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一輛黑色保時捷駕駛座上,帶著銀色面具的男子修長的手指有節奏地敲打著方向盤,直到看到夏天上了公交車,他才發動車子,緩慢地跟在後面。舒駑襻
夏天看著窗外,想起昨天晚上那個帶著面具的男人,就覺得一陣陣寒意,那個男人,渾身都散發著力量的男人,剛才那對男女稱他為伯爵,想必是個非常尊貴的人。
但是不管如何,就是爛人,用下藥這種方法奪得一個女人的清白,如果讓自己再次見到他,不管他是什麼身份,自己一定要告他!
一晚上沒回去,手機跟包又都落在餐廳里了,韓冰跟甜甜找不到自己,一定急壞了。
「咦,夏天,你昨晚去哪了?你那兩個朋友在這里一直等你直到餐廳打烊,早上又來過來,還是沒見到你,急急得走了,听說都要去報案了。」安青青昨晚請假了,今天下午在上班,看到夏天時,頗為驚訝。
「我昨晚有急事出去了,手機跟包都落在這里了,沒法聯系他們倆,我現在就回家。」從內室出來,夏天朝安青青揮了揮手後,立馬離開了。
手機已經被他們倆打爆了,自動關機。夏天游蕩在大街上,昨晚的事歷歷在目,她到底該怎麼辦。
回去就要面對韓冰跟甜甜,卻要怎麼解釋昨晚的一切?
夏天頭一次六神無主,只能漫步在街頭,希望擁擠的人潮可以讓自己忘卻昨晚上發生的事。站在十字路口,抬起頭,夏天看著閃爍著的紅燈,後退無路,前進卻不知道是哪。
忽然被人撞了下,夏天茫然地轉頭,路人已經擦身而過,走向對岸。深吸一口氣,是啊,沒有什麼過不去的,不過只是一個陌生人,以後不可能會有任何交集,大不了當做被狗咬了一口。
只是夏天心里還是覺得很悲哀,婚姻給了冷傲絕,她無所謂,因為原先就沒有結婚的準備,而且還救了阿姨一條命,可是,清白卻給了一個無恥的陌生男人,為什麼自己的一切剛剛有了些起色,卻又要發生這樣的事?難道從小到大,他們口口聲聲罵自己是孽種,承擔著孽債是對的,自己本就不被任何人期待,來這個世界,也不會被任何人欣然接受。
夏天回家了,怔怔地站在門口看著這熟悉的一切,她忽然不敢去面對韓冰跟甜甜,忽然很想逃跑,好怕看到他們倆,她會整個人崩潰。
慌亂地收拾了些東西,夏天從這公寓離開了,沒有留給韓冰跟甜甜任何訊息。
伯爵坐在車里,看著夏天有些吃力地提著一個大箱子走出來,臉色慘白,攔了一輛計程車走了,繼續跟著。
夏天沒有去別的地方,而是回了學校宿舍,她還有自己的夢想要去追尋,而這里既是她夢開始的地方,也會是她夢實現的地方。
在學校門口停留了片刻,黑色保時捷消失了。
室友看到夏天搬著箱子回來的時候,都有些驚訝。雖說是同學,但是夏天可是個高材生,深受導師的器重,而且夏天不住校,跟另外一個富家女租在外面,而且還坐非常高檔的小轎車,這都是他們所羨慕的。
「我以後回來住。」夏天朝大家露出一個微笑,算是打過招呼了,
「夏天,你臉色看起來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陳妮看到夏天的臉色時,嚇了一跳,跟張白紙有什麼區別,唯一不同的就是夏天臉上還有表情。
「沒事,我昨天晚上沒睡好,所以看起來沒什麼精神。」陳妮大概是夏天在班上聊得來的為數不多的其中一個。可能因為兩人同出生在比較困難的家庭,很多習慣都很相似,而在對方身上看到的更多是相似的精神面貌跟狀態。
夏天稍微收拾了會,就躺在床上睡著了。她好累,真的好累,不僅僅是身體上的筋疲力盡,更是昨天晚上發生的那些事讓她覺得心累了。
而韓冰跟甜甜足足找了一整夜,都沒有夏天的任何消息,只道餐廳是她出現的最後的地方,有人看到她走出去了,就沒再回來,而到底去了哪里根本就沒人知道。
「韓哥哥,怎麼辦,到現在還找不到夏天。」一向好動的甜甜這刻安靜地坐在茶幾前,臉上滿是不安。
「夏天在這里沒什麼朋友,頂多就是寫同學,如果跟同學出去了,不可能不跟我們講。」韓冰雖然看起來比甜甜鎮定多了,但只是他習慣將擔心放在心里,若連他都亂了陣腳,那甜甜就更糟了。
「你說會不會被人抓走了?」甜甜突然喊道,
「我以前不是經常會被一些不知道是什麼人的人抓走來勒索威脅我爹地嗎?」
「夏天跟你的身份不同,她沒什麼把柄可以被人抓住的。」甜甜的這句話倒是提醒了韓冰,沒有把柄,但可以是尋仇。
他們昨天白天剛踫到林依依,到晚上夏天就失蹤了,這最有可能的就只有是林依依動了不干淨的手腳。
「韓哥哥,不管了,你下指令吧,讓他們幫忙找夏天。」甜甜抓著韓冰的手,緊張得喊道。
韓冰頷首,看來也只有這樣了。林依依在法國不可能會有什麼勢力,那她頂多只能考這里的力量。
「甜甜,你別緊張,你繼續再找找,現在白天了,夏天可能回學校上課了,你要不繼續回學校找找,我出去一趟。」韓冰安慰好甜甜,起身出門了。
炎幫的眼線自然也是布滿各地的,法國也不例外,所以當炎幫少主出現在法國分點總部時,不少人都以為是要發生什麼大事了。
「給你們一個小時,翻遍整個法國,也要把她給我找出來。」韓冰傲視著站在下面的那幾個分點首領。
幾人面面相覷,突然把他們都找來,就是為了找這樣一個看起來也就二十出頭的女孩子。
「少主,請問她是?」
「你們只要負責找,其他的無需多管。」韓冰剮了他一眼,冷聲道,
「一個小時,若找不到人,就等著我把你們這老窩給端了。」
韓冰起身往外走去,他的權利跟韓城的毫無區別,只要有令,下屬分點必須得奉命行事。為了保住飯碗,法國分點的人個個開始忙得焦頭爛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