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沒用的,你完蛋了。」說著歐陽無色從床上爬起來,還悠哉悠哉的在吳庸面前穿起了褲頭。中了他的軟骨粉,別說是殺人了,就是開口說話都難。
一分鐘之後歐陽無色終于將衣服全部穿好,看了看暈倒在地上的女人,心里的**又是動了動。
「衣服穿好了?說實話,你的真難看。」
「關你屁事。」歐陽無色下意識的回了一句,然後想想不對,立即是回頭。
出現在他眼前的是一個人的臉,近在咫尺。皮膚很好,眼神里充滿了笑意,但是這笑意絲毫不能掩蓋住那來自靈魂深處的殺氣。
「你,你,怎麼可能」歐陽無色蹬蹬蹬的向後退了好幾步,直到撞在櫃櫥上才停住了下來,一臉驚駭的看著吳庸。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他下毒無聲無息,吳庸不可能有察覺,而且就算有察覺他也不應該能夠破了他的毒啊。
「你那下毒的手段,我八歲就不用了。」吳庸嗖的扔出手里的匕首, 的一聲扎在歐陽無色腦袋邊上的櫃櫥上,「不要以為別人叫你毒王,你就真的是毒王了,你的毒在我看來,還沒有入門。」
歐陽無色平生最驕傲的就是他的下毒手段和自己研究出來的奇毒,可是如今卻被吳庸這樣貶低,心中的憤怒可想而知,瘋狂的怒吼道︰「你放屁!」
「你要是不信的話可以看看你的右手小手指,嗯,現在應該已經黑透了。」吳庸早就發現了歐陽無色彈小指下毒的計量,要是這點水平都沒有的話,他也不好意思說是陸符石的弟子。
歐陽無色將信將疑的將右手抬起來,下一刻他的眼神就變了。
驚恐,疑惑,絕望。
足足過了兩分鐘,歐陽無色才緩緩的說道︰「你怎麼下的毒?」
「你沒有必要知道。」
歐陽無色也知道自己的問題過于唐突,下毒的手段是每一個毒師的秘密,怎麼可能輕易告訴別人。這一次他看吳庸的眼神中沒有害怕也沒有畏懼,「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是誰?」
「告訴過你不要問我是誰,你只要回答我你答不答應就可以了。」
「好,我答應。」
吳庸沒想到歐陽無色就這麼答應了,要知道這樣的話就早點給這個家伙下毒了,這老頭似乎對于毒的熱愛不是一般的深,這一點倒是吳庸沒有想到的。
看出吳庸似乎有點不大相信,歐陽無色撇了撇嘴巴說道︰「我還有選擇麼?」說著伸出了小手指,吳庸已經給他下毒了,要是他不答應的話那必定是毒發身亡,而且他也想知道吳庸到底是怎麼下毒的下的是什麼毒。
吳庸點了點頭。
「給你七天的時間,弄到莫洪德和莫易川兩人的血液樣本。」
「你」
「你只要去做就行了,七天之後我再來。沒有拿到或者是泄露了事情,下場你自己明白。」吳庸根本不給歐陽無色詢問的機會,霸道的說道。
「好,我知道了。」歐陽無色知道現在他已經被完全綁在吳庸那邊了,他不想死,所以只有听命吳庸。雖然要是被莫洪德知道自己背叛會遭到洪幫的瘋狂報復,可報復不等于死,而不听吳庸的吩咐他現在就要完蛋。
歐陽無色在心里琢磨了一番再抬頭的時候,吳庸已經不知所蹤。只留下暈倒在的地上的女人,和一把釘在櫥櫃上的黑色匕首。
三天後,六睢胡同101號小樓,爆發出一股悲戚的哭喊聲。
不消一個小時,小樓的外面就停滿了車,這些車要麼是軍牌要麼掛的是政府牌照。
江重波的房間里房間外已經是站滿了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江重波那張印著一條長長刀疤的臉上,沒有人說話,有的只是江家人的哭喊。
來這里的人都知道,江重波的死也意味著江家的沒落。
沒有江重波在軍界的威望,那麼江家的影響力要下降的太多太多,光是憑借江瀾和馮燕在政界的地位,根本不足以在申城立足。而且江家的敵人也不少,江重波一死,想必很多人都會按捺不住。
「都給我讓開!」一道雄渾的聲音響起。
只見一個頭發微微花白的中年男人,身邊跟著四個眼神凶悍的年輕人。五個人身上都穿著筆挺的軍裝,龍行虎步走向江重波的房間。
這里的高官可不在少數,有幾個想要呵斥,可是看見中年男人的肩章之後又閉上了嘴巴。
一顆金星,少將。
中年男人雖然頭發有些發白,但也就四十幾歲的年齡,能夠在五十歲之前成為少將的絕對不簡單。而且一看中年男人的氣勢就知道是個實權少將,那更是屈指可數。
所有人都自覺的讓開了一條路,讓中年男人通過。
中年男人走進江重波的房間的時候臉色已經是鐵青,他身邊的四個戰士也都狠狠的咬著自己的嘴唇。
「老首長!」中年男人走到江重波的床邊,看著江重波緊閉的雙眼,低沉的吼了一聲。
江瀾滿臉都是眼淚,看見中年人也是愣了愣,說道︰「戰大哥,你來了,我父親他、」江瀾沒有再說下去,又回頭伏在江重波的床上,雙手緊緊的握著床沿。
「小瀾,怎麼回事?」戰烈梟努力的克制著自己的悲傷和怒意。
他半個月前還來見過江重波,江重波的精神很好,絕對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就去世。而且這兩天他也得到了一些關于莫洪德和江家鬧翻的消息。
江瀾不說話,只是趴在床上低聲的嗚咽。
戰烈梟也沒有辦法,轉頭看見呆立在一邊的江雅,說道︰「小雅,你告訴戰叔,你爺爺怎麼會突然去世的?」
「爺爺死了,爺爺死了、、」江雅眼神呆滯,嘴里不斷的重復著。听到戰烈梟的話她的神經似乎再一次被狠狠的彈了一下,整個人都要軟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