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庸的動作很小心,銀色彎針慢慢的從那處劃開的傷口中伸進去,越伸越深。紅色的血液從渡邊風池太陽穴處的傷口處流下來,滴落到他的身上,椅子上。
這時候已然是很疼了,不過這點疼痛還在渡邊風池的承受範圍之內,他死死地咬著牙齒。心想,這吳庸的尖叫三式也不過如此,雖然是疼,但還不足以讓他透露公司的秘密。
大概過了五分鐘的時間。
「呼」吳庸狠狠地喘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笑意,「終于弄出來了。」手上銀針一剜,一拉,輕輕挪出。
在銀色彎針的倒勾上,一根血淋淋的呈現著紫黑色的‘細線’被帶了出來。這當然不是什麼細線,渡邊風池的腦子里怎麼會有細線呢,這是太陽穴皮層下面的一根血管。
別看僅僅只有五分鐘的時間,但是這要是被外界知道,絕對是一場驚天動地的手術。要知道,太陽穴深層顱內的血管可是極為豐富與復雜的,有些血管重要,有些血管不重要。
要是吳庸割破了那些重要的血管,那麼就算是他也救不了渡邊風池。
而且這些血管的縴細程度絕對是令世界上無數腦科專家無奈的,卻被吳庸用了僅僅五分鐘時間就用彎針勾出來一根,並且是一根並不是很重要的血管。
當然,吳庸自然不會只是為了勾一根血管出來,血管有什麼好玩的。
好玩的是血管上面的東西,血管的周圍可是布滿了三叉神經啊,哇哈哈。
「尖叫三式第一式,要開始了哦。」吳庸湊到渡邊風池的耳朵邊上說道,剛剛那些只是熱身。
渡邊風池也瞪大了眼楮,什麼?才開始?那剛剛的一股令他難以忍受的疼痛是什麼?難道不是吳庸嘴里的尖叫三式?真正的尖叫三式現在才開始,可就算是剛剛的那股疼痛,已經讓他有點受不了了。
吳庸右手一旋,彎針又出來了一點,而那根血管也被彎針帶動,拉出來了一些。
這真叫打斷骨頭連著筋,牽一發動全身啊。就這麼輕輕的一拉,渡邊風池瞬間便感覺自己的腦子像是被人用砍刀生生的劈開一樣。
可是他不能叫,也不能動,只能死死地咬著牙齒。
嘎嘎嘎直響。
只過了短暫的兩秒鐘時間,渡邊風池就覺得自己的意識有點模糊了。可他就是不暈,劇烈的疼痛一波接著一波,這豈止是疼可以形容的啊。
他想求吳庸放過他,他想告訴吳庸自己什麼都說,可是他沒有辦法開口。
「好」大概過了五秒鐘的時間,吳庸喊了一聲。
而此時,渡邊風池竟然是感覺那疼痛如潮水一般退去,好爽。
地獄與天堂之別。
「舒服吧?」吳庸嘿嘿的笑道,「這就是所謂的先苦後甜,等于上天。你放心,這才是第一式‘拉’,後面還有兩式,你會更舒服的。」
渡邊風池頓時從舒爽中回過神來,眼楮咕嚕嚕的不停的旋轉,嘴巴也是一個勁的磨著牙齒,意圖讓吳庸注意到。
「怎麼了?有話說?」吳庸听到了渡邊風池的磨牙聲,臉上浮現一絲笑容,這渡邊風池也就那慫樣,看來是招了。真是可惜啊,只玩了一招‘拉’就頂不住了,那次吳庸在巴以邊境的時候可是踫到了一個狠辣狂徒,吳庸用出了尖叫三式中的第三式那個家伙才算是服帖。
順手將渡邊風池的啞穴解開。
「吳庸,吳庸,你問,你問什麼我都說,我都說。」渡邊風池喊道。
吳庸臉色有些為難的說道︰「你看這尖叫三式的第二式‘烤’還沒有用呢,要不我們先玩好了你再說?」所謂的第二式‘烤’可是極為變態的,屆時吳庸將拿出打火機直接對著那根血管灼燒,那感覺,嘖嘖
反正就算邊境上那些不要命的雇佣兵和叛軍也沒有一個能夠撐過去的,當然,除了當初那個在巴以邊境堅持到第三式‘毒’的那個狠人。
第三式‘毒’更加的瘋狂,吳庸身為一個有著優良傳統的醫生,隨身自然是帶著一些毒物的。眼楮蛇王的毒牙和南美毒箭娃毒液泡制而成的玩意便是吳庸第三式‘毒’的主打利器。
用吳庸自己的話來說︰是個人就頂不住。
「不要,不要啊,我說,你問什麼我都說。我是天和集團的人,柳生太郎也是天和集團的,你還要知道什麼?」渡邊風池焦急的說道,他真的怕了,剛剛的疼痛讓他感覺自己的腦袋都被人劈開了無數次,那種折磨讓他癲狂。
吳庸將彎針收起,走到渡邊風池的面前,拉過椅子坐下。
「你不是不說的麼?」吳庸戲謔的說道。
「我說,我說。」渡邊風池真的怕了,吳庸就是個魔鬼,是個惡魔,這種變態的手段也只有惡魔才會想的出來。
「行,那你先說說那個天和集團吧。」吳庸開始發問。
渡邊風池也不敢有半點的拖沓,直接說道︰「天和集團是我們倭國國內的一個組織,黑暗世界大多數的倭國高手都是天和集團的人。而且世界上很多著名的科學家也都為天和集團服務,組織非常的嚴密,我只能算是一個外圍的成員,根本不知道天和集團具體的東西。」
吳庸點了點頭,他也沒有再問這個問題。這個時候渡邊風池應該不會騙自己,要是敢騙吳庸的話,那受苦了可是他渡邊風池自己。
「申城兒童醫院幾個孩子的事情你應該知道吧?」吳庸撇了撇嘴說道,吳庸判斷,那種神經病毒應該與天和集團月兌不了關系。雖然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當初那個山澤是天和集團的人,但是這些天來發生的事情似乎都藏著天和集團的影子。
渡邊風池的臉色有些難看。
「說!」吳庸輕吼一聲。
「是,是的。我只是知道在中華負責hr的是山澤,具體的事務我不知道,我們是分工的。」渡邊風池快速的說道,他寧願死也不想再受到吳庸那種非人的折磨。他也想咬舌自盡,可是自己的嘴巴似乎很麻木,除了說話,根本就用不上勁。吳庸的手段太厲害,他根本就沒有想到自己會連自殺的力量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