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全身僵硬,感覺此時就像被一張,由她的清甜氣息織成的綿密大網,給層層地裹住了,連掙扎都是徒勞的。
而阡雪對身後他的反應與煎熬,卻渾然不覺,拷貝好之後,她就笑著道沖他了一聲︰「弄好了。」
可是等她微笑著不經意地轉頭看向他時,才發現喬禹崢的臉竟然近在咫尺。
她的頭一轉過來,粉.唇差點就觸.到了他的.唇。
嚇得失魂落魄的阡雪,本能地猛然向後一退,不料腳下卻不听使喚,整個人就向後傾倒,斜著向地面倒去。
「小心!」喬禹崢心里一急,伸手就去摟住了她。
感覺到自己被他的手臂摟回來,跌坐在喬禹崢大.腿.上了那一刻,阡雪驚嚇得幾乎要跳起來了。
臉上已經紅得不行,熱燙的感覺,很快就傳遍了全身,甚至她感覺到自己全身都熱得要流汗了一樣。
而喬禹崢大.腿的溫度和觸.感,即使在她這麼熱的情況之下,她也感覺得無比清晰。
「對,對不起……」嚇壞了的阡雪,憋紅了一張俏臉,花了好大的力氣才說出這句話來。
說完之後,慌亂的阡雪就急著要從他的腿.上站了起來。
可是令她大感窘迫的是,喬禹崢的大手,卻依然還緊緊地扣在她的腰間,沒有一絲松開讓她起身的痕跡。
她羞窘得滿臉通紅,都不敢抬頭看向他了,心里像是揣了只活蹦亂跳的兔子,不停地蹦著。
可他只是沉默著。
她咬了咬水潤的嘴唇,只能輕聲地提醒他︰「喬,喬禹崢……我沒事,可,可以放開我了……」
她的話才剛剛說完,就感覺到他的氣息,驀然間強勢地逼近,快到令她恍惚間忘記了躲開。
他的唇緩緩地貼了過來,隔著她落在面頰邊的發絲,那溫.熱的觸感有些粗糙,卻依然真實而令她驚心動魄。
頓時,阡雪感覺到渾身上下的血液都凝固了,整個人像被寒冰凍住了一樣,一動也動不了,連呼吸都忘記了。
此時,喬禹崢的氣息與平時很不一樣,輕輕而緩慢地移動著,卻渾濁而急促。
就似一絲一縷有生命的游絲一般,掃拂在她的面頰邊,耳朵邊,纏.繞成了回聲,鼓噪著她的耳膜不說,還混亂了她原本就不安的心跳。
他說出口的那聲音沙啞而綿延,似是極力地在壓抑著什麼無法宣.泄.的情緒一般,喚道︰「丫頭……」
她就算再傻,也感覺到了他今晚的異樣了。
可是剛剛在外面,他們也沒有喝酒啊,喬禹崢怎麼就失常成這樣了呢?
不敢深想原因又驚慌無比的阡雪,伸出顫抖的手,強行將貼著她的喬禹崢推開了一些。
她看著他的臉問道︰「喬禹崢,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要不然,她找不到理由來解釋他此時對她異樣的親.昵,也找不到理由來解釋此時兩人之間的詭異,而又令她驚慌的氣氛。
「我是不舒服。」喬禹崢的聲音持續地低啞而暗沉,絲絲縷樓地,纏緊了阡雪砰砰亂跳的心髒。
她听到他說不舒服,心里一急,竟然忘記了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從他的腿.上下來,就擔憂地問他︰「哪里不舒服?」
「這里。」他抓住了她抵在他胸膛上的手,緊緊地按在了他心髒的位置上,看向她的眼神炙熱得幾乎要融化了她,才甘心一般。
阡雪一心擔憂他,沒看懂他眼底的情愫,一時竟也沒听出他話里別樣的意味來,只焦急地詢問道︰「你心髒有問題嗎?我怎麼從來沒听你說起過?我去給你拿藥。放在哪里的?告訴我。」
喬禹崢卻按住了急著要離開的她,沖她搖頭道︰「這種病,無藥可治。」
「難道你得了絕癥?」阡雪嚇得好半響說不出話來,說完這話後,臉色漸漸地變得蒼白了。
她眼中濃濃的擔憂,他看得清清楚楚。
可是事實卻是,她還是沒听明白他的話,喬響崢不由在心里苦笑,無奈極了。某些時候,這個丫頭的遲鈍,往往令他很無力。
也罷,她遲鈍到領悟不到他話里的意思也好,只要她一天看不穿,那麼他心中的失控感與無奈感,就沒有曝光的一天,而他就會少受一些折磨。
「我們馬上去醫院……現在醫院這麼昌明,不會沒法治的……」阡雪焦急的話還沒說完,喬禹崢就伸展開了長臂,擁.抱緊了她。
她坐在她的腿.上,這樣的擁.抱姿勢,極盡親.密,足以令兩人完全地緊.貼.在了一起。
「傻丫頭,我是騙你的。」喬禹崢終于還是無奈了,囫圇地將這一切帶了過去。
他懷里的阡雪默默地停止了一會兒,然後就像頭暴怒的小獅子一樣,猛地推開了他,擰眉沖他低吼道︰「你竟然拿這種事情來和我開玩笑?!
你知道,剛剛听到你那樣說,我心里有多害怕嗎?!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對我這麼好的人,我有多怕失去你,你知道嗎?!」
喬禹崢剛剛才壓抑下去的沖.動與渴.望,又被她這樣認真的、令他心動卻又無法抗拒的話,以及擔心他而淚光閃閃的樣子,全給勾了起來。
他一直強撐著的理智幾乎是在一瞬間就被擊潰了,他心動到無法再壓抑控制罪惡與禁.忌.的理智情緒。
他伸手控制住了掙扎著的阡雪,俯身就將炙.熱的唇壓向了她的唇。
兩人臉龐之間的光線,一點一點地被淹沒了,到最後只剩下下一絲細細地光線穿透而過了。
動不了一分的阡雪,一臉迷惘地看著突然間如此近的那張臉,感覺到兩人糾纏在一起的氣息,要是再近一毫米,他與她就可以共同分享了。
阡雪全身麻木了,完全驚得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然而,她還根本來不及反應過來躲開,喬禹崢的吻也沒有來得及壓下來,門外就響起了敲門的聲音。
「禹崢哥,睡了嗎?」門外響起了邱奕勛不快不慢的聲音來。
這聲音不大,卻如炸雷一般將喬禹崢從恍惚之中給驚醒了。
他看著自己眼前的阡雪,看著她滿眼迷惘之色,心頓時就一只無形的大手揪住了一般,疼痛席卷而來。
天!他到底在做什麼?!剛剛他竟然差點就對她……
他懊惱地在心里低咒了一句‘該死’,自己竟然因為她一句話,而感動,而失控成了這樣?!
現在的情況,越發超出喬禹崢理智可以控制的範圍了。
他覺得自己身體里失控的力量越來越強大,已經快要將理智給壓倒下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