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怎麼了.」看著何歸妍臉色蒼白的樣子.楊深滔知道這個消息一定是不好消息.所以才讓她如此驚慌失措.
「爺爺出事了.我要馬上去醫院.」
「我陪你去.」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好.你自己回去吧.」
「好的.你也好好的照顧自己.有需要幫忙的告訴我.」
何歸妍大步的走向她的車.剛才喜悅之情完全被擔憂的情緒掌控.
李媽一般不會打電話過來.爺爺如果只是一般的問題.李媽和福來都可以請家庭醫生搞定.一定是爺爺的身體出現了大問題.爺爺千萬不要離開.
何歸妍一路開車一路胡思亂想.
事實就如她預料的一樣.老爺子的情況真的很不樂觀.她趕到醫院的時候.老爺子已經被送進了重癥監護室.隔著透明的玻璃牆.何歸妍看到了爺爺躺在白色的病床上.原本很整潔的頭發變得很蓬亂.形如枯槁.臉色疲憊.都是蒼老的痕跡.唯有那機器上高低不平起伏的線狀圖在說明著生命特征.
前幾天還生機勃勃的爺爺.還有力氣和她斗氣的老頭子.突然之間這樣一幅猶如落日夕陽的模樣.何歸妍的心中無比的傷痛.她擔心擔憂.她害怕.
這是她唯一的親人.老天爺.請你不要這樣殘忍.何歸妍心中祈禱.
「誰是病人的家屬.」走廊上傳來清冷的聲音.打斷了何歸妍的思緒.
「我.」
「你進來一下.」何歸妍看著這個白色大褂的醫生.他大概就是這家醫院請來的最好最年輕的內科醫生了.她一早就和院長打好交代.要他們給爺爺最好的治療.
「好.」何歸妍只覺得自己的步伐很沉重.她不想離開爺爺.哪怕是在外面看著也好.可是她也要去了解爺爺的病情.如果救治爺爺才是現在的當務之急.
「我爺爺怎麼樣了.」何歸妍感覺自己的聲音都在發抖.她是擔心和害怕極了.
「病人受了大刺激.才出現了突發性的心髒病.」醫生看著對面女孩的模樣.盡量緩和他的語氣.讓她放松下來.
「爺爺沒有生命危險吧.」何歸妍心中忐忑.這種感覺就像是凌遲一樣.她不能讓爺爺離開她.
「遇到這種病情的病人.醫院一般是要采取手術的方式治療的.但是由于病人年紀比較大.所以我們只能采取保守治療的方式.如果他能平安度過今天晚上.就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
何歸妍不知道怎麼從病房里面出來的.滿腦子就只有醫生說的.度過今晚就沒有什麼生命危險.她的爺爺一定要挺過去.不能這樣把她一個人孤零零的留下.
「小姐.我煮了點湯.你來喝一口吧.」李媽從家里面趕過來.看到何歸妍一個人孤寂落寞的樣子.有說不出的辛酸.
「李媽.我不餓.」
「人氣鐵飯是鋼.再怎麼招你也要保重自己的身體啊.老爺現在最需要你的照顧.」
「李媽.醫生說爺爺今天下午受了刺激.怎麼回事.」何歸妍問.
「今天.今天……哎.老爺交代我不能告訴你.」李媽欲言又止.
「李媽你這樣猶猶豫豫.那也就是說爺爺今天下午真的受了刺激了.爺爺現在都這個樣子了.還有什麼不好說的.」何歸妍不悅的責問.
她不悅的樣子.很冰冷.有一種說不出的威嚴.連李媽都不得不承認.有的時候.她都很害怕他們家的大小姐生氣.
「今天下午的時候.家里面來了一個人.是先預約見老爺的.他來得時候是蒙著面的.我和福來都看不清他的樣子.他和老爺在書房里面談了很久.書房里面一直都很平靜.我們都以為是老爺的朋友.所以都沒有打擾他們兩個談話.他們在書房里面談了兩個來小時.後來那個人走了.老爺就呆在書房里面.還找福來找近期報紙來看.等到福來拿到報紙給他送進去的時候.老爺有點迷糊.呼吸急促.我們就慌了.但是老爺還囑咐我們.一定不要告訴你.」李媽邊說邊哭.要是他們在細心點.說不定老爺也不會這樣.「可是老爺現在都這樣了.我們怎麼能不告訴你.」
「今天來的人.身高多少.有什麼明顯的特征嗎.」
「身高175cm的樣子.說的話也沒有口音.我還記得老爺剛見到他的時候.楞了一下.後來才把他約進去.」
「你和福來跟了爺爺這麼多年.難道對這個人一點印象都沒有嗎.」
「他蒙著臉.我們也的確沒看清.但是背影有點像以前的一個朋友.不過肯定不是以前的朋友.因為這個人看起來很年輕.」
「李媽如果有記起關于這個人其他的事情.一定要告訴我.」
「好的.小姐.」
爺爺這幾年已經徹底不管洲明國際的事.一直在別墅里面修養.極少和外界人打交道.那麼這個人會是誰.爺爺為什麼要見他.見到之後.他和爺爺說了什麼.談了什麼事情.一談談了兩個小時.而有是什麼原因把爺爺刺激得心髒病復發的.爺爺在病倒之前還要特地囑咐李媽他們不要告訴她.這個人難道是沖著她去的.
事情就如迷霧一樣.讓何歸妍理不清頭緒.
有一點她可以確定.這個人也一定是來著不善.所有對她產生危害的意外情況.她從來都不害怕過.可是面對最親愛的爺爺.她卻無法不害怕.
不管是什麼原因.把她爺爺氣得生病.這個人她就一定不能放過他.
而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要讓爺爺度過今天晚上.等爺爺醒來之後.就好好的問問他.
很多時候.事情並是不是總往好的方面發展.老天爺也不會特地的垂憐一個人.第二天.老爺並沒有蘇醒過來.看著醫生來來往往的向重癥監護室里面跑.何歸妍的心有吊了起來.
她一個晚上都守著爺爺.生怕他頂不住.一個晚上的守候.非但沒有听到讓人安心的消息.反而情況變得越來越糟.何歸妍第一次覺得自己的人生很無助.很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