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彥哲,你說自己出來透氣……可結果呢?結果是你和這個女人……」腦袋里的神經根根都似緊繃著的弦,蔡心妍的爆發力素來強悍,不刺激到她的時候沒事,一旦刺激到了她就好比火山噴發。舒虺璩
許是走的急了,額頭上有汗珠滑落面龐。好在蔡大小姐臉上所用的彩妝產品夠專業,讓她不至于在人多口雜的大酒店里現出熊貓眼。
雙手交替的順著自己的胸透,蔡心妍在呼吸流暢了以後接著又吼,「周家的少夫人,顏家的三小姐,你不要以為我是真的認不出你了!」
「蔡心妍,你不要太過分,我和嫂子只是踫巧在洗手間的門口遇到了而已。」從小到大,但凡他的身邊出現了一只名為雌性的生物,對方就會變成這種德性。
本著良心來說,桂彥哲知道自己是不差。
可他終歸又不是人人都愛的人民幣,要不要你蔡心妍覺得是屬于自己的東西別人就都要來跟你搶了啊?
「我過分?我怎麼過分了?」反問的口氣听起來要多無辜就有多無辜,少時養成的習慣是很難改變的,蔡心妍對桂彥哲的偏執都可以用瘋狂來形容了。
「什麼踫巧在洗手間門口遇到了而已?這個女人以前在a大的時候不也是裝作踫巧在圖書館附近遇到了你而已嗎?」一語戳破天機,蔡心妍話落以後桂彥哲溫潤如玉的俊臉上閃過明顯的怔愣,而顏溪則是尷尬的想找個牆縫鑽進去。
「沒想到啊沒想到,你居然會嫁給了周家的大少爺!」玩味其嘲諷,怒到了極點的蔡心妍反而笑了開來,「怎麼樣?是不是還想借著嫂子的身份再次勾引小叔子啊?」
氣氛一瞬間陷于沉默,好似一陣涼颼颼的秋風過了境,吹得顏溪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
倒是無所謂蔡心妍對她的態度,關鍵是桂彥哲听了以後會怎麼想。畢竟他們現在同住在周家大宅的屋檐下,這未來……
該多不自在啊!
「真是姥姥的!我說你丫是不是頭腦有問題啊?」一抹清爽的女敕綠色襲來,然後就見安舒瑤指著蔡心妍的鼻子罵道,「這年頭有病可千萬不能拖啊!否則本來還有得治最後都耗成無藥可醫了。」
「滾!你算是個什麼東西?竟然敢教訓起我來了!」安舒瑤的面孔對于蔡心妍來說是陌生的不能夠在陌生了。瞅了約莫有十秒鐘的樣子,她暗中嘀咕自己沒印象的人在s市就不會是什麼大人物。
蔣柏函帶安舒瑤進場的時候恰好趕上蔡心妍同桂彥哲跳開場舞。如果事先知曉面前陌生卻囂張的小女子是蔣公子的人,就不知道蔡大小姐會不會這麼肆無忌憚的沖對方噴口水了。
「我是什麼東西你不清楚,但你不是個東西我卻再明白也不過。」听不懂蔡心妍對顏溪吼得那幾句話是什麼意思,但這卻不妨礙安舒瑤幫自己的朋友出頭。
她一向仗義,按蔣柏函的話來講就是擱古代定是位風里來雨里去的女俠客。
什麼勾引不勾引的?會在洗手間門口遇上很正常的好不?
那啥……
你丫要大小號不往洗手間跑而往馬路牙子上去啊?
「放肆!」若是給蔡心妍一張桌子,她現下必然用手狠狠的拍下去了。
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市長千金,除了在喜歡的男人面前觸過礁外就不曾被誰這般的羞辱過。
「我還反了呢!」噗嗤一下笑出聲來,安舒瑤吊著眼角心想面前的這個瘋女人是把自己當成皇宮里的小主了嗎?
喲呵!
瞧這大戲唱的!是在給誰看呢?
「你到底是誰?信不信我讓你明天在這s市就混不下去!」目露威脅的凶光,蔡心妍瞟了瞟四周,在發現沒什麼可疑的人以後不進放出狠話。
多管閑事的下場可不漂亮,在幫別人出頭以前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信啊!不過姑女乃女乃從來就沒打算要在s市混啊!」拜托,她的家在京城,不管此次在s市會玩多久,終歸是要回去的好不好!
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蔡心妍狂妄安舒瑤就比她更狂妄。
誰怕誰啊?有小函子在,這s市真有能動得了自己的人嗎?
「你……你……」
都說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可她蔡心妍不是秀才,而安舒瑤也一樣不是兵。這不是吵架嘛!既然是吵架,那還講個p理啊!
「姑女乃女乃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安舒瑤是也。如果想要找我算賬,那就直接到市委大院的蔣家來。」鼻子里哼哼的發出好幾聲挑釁,話音一落,安舒瑤並徑自拉著顏溪的胳膊走了。
見狀,明明是主角,卻被安舒窈這位突然殺出來的配角搶了戲份的桂彥哲後腳也走了。
愣愣的立在原地,蔡心妍還在消化著安舒瑤剛剛說的那句話。
市委大院?蔣家?
該不會……
那滿嘴京片子的野丫頭和蔣書記一家有關系吧?
蔡心妍知道,蔣書記的夫人就是地地道道的京城人。听說……蔣夫人是北京軍區楚老首長的女兒,而那楚家又是在皇城底下跺一跺腳大地都會抖一抖的存在。
天!
她不是惹上了不該惹的人物了吧?
此刻的蔡心妍全然活在了自己的冥想世界里,以至于她心心念念的竹馬哥哥走得沒影了都未察覺。
她是深愛著桂彥哲不錯,但是講到底,最愛的人還是自己。
「不行,不行。」越想越覺得不放心,總之,不搞清楚安舒瑤到底是個什麼來頭,蔡心妍今個晚上睡覺都睡不安穩。
得找她的市長老爹好好問一問。
默默地在心里這麼嘀咕。雖說s市是全國有名的一線城市,但是政治中心的京城面前就是要矮人家一截啊!
左右來回的踱了幾步,再抬頭的時候,蔡心妍發現衛生間的門口除了自己和一個拿著拖把正要進去打掃的保潔大媽,哪里還有那二女一男的半個身影啊!
「人呢?」猛地往地磚上一跺腳,「彥哲哥哥!」蔡心妍一邊往來時的路上跑一邊齜牙咧嘴的暗中罵著娘。
靠!
什麼破鞋子!
不過是輕輕地跺了一下腳,要不要震得她連小腿肚都麻了?
銀色魚嘴高跟鞋有著十分鮮艷的大紅色鞋底。聞名于世界的christianlouboutin,跨越了太平洋為蔡心妍千里迢迢帶回來的事實無疑是在打她的嘴巴。
今晚真是背透了。
好好的開一個歡迎party,最後卻歡迎的自己一肚子火沒處發。
待蔡心妍也離去以後,一抹高大欣長的黑影從男士衛生間里走了出來。修長的右手里仍握著一只手機,到處也找不到一個安靜能說話地方的周梓辰只好縮進了廁所里。
「鄭,讓人在威爾酒店給我留下一間總統套房。」距離上一個通話大概過去了十多分鐘。有客自遠方來,那他周梓辰自當盡好地主之誼。
「是的,boss。」威爾酒店是周氏旗下的一家五星級合資酒店,由于性價比相較于s市的其他高級酒店要好得多,所以入住率極高。
這個時間點……
電話那頭,鄭一邊瞧著腕上的手表一邊兀自皺眉。得,就算威爾酒店的總統套房已經住滿了他也必須想辦法讓客人騰出一間來。
有關自己在電話里向藝涵小姐透露了boss行蹤的事,他老人家已經知道了。不過,顧念自己也是無心的,boss僅是訓斥了幾句並且警告自己絕對不允許再有下一次。
失望難過是有的,畢竟沒誰喜歡被人利用,而且……對方還是一直暗戀的女人。
唉!
boss的態度越溫和越讓他無地自容,除了更加賣力的為周氏效勞,鄭也明白以後若是在接到藝涵小姐的電話必須打起十二萬分的戒心了。
——《純禽,名門婚寵》沫絲絲——
「喂,我現在在電梯上,正往酒店的大門口去呢!」給蔡心妍一鬧這個party是再也呆不下去了,想想周大少原本就說過宴會進行到一半的時候他們就閃人,遂先行一步的顏溪事後諸葛亮的給男人打匯報電話。
「小函子,十分鐘以後酒店大門口集合!」邊上,安舒瑤也在跟蔣柏函通話。畢竟她的人是對方帶來的,在這人生地不熟的s市自然也得對方靠對方領走啊!
「注意注意,這是命令,再重復一遍,這是命令。」
「收到,我的首長大人唉!」
由于挨得很近,饒是安舒窈的手機隔音效果很好,顏溪還是听到那端的蔣柏函在回答什麼了。
情不自禁的開始羨慕,誰讓某女一向最萌溫情系的男子呢!
「瑤瑤,蔣少對你可真是好呢!」擠眉弄眼的壞笑,顏小乖同學用胳膊肘一個勁的撓著安舒瑤。
「那是!誰讓我跟他是閨蜜兼知己呢!」沒心沒肺的揚著腦袋,就蔣柏函對她的那點心思估計全地球的人明白了她都看不清楚吧!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這句話從古至今就沒有說錯過。
「不過吧……等小函子以後有女朋友了,八成就不會對我這個哥們和以前一樣好了。」
「呵呵,我覺得不會啊!」因為……估計人家蔣少心里只認你這麼一個女朋友的人選呢!
「怎麼不會?」白了顏溪一眼,要是蔣柏函現在在這里估計已經吐血三升了。「他得顧忌著自己女朋友的感受好不好?」
「呃……」無奈的扯了扯唇角,顏溪忍不住在心里同情起蔣家公子了。
能看出來安舒瑤和蔣柏函相識已久,可是……
就蔣公子的氣場怎麼看也不是個傻人啊!為什麼不僅沒有搞定安舒瑤,就連自己的心意也被女孩子給忽視了呢?
叮咚一聲,觀光電梯到了一樓。
顏溪和安舒窈從里頭走出來,卻不見桂彥哲的身影。沒有回宴會廳,也沒有同二女一起離開,恐怕是在蔡心妍的一席話以後他也不知道自己該以什麼樣的態度去面對顏溪了吧!
蔡心妍說顏溪和他在圖書館門口的相遇都不是踫巧。如果是真的,那麼……
滿月復糾結的心思,他覺得自己應該找一個清靜的地方好好想一想了。
「蔣少人帥性子溫柔,咋就沒交到女朋友呢?」別人的事情的確不關她顏溪的事。不過……覺得安舒瑤若是錯過了蔣柏函這樣的好男人以後肯定會後悔的,誰叫這年頭四只腳的青蛙很多好男人卻死絕了呢!
「嘿,小函子眼光太高了唄!」脖子一歪,安舒瑤擺著手嚷嚷,「教育部部長的獨生女對他一見傾心,可他愣是不拿正眼去瞧人家大美女。李德生軍長家的小女兒成天打電話約他出來喝喝茶吃頓飯,可幾次以後小函子覺得她煩就直接把她的手機號碼拖進黑名單了。」數落著蔣柏函曾經「辣手摧花」的一筆筆舊賬,反正在男人的身邊她這些年不知道看了多少場好戲。
雖然不是純正的太子黨,但蔣柏函勝在是楚老首長最疼愛的外孫。他在京城的生意做得不小,久而久之名聲出去了也被譽為血鑽級別的黃金單身漢。
就蔣書記的政績而言,他混進中央領導班子不過是早晚的問題。再說還有楚家那棵大樹,蔣柏函論背景那叫一個剛剛的。
「偷偷地告訴你,其實吧……我一直都懷疑小函子他是不是壓根就不喜歡女人。」想到楚家,目光止不住開始飄忽。為了轉移意念,安舒窈很不道德的拿蔣柏函開起了涮。
「噗!」已經不能用同情二字來形容對蔣柏函的感受了,顏溪暗忖,這蔣大公子分明就是個悲劇嘛!
「溪溪你說,他在xxoo的時候是上面的那一個還是下面的那一個呢?」
越說越不靠譜,顏溪沒有注意安舒窈在提到xxoo的時候大腿不自居的顫了兩顫。
「咳咳!」別過腦袋輕輕地咳嗽,她想這世道下的姑娘一個兩個都是怎麼了?
與此同時,一輛平凡得毫不打眼的黃色出租車停在了威斯汀酒店豪華氣派的大門口。
墨綠色的軍裝包裹著挺拔而健壯的身姿,男人鷹隼一般的銳眸有如雷達一般的橫掃而過。最終,凝固在了安舒瑤的身上。
三星兩杠,肩章上的軍餃扎眼到惹得來往過路的行人無不駐足觀望。
------題外話------
老流氓出來了……吼吼……
話說小乖這個階段被吃大家可有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