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代有四國,東有東籬,西有納西,南有賀蘭,北有北辰。|四國環繞,中部為中原武林,武林又以風雲頂為界。
東籬人口眾多,強于兵力,國土略小,好戰爭奪,重軍事。
納西產物富饒,強于種植業,氣候宜人,重生活質量。
賀蘭雨水豐富,國土遼闊,但人數偏少,國產充裕,重教育。
北辰極致寒冷,多有山峰常年積雪不化,強于手工業,重商貿發展。
如她這般聰慧的女子,自然知道這場戰不好打,但是清舞相信他行的。
東籬人多地少,賀蘭人少地大,只要攻破交城便可侵略入城,搶佔土地,殺害百姓。這便是東籬此次進軍的首要目的。
賀蘭王朝天元三十七年,六月十八日。
洪帝下詔書,命霆王帶領五萬騎兵,前往交城攻打東籬國,此戰尤為重要,洪帝特因此在皇城內把酒踐行。
霆王告天下︰「今東籬視我國如草木塵芥,實乃我國百姓皆不容忍,勢必討回戰果,今吾皇令本王帶兵討其東軍,臣定當不辱使命,討伐東籬是以勝歸。」群臣一皆響應,勢必攘外除敵。軍中士氣大起,皆懷雄心壯志,驅敵護城。
踐行台下聲勢壯觀,氣勢如虹,整齊的立著五萬騎兵,望著台上身著銀色鎧甲的軒轅霆野,人人口中不斷的相應著他的話。
軒轅霆野已經去了多日,清舞一個人坐在秋千上思索著,她心里總是莫名擔憂,如同有什麼不好的預感將要發生似地.)「春桃,你說王爺如今到了哪兒了?」
春桃端來碧碗,里面盛滿了顆顆荔枝,細細撥開外殼,指尖再輕輕一劃,細小的荔枝核掉了出來,她將晶瑩剔透的果肉遞了過去,淺笑道︰「小姐,你這幾日已經問的不下百遍了。」
她懶懶的嚼著荔枝,甜甜的味道卻進不了心頭,喃喃道︰「是麼?我怎麼不覺得。你莫要騙了我去。」
清舞手里拈著一朵白色薔薇,邊說邊漫不經心的掰著,白色的花瓣隨風飄揚,落落而飛,讓人看的覺得恍惚。
一旁端著茶水走來的雙兒笑了笑,道︰「王妃,春桃姐姐可沒有騙你呢!你真的在不知不覺中問了百遍了。可見你如此思念王爺呢。」
「哦……」原來自己如此擔憂他,清舞低下頭,看著掛在裙帶的那枚通透玉佩,想起了前些日子……
臨別時的那晚,軒轅霆野取出寶玉,優雅從容的遞給了清舞,揚言道︰「這玉是我母後給我的,如今我將它送了你,見到它就如見到我。」
她接過那玉佩,在面前晃了晃,又細細看了看上面娟秀的文字,‘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她笑了笑,明白了其中之意。
見她痴痴的笑,軒轅霆野拿起玉佩,俯,指尖輕巧的打結,將玉佩綴在了她的衣帶上。
不知不覺中他那樣的絕世容顏清舞格外的想念,她常常想怎麼會有男的生的如此好看。
「王爺此刻應該到交城了吧,听說王爺此次為了加快速度,進行了分批入城,王爺實在聰明。」雙兒將茶水遞給了清舞。
清舞思緒拉回,淺淺道︰「是嗎?分批呀!是聰明,但是有好有壞,那麼其他軍隊由誰帶領?」接過茶水喝了起來。
大批的軍隊並不好趕路,也只有他那樣的方法才能快速抵達交城,只是實行分批入城還是很冒險的,若是等不到陸續到達的救援,這個戰恐怕不戰而敗。所以他其余的中隊必須交給他最信任的人手中。
「听說是與王爺甚好的嚴榡、姚笛、魯彥三位大將帶領另外三支分隊。」
「嚴榡倒是見過的,向來板著一張臭臉,姚笛和魯彥倒是沒見過。」她想了想,又道︰「那你可知糧草是誰帶隊的?」
「是姚笛將軍!」雙兒答道。
清舞抬眸望向遠處的天際,思緒飄向遠方,心中盤算著某些事。
很久過後,心里突然下了個決定,她揚起嘴角,輕輕笑了笑,銀鈴的笑聲隨著秋千的晃動而晃動︰「呵呵……呵……呵。」
春桃上前一步道︰「小姐,何事如此高興?」
她倏地停在秋千,言道︰「春桃你替我準備一輛漂亮的馬車,記住一定要漂亮的,能裝飾得多漂亮就盡管裝飾,要不然我可不願意坐,明白了嗎?」
「是小姐,我這就去,只是為何要馬車啊?」春桃繞了繞自個的頭,不解道。
「你家小姐我要出外旅行,你就別問那麼多,快去把我要的馬車弄好呀。」見春桃去後,又轉頭面向雙兒,說道︰「雙兒,你去為我準備平日穿的衣衫和用的東西,打包起來,明早便走。記得叫琳兒和雪兒晚上睡好些,明日和我一起走,你和春桃就留在王府中吧。」
「王妃,為什麼是她們去我們留下啊?」若是旅行自個也想去呢,雙兒道。
「她們會武功,你們不會,萬一在路上遇到個土匪,把你們倆綁了回去,做了壓寨夫人,我可是舍不得,那樣我會哭死的,你們舍得我哭死麼?呵……呵……」說完又是盈盈一笑。
雙兒望著清舞,心中想著只怕這世間沒有哪個人能奈何得了她那如空之飄零的笑聲吧!這樣的笑聲又甜又美,靈動中帶著嬌羞、婉約中帶著空谷、媚惑中帶著傾城,這樣的天籟之聲這世間應該沒有第二個人了吧!
雙兒賴著清舞,扯了扯她的衣袖,道︰「王妃你就別開我們玩笑了,我們就要跟著你,你平日的起居自然是要春桃姐姐伺候的,吃喝則是我伺候的,若是少了我們兩個你會不習慣的。」
清舞擺了擺衣袖,笑道︰「真是賴不過你們,好吧!你們也準備準備,我們五人一同去吧。」
雙兒這才罷休的放下她的衣袖,又替她添了一壺茶。
清舞輕啜一口,道︰「不過雙兒你必須答應我給我做你最拿手的美食。」
雙兒立馬應著,自己做的美食能得到王妃的賞識她心理高興,言罷就急匆匆的退下,一同準備明早出發的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