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吳庸像是想了很久,又像是剎那間便明悟了許多東西一樣,臉上表情變化極為豐富。讓邊上的巴洛夫看的一愣一愣的,他從來沒有想過,人臉上的神色可疑變化的這麼快。
對于吳庸來說,這其實只是瞬間的感覺。
下一刻他就已經清醒了過來,右手伸出,內勁外放。
吳庸一直低估了自己的能力,跟隨陸符石學了這麼多年的針灸,雖然陸符石在針灸術上比不上鬼王,但也絕對是極為厲害的。陸符石對吳庸的培養,加上後來在禁山中跟老鬼學習的一段時間,吳庸的針灸術已經到了一個極高的境界,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而已。
一直覺得自己只是對穴道的把握準一點,對針灸的控制穩一點。
其實老鬼能做到的他一樣能夠做到。
無針!
是的,老鬼針灸從來不用針,對老鬼來說針用不用已經無所謂了,因為他的內勁就是針,他的針就是內勁。吳庸一直以來都佩服老鬼這種無針的境界。
可是他自己卻走進了一個誤區,他早就能夠內勁外放,以他對針灸的熟悉程度,早就可以達到無針的境界。
吳庸手指不斷的點出。
雖然這種無針手法對于內勁的要求特別高,尤其是內勁的持續力,但是吳庸最不怕的是什麼?就是持續力。他的月復部有內氣循環,內氣循環補充內氣的速度相當快。
而且其中也儲藏著大量的內勁,吳庸根本就不怕內勁消耗。
半個小時之後,吳庸臉上的汗水已經掛下來了,而此時他也快完成了。他不但對白發後背上的傷勢做了止血,控制,還對壞死的皮膚進行了切除以及重新催生。
經過催生,根本就不需要再進行皮膚移植,人體自然會重新長出新的皮膚。不過這個階段要特別的小心,一旦傷處感染就有麻煩了。
「呼」將自己的內勁收起,吳庸常常的舒了一口氣。
剛剛他完全沉浸在那種美妙的感覺中,此時要是讓他再來一次的話,成功依舊會成功,但絕對不會像現在這麼完美。白發的後背完美處理,吳庸甚至能夠肯定,她的後背不會留下任何的傷疤,最多是有一點點的皮膚色差。
不過這點色差根本算不了什麼,去沙灘上曬個日光浴就完全一樣了。
「巨俠大叔,謝謝了。」吳庸轉過頭,對著秦巨俠說道,要是沒有秦巨俠那一番話,吳庸很可能還處在剛剛那種手足無措的狀態中,那樣的話白發就危險了。
秦巨俠笑了一聲,吳庸這小子的悟性的確是夠恐怖的,竟然會因為自己的一句話而頓悟。不過可惜了,他是在醫道上頓悟,要是頓悟在武道上的話,恐怕實力會突飛猛進。
「這根我沒啥關系,對了,白發怎麼樣了?」秦巨俠說道。
「應該沒事了,只要注意傷口不感染就可以了,一個星期應該就能夠恢復過來。」吳庸對自己的醫術現在是充滿了信心,剛剛的頓悟不僅讓吳庸想明白很多以前想不通的問題,還給了吳庸巨大的自信,醫道一途和武道一樣,自信是關鍵。只有擁有了自信,你才能夠走的更遠。
這個時候白發也哼了一聲醒了。
此時進入睡眠是最好的,身體會自動修復,不過這里的大和集團,吳庸可不敢讓白發進入睡眠狀態,所以剛剛治療的時候還是刺激了一下白發的神經,讓她清醒過來。
「吳庸,你沒事吧?」看到吳庸的時候,白發便月兌口而出。
吳庸一怔,然後心里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在蔓延,堵在胸口,他想說話,可是怎麼也說不出話來。
白發醒來的第一件事不是擔心自己,而是問他吳庸有沒有事。
要知道,爆炸的時候白發可是救了自己,趴在了自己身上啊。雖然只是簡單的一句話,卻直擊吳庸的內心,這個他甚至連真面目都沒有見過的女人,對自己的感情,為何如此的濃烈。
吳庸搞不懂,就算兩人以前相識,這似乎也已經超越了一般的相識之情,甚至比很多所謂的男女之情更加的濃烈。白發說愛自己,吳庸本來以為她只是信口胡說的,可是現在,吳庸知道,白發從一開始就沒有騙自己。
只是她究竟是誰?
「我沒事,白發,你、、」吳庸盯著白發的雙眼,此時白發臉上的墨鏡已經拿了下來。不過她臉上依舊有厚厚的濃妝遮擋,完全看不到她的真面目。
「我怎麼了?是不是炸壞什麼零部件了?」白發模了模自己,這個時候她還有心思開玩笑。
吳庸輕笑了一聲,「我是想說,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是誰。」
白發的眼楮亮了起來,猶如黑寶石一般的眼珠直丟丟的盯著吳庸。這讓吳庸相當的不適應,先前白發雖然有些很直白的表達方式,但是吳庸還能夠接受。可是這次白發的眼神充滿了侵略性,甚至如同發情的母老虎。
「那個,白發,你不想說的話、、」
「真想知道?」還沒等吳庸把話說完,白發臉上就笑了起來。雖然有厚厚的濃妝擋著,但是絲毫不妨礙她那毫不掩飾的笑容,真是叫人頂不住啊。
吳庸立即點了點頭,心中激動,心里已經開始亂想了,白發到底是誰呢?!按理說一個人的眼神是不會變的,白發的眼楮吳庸很陌生,根本就沒有印象,到底是誰啊!吳庸心中如同有一百只螞蟻在爬,爬啊爬。
「過來。」白發伸出手,朝著吳庸夠了勾手指。
吳庸很听話的走到了白發的身邊。
「靠近點,我只想說給你一個人听。」說著還咬了咬嘴唇,舌忝了舌忝性感的香舌。眼楮里還滿是魅惑,要不是因為趴在,背上觸目驚心的話,別人還真看不出來白發受了這麼重的傷,她的狀態好的不行。
吳庸也沒想多少,低頭彎腰,將耳朵湊到了白發的嘴巴邊上。
白發無聲的笑了,不過吳庸看不見,要是能夠看見的話,他一定立馬將耳朵移開。白發的這種笑容他一點都不陌生,這是她耍人的預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