我面前,我才能看得到你們,是吧~」
「但是,資料記載,花家的人都是有特殊能力的。」
花流馨嘆了口氣,
「都說了我是個例外了,不過你到底是什麼事情,我看看唄。我可以找我家人幫忙。」
看著小孩子,花流馨就開始同情心泛濫了。
「我想知道我到底是誰。」雷墨顯得有些沮喪。
跟著冷傲絕這麼多年,卻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誰,想離開這里,卻又走不掉,想跟個正常人一樣生活,又沒辦法實現,進退兩難,只能像現在這樣不三不四地存活。
「你叫什麼名字?」
「雷墨!」雷墨應了一聲,
「不,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叫什麼名字,但是有人就是這麼叫我,所以一直用著這個名字。」
花流馨模著下巴審視著雷墨,
「你維持現在這個狀態多久了?」
「應該有二十年多年了。」
「這還真有點久的。」花流馨頗為驚訝,
「好吧,我會盡我所能幫你,但是我想說,我不能完全保證我可以幫你找出你的身份。」
「只要你肯幫就沒問題。」花家的人,他信任。
「我肯幫還是有問題的,花家有規定,不能隨便帶那些孤魂野鬼回家的。」
「但我不是鬼~」這點雷墨很確定,因為他還是要靠食物水來維持生命的。
「為何你會不知道自己是誰呢?這個的確很可疑~算了,先不討論這個問題,不如你跟我回去好了,我會盡量幫你的。」
但是,花流馨的確沒這個能力解開雷墨身份的秘密,而花家的人通常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所以花流馨糾纏了好長一段時間才找到花家的另外一人來幫雷墨,但這過程卻也是一個非常煎熬的過程,所以雷墨一直都在等消息。
雷墨最近也沒去找冷傲絕,且不說他都在忙著調查花家的人,忙著研究他們有哪些能力,忙著在各個地方等花流馨的出現,冷傲絕自己也很少找雷墨。
但是冷傲絕跟雷墨的默契可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所以當雷墨去了花流馨那,冷傲絕有所覺察。但冷傲絕知道花流馨在這短短的幾個月內不可能會得出什麼結論,所以他很放心讓雷墨跟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