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庸眉頭一皺,難不成是昨天晚上做夢?不可能啊,那疼痛感絕對是真實而恐怖的,不可能是做夢。而且自己的衣服還濕噠噠的,絕對不是做夢。
可是為什麼肚子上的紅斑不見了,而且自己肚子也不疼了。就連精神還異常的好,雖然說不出是哪里的問題,但是吳庸總覺得自己不一樣了。
「昨晚,我好像進入了禪定。」吳庸回想了一遍,因為太疼痛他試了試陸符石教他的禪定。後來也不懂怎麼的就進入了禪定的境界,不過吳庸越想越害怕。
自己禪定的時候意識是活躍清醒的,他當然知道當時的情況。
「竟然構造出一個痛苦的世界。」吳庸咋舌,「還好把自己也想象成了痛苦的一部分,不然就完蛋了。」他也是後怕,要是當時沒有將自己想象成是痛苦的一部分的話,就麻煩了。
等等。
吳庸眼楮翻了翻,自己昨天晚上好像在房間里看到了老鬼。難道老鬼是因為听見了自己的喊聲,所有才過來的?吳庸想了想好像也只有這種可能。
不過到底是什麼原因導致自己小月復這樣疼痛的呢?昨天自己只吃過老鬼送來的飯,難道那三堆玩意有問題?吳庸腦子里閃過一個想法,但是他也不能確定,而且自己現在已經沒事了。
整個過程就兩個字︰詭異。
「嗶嗶嗶嗶!」一陣尖銳的哨聲將吳庸從思考中拉出來。
怎麼回事?
隨著哨聲,外面便是轟隆隆的響了起來。
吳庸開門一看,走廊中都是人,一個個都是急急忙忙的從牢房中沖出來然後向外面走去。有的甚至連衣服都是一邊跑一邊穿的。
吳庸連忙將身上的濕衣服一把月兌下,然後穿上了牢房中本來就有的一套厚實囚服。
走出牢房,吳庸看到所有人都是朝著場地中央的草屋跑去,一個個跑的那是如此的歡快。吳庸也小跑了過去,他倒是要看看這禁山監獄玩什麼。
「噤聲!」
吳庸走到了草屋前面,他剛站穩草屋里就傳出一聲怒吼。
嘈雜的場面瞬間安靜,沒有一個人敢再說一句話,一個個都低著腦袋老老實實站在白線的外面。吳庸心里暗暗驚嘆,看來草屋里的那人威懾力很強啊。不過他倒是不明白,那人為什麼總躲在草屋里。
「昨天晚上。」龍王聲音低沉的說道,「編號012向勇,越獄。」
龍王的聲音不大,但吳庸卻感覺近在耳畔,狠狠的砸進腦子里,嗡嗡直響。眾人都是相互對視,從對方的眼中都能看出驚訝。
向勇竟然敢越獄。
這向勇編號012,在禁山監獄中也算是老一輩了,而且向勇的實力可不是俏俊郎這種人可以比擬的。就算是十個百個俏俊郎都不夠向勇打的,向勇的實力極為恐怖。除了編號極為靠前的幾個家伙,也就這向勇最為厲害。
拉嘎嘎啦啦
又是一陣奇怪的聲音傳到吳庸的耳朵里,吳庸朝著那聲音看去。
老鬼!
吳庸心里一怔,昨天晚上自己好像在房間里看見過老鬼,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了。有機會的話一定要問一問老鬼,同樣也要問問老鬼那三堆東西到底是什麼玩意。
此時老鬼正推著一輛老式的手推車,上面是躺著一個人。
人群瞬間就開始躁動起來。
吳庸也听到了這幫人小聲的議論,那手推車上的人正是向勇。老鬼將推車推到了白線里面,然後將車上的向勇搬了下來,丟在地上。看來這向勇不但沒有越獄成功,還被殺了。
干完這些事情,老鬼一句話也沒說,繼續推著手推車離開。
「老鬼,等等。」吳庸看見老鬼要離開,直接喊了一聲,聲音不大。但此時沒有一個人說話,他的聲音瞬間就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而這些囚徒更是一個個瞪大了眼楮,像是看瘋子一樣看著吳庸。
竟然敢喊鬼王為老鬼,這,這家伙是嫌脖子上的腦袋太重,不想要了麼?禁山監獄有兩個人是永遠不能得罪的,一個是龍王,一個是鬼王。
而且鬼王比草屋中的龍王更加的恐怖,龍王為什麼會被關在草屋中?那就是因為鬼王,七年前龍王沒有打過鬼王,而他們兩人十年一戰的賭注就是誰輸誰就在草屋里住十年。
老鬼回頭看了看吳庸,然後在眾人不可置信的眼神中停了下來,對著吳庸招了招手。老鬼的臉上沒有任何的怒意,甚至是帶著笑容。
經過昨天晚上的事情,老鬼對于吳庸可是滿意的不得了,生氣個屁。再說了,也是他自己告訴吳庸讓吳庸以後叫他老鬼的。
吳庸走上前去,低聲問道︰「老鬼,昨晚你給我吃的那三種玩意是什麼?」
「土豆,芹菜,山芋。」老鬼咧著嘴巴說道,「我的手藝還不錯吧。」
吳庸的表情有些不自然,臉上的肌肉也是一跳一跳的。這老家伙居然還敢說手藝二字,吳庸真想知道老鬼是怎麼把這三種東西燒的這麼難吃的。
看到吳庸黑漆漆的臉色,老鬼臉上的笑意更甚了。
這讓周圍的那幫家伙都不明所以了起來,老鬼的脾氣可是眾所周知的,那可不是一般的臭,甚至比草屋里的龍王還要臭。可是現在,吳庸叫他老鬼他不但沒有動怒,竟然還和吳庸有說有笑。
這世界是怎麼了?
「對了老鬼,昨天晚上你是不是去過我牢房?」吳庸問道,他確實記得在暈過去的一剎那看見老鬼站在自己面前。
老鬼點了點頭,說道︰「不錯,是我。我正好在門外收餐盤,听見你慘叫,就進去看了看。誰知道你叫完之後就暈了。」老鬼說著還咳嗽了兩聲,氣息有些急促。
吳庸伸出手拍了拍老鬼的背,說道︰「老鬼,我也學過一些醫術,要不我給你看看?」吳庸的動作直接石化了所有人,包括這里的囚徒,包括草屋里的龍王,甚至老鬼自己也有些愣神。
多少年了,老鬼眼里閃現一絲復雜的神色。雖然吳庸只是隨意的捋了捋他的後背,但是對于老鬼來說,那是何等的難得,因為從來沒有人這樣做過。
「好,那就給我看看。」老鬼坐在了手推車上,挽起了自己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