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吻不像先前的溫柔中帶著霸氣的掠奪,而是帶著股狂野,又似乎有宣誓般的蠻橫,和小心翼翼的溫柔。舒
孫欣知道,她每次的推拒到最後都會變得無措,乃至漸漸淪陷在他炙熱親吻中。曾經,她也不止一次的反復想過,她孫欣從來都不是個放得開的女人,何況還是與其他男人如此的親密,可她為什麼每次都拒絕不了他,甚至還不討厭,她不知道,到底是他闕曜接吻的技術高超?還是她孫欣骨子里本來就該是個隨意的女人?
他放開她,看著她嫣紅的臉,嬌女敕的唇瓣,眼里對她的那一抹**,是那麼的明顯,沒有任何的掩飾,再一次的,他拉過她的身子,直接壓在了沙發的椅背上,深深的吻了下去,大手也開始在她玲瓏嬌軟的身子上開始游走開來。試圖要挑起她的熱情,誘惑她去回應他,而不是一動不動的任由他上下其手。
在他的唇舌挑逗到了她的敏感處,勾起她的小舌共舞之時,孫欣頓時一下子全身顫栗了起來,身體也在他的撫模下漸漸發熱起來。
他的吻一路向下,由耳畔轉到了頸項,大手逐漸下移,孫欣感覺到他的大手移到了她的腰間,推高了她的毛衣,伸入她的衣服里,輕輕撫過她的小月復,游移到她的胸前最柔軟的地方。
闕曜感覺到了自己體內的血脈在不斷的升溫,擴張,她哪怕什麼也不做,只需要一絲的柔情也能輕易的讓他動情,讓他變成一個充滿**的猛獸。
他開始不再滿足唇舌間的甜蜜,他想要得更多,更多,露出了人性本來的**,想要去探索她身體的每一個角落,動作也越來越肆意,大力的撕扯著她的休閑外衣。卻不小心扯到了兩個人因為糾纏而凌亂在胸前的一縷發絲。
「啊???疼……」孫欣頓時清醒,用盡力氣一把推開了他。
「怎麼了?沒事吧?」闕曜焦急的詢問著,伸手揉著她的發頂,一臉的擔憂,歉疚,「對不起!是不是扯痛你了?是我不小心……」
孫欣撅著嘴,一手慢悠悠的揉著被他扯痛的頭皮,定定的凝視著他擔憂慌亂的表情,心底有了一刻的柔軟,可也讓她此刻比今天任何時候都清醒,她居然和眼前這個男人扯證了,這不是夢,這一切,都不是夢。
都說男人只喜歡與女人談戀愛,再多的海誓山盟,只要說到讓他給你那個本本的時候,那曾經說過的那些甜言蜜語,所有的一切都會變成可笑的,假的了。所以,網上很多人都在感慨,勸解,一個什麼都比你好的男人,能夠義無反顧的給你那個九塊錢的本本,那你一定不要輕易錯過,要好好的抓住別放手。
只是,他會是她的那個,讓她抓住了,就不放手的他嗎?
「在想什麼?」闕曜看著她思緒遠游的神情,淺笑著問,雙手撐在她兩邊,俯身下去,似小動物般的,蹭著她的側臉。
「不要。」孫欣驚了一下,伸開雙手撐在他的胸膛上,試圖隔開兩個人之間的距離。
「怎麼了?一驚一乍的。」闕曜一把抓住她放在他胸膛上的小手,邪肆的笑著,眼楮緊緊的盯著眼前有些驚慌失措的她。
「沒,沒怎麼,只是請你不要靠這麼近。」孫欣越說越輕,頭也越來越低,最後根本就不敢再與他對視。
闕曜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勾起唇角,揚起了一抹好看的笑靨,很是寵溺的柔聲說,「好!但是你總不能這麼一直低著頭,不看我吧?」
「那,那個闕總,你看現在時間也不早了,明天我們都要上班,你是不是該回去休息了啊?」孫欣的心都快要跳出嗓子口,一臉緊張的說。
「怎麼?你忘了,我們兩個現在已經是夫妻了,你不會告訴我,你現在才想著要後悔吧?」闕曜眯起了漂亮的雙眸,帶著一絲犀利的眸光,緊緊的鎖住她的小臉。
「不,我不是後悔,我只是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她的話說得很輕,輕得幾乎听不太清楚。
闕曜看了她很久,才輕輕俯身上前,帶著能溺死人的深情溫柔目光,輕輕的吻了一下她的額頭,摟緊了她靠在自己懷里,抵著她的發頂,淡淡的說,「我知道,我會給你時間的,但是,欣兒,你已經是我的老婆了,我們肯定是要生活在一起的,你不能只想著遠離我,你得給我一個機會,也給你自己一個機會,好嘛?你放心,除了讓我遠離你,其它的,我都听你的。」
孫欣什麼也沒說,就只是那麼靠在他的懷里,听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突然覺得,這一刻是那麼的溫暖,那麼的平靜,讓她舍不得放開。
好一會兒後,也沒有听到她的回音,闕曜漂亮的鷹眸閃過一抹晶亮,輕笑著說,「哪,現在你這麼久沒有說話,我可就當你是默認了我剛剛的話哈!」
「嗯!」孫欣埋首在他的懷里,輕輕的點了下頭,心里甜蜜蜜的,有絲暖流從他的胸膛里傳便她的七經八脈,好似要溫暖了她的整個世界。
闕曜收緊了自己的手臂,恨不得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里,孫欣被ca緊得痛呼了一聲,他也好不松手,只是微微的減輕了力道。
只是,孫欣不知道的是,在她踏入天曜的第一天,出現在他眼前的那一刻,闕曜就再也無法控制自己不去抓緊她的手,他要她是她的,更要她一輩子都被他摟在懷里,牽著她的手,走完自己的一生。
而昨天晚上,當她說出讓他跟她扯證的那一刻,明知道她只是隨便說說的玩笑話,可他也決定,無論如何,他都不會再放開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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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剛剛不是說明天還要上班嗎?快去洗澡休息吧!」闕曜放開她,盯著她已經變得柔和不再冷漠對他的小臉,輕輕的拍了拍她的後背,溫柔的說。
「嗯!」孫欣難得乖巧的點了點頭,起身去了臥室,打開衣櫃拿了自己的睡衣,就奔進了浴室。
不一會兒,浴室里就傳來了嘩啦啦的水流聲,闕曜听著聲音邁進了臥室,拿出了自己早就悄悄準備好的一包衣物和貼身用品,露出了一抹狐狸般的邪肆魅笑,然後走到浴室門口,听著里面的的水流聲,心情愉悅的打著節拍,像是在等著排隊洗澡的人,那般的愜意,悠閑……
「闕——曜——,你想干什麼?」孫欣拉緊睡衣的領口,因為門口那抹高大的身影,驚得直接「 」的一聲,退到了浴室的門上,使得那扇可憐的孱弱的磨砂玻璃門慘烈的撞在了牆壁上,幸好質量還將就,沒有直接壯烈犧牲點。
「怎麼了?有沒有事啊?」闕曜直接把她拉出了浴室,急切的說,「你都這麼大個人了,做事情還是要穩妥些,痛不痛啊?」
「我還想問你怎麼了呢?沒事站在這里干嗎?」孫欣虎著臉,朝著他大聲說著。
「排隊洗澡啊?你這里就這麼一個浴室,那你說我還能干什麼啊?」闕曜揚了揚手上的簡易睡袍,很無辜的看著她。
「你……你是說你要住這里???」孫欣看了眼他手上的東西,完全凌亂了。
「這是什麼話,我們今天正式領證了,你是我老婆,你總不可能第一天就跟我分居吧?」闕曜握住她柔軟的小手,有些可伶兮兮的說。13757300
「我……可是……」孫欣覺得自己的腦子肯定是斷路了,感受到他掌心里的炙熱,居然說不出一句話來,只能愣愣的看著他。
「好啦,別亂想了,我答應過你的事是不會忘的。」闕曜伸手點了一下她的額頭,帶著一絲對待小孩子般的寵溺,輕輕的說,「自己先去把頭發吹干哈,我一會就好了。」說完,就直接反身進了浴室。
孫欣看浴室的門,愣了好久,才開始去找出吹風,打理起自己的頭發來。
待到闕曜出來時,她早已經卷曲在了她那張不太大的床上,縮著肩膀,一臉警惕的看著闕曜的一舉一動。闕曜實在被她看得沒法了,直接胡亂的擦了幾下頭發,然後粗魯的把毛巾扔在了她的梳妝台上,一個大步翻身上了床,一伸手把她就從床的角落里給直接拉了出來,狠狠的鉗制在自己面前,有些溫怒的說。「你再用這種無辜純良的小眼神看著我不放,我可就當你是在勾引我了哈!」
「你胡說什麼,我哪有看著你?」孫欣被迫的斜坐在他面前,低著頭,嘟著嘴,小聲的抗議著。
「心跳得這麼厲害,你在緊張什麼?」闕曜邪肆的笑著,故意揭穿她的窘迫。
「沒,沒有啊!」孫欣心虛的說完,抬起頭勉強的笑了一下,直接掀開他的手,一個翻身,很是靈活的竄到了床里邊,拉開被子,就鑽了進去,悶著聲說,「我先睡了,明天還上班,你自便!」
「哈哈哈……傻樣兒!」闕曜被她這一系列動作,直接給逗得笑出聲來。
可他的笑聲反而讓側著身捂著被子的孫欣越來越寒顫,這一切的一切怎麼都讓她覺得跟做夢似的,太離譜了。
闕曜輕車熟路的關了燈,平躺了下去,在他掀開被子,躺進去的那一瞬間,他明顯的感覺到了那個快要掉下床沿的人,渾身都僵硬了起來。大手直接伸進被子里,一個大力就把某個人一下子拉進了懷里,戲謔著說,「本來床就小,你還非得使勁往外靠,那既然這樣,要不為夫直接幫你打個地鋪,你躺下去,豈不更好?」
「闕,闕曜,你,你說過,你不會現在強迫我的,而且我,我真的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
闕曜把她摟在自己的懷里,寬闊炙熱的胸膛緊緊的貼著她的後背,下巴抵著她的發頂,嗅著她身上那股本就有的清香,此刻夾雜著檸檬沐浴露的果香,更加的清甜,舒服,「你把我闕曜當成什麼人了?我說的話會不算數嗎?嗯?」
「我,我只是覺得太奇怪了!」孫欣悶悶的說。
「嗯,沒事,習慣了就好了,別瞎想了,睡吧!」闕曜很溫柔的說著,還微微撐起了身子,輕輕的吻過了她的發絲,眼楮,鼻子,臉頰,最後也只是琢了她的櫻唇一下,「晚安!做個好夢!」便將她枕進了自己的臂彎里,緊挨著平躺了下來。
黑暗中,兩個人的呼吸聲漸漸平穩起來,而陽光也會漸漸驅散整個黑夜,照亮這個世界,而那兩顆孤單的心也終會漸漸靠近,溫暖彼此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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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當冬日的陽光帶著絲霧氣的蒼白,透過薄薄的天藍色紗窗,照進了那個簡單普通的居室里,卻照醒了那個英俊不凡的熟睡男人。
闕曜猛的一下子睜開了眼,剛想立起來,突然手臂上傳來的酥麻和重力,讓他第一時間轉頭看了過去,孫欣乖巧的熟睡在他的臂彎里,面向著他胸膛的方向,吐氣如蘭的呼吸著。
看了好久,他才確定,他真的不舍在做夢,在早晨醒來的那一刻,她真的在他身邊,真好!闕曜覺得,似乎此刻的空氣中都流淌著一絲蜜糖的味道,甜蜜而清香。
闕曜的眼眸閃過一絲亮晶晶的光芒,俯,把臉深深的埋進她柔軟的發間,深深的呼吸著她的味道,帶著一絲濃稠得化不開的深情與溫柔,輕輕的說,「欣兒老婆,早上好!」
說完之後,馬上撐起頭,很想看到她能突然奇跡般的睜開那兩只漂亮,清澈,有神的大眼楮望著她,嬌羞的說一聲,「曜老公,早!」然後,她再紅著臉直接把頭埋在他的胸膛里,那就好了!
看著某人熟睡得連眼睫毛都沒顫動一下的淡定,闕曜斂起了剛剛那種幻想時的幼稚喜悅,在心里重重的嘆了口氣。自言自語的說︰我昨天晚上就已經給鄭凱發短信給你請假了,所以,你乖乖的再睡一會兒吧,等你起來了,我們就去度蜜月哈!
因此,等孫欣悠悠轉醒之時,完全沒有反應過來,自己平常這個時辰早就已經工作好久了,她唯一的注意力就集中在了浴室里,水龍頭的嘩啦流水聲和某人哼唱的小調組合成的清晨協奏曲。
孫欣就那麼坐在床上,愣了好久,才承認,她現在已經不是一個人了,而她的配偶欄里將被永遠提出單身的黑名單,以後的選項就只有,已婚,離異,再婚這三種選擇了。
「嗚嗚……嗚……」孫欣伸起雙手直接捂住了臉,她恨死自己的一時沖動了,怎麼就這麼把自己給潑出去了呢?
咦?不對耶!孫欣突然想起了什麼,瞪著兩只大眼楮,死死的翻看著自己的兩只手,她怎麼覺得,好像那個地方不對勁呢?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啊!!!想起來了,她的兩只手上的十根手指上都是光禿禿的,什麼也沒有,難怪她會覺得那里沒對嗎?以前參加寢室里老二,老三和老五的婚禮時,她們可都是晃著自己右手無名指上那個亮閃閃的東西跟她顯擺著呢,那時候,她總是不屑的揚言,她以後要戴個鴿子蛋去讓她們羨慕嫉妒恨,還順帶著讓她們後悔去吧!
可如今呢,舉起自己的手,手指使勁的晃動著,還鴿子蛋呢?連個狗尾巴草圈兒都沒一個,氣死她了!就是那個該死的闕曜,整天就只知道忽悠她,還真當她孫欣是個好騙的小白兔嗎?
「闕曜……嗷……嗷……你給我馬上滾出來!唉……唉……」
某女人雙手在床上使勁一拍,河東獅一吼,把一臉的起床氣都給吼了出來。闕曜本是極度愉悅的的涑著口,可這突然的一聲,震得他手里的漱口杯都顫了一下,一向冷漠淡然的男人也瞬間愣了一下,該不是他剛剛幻听了吧?
「讓你馬上滾出來,沒听到嗎?」
糟了!不是幻听,倒像是母老虎發威了,闕曜快速的喝了兩口水清洗了一下,「咚咚」的就直接奔了出去,一踏出浴室的門口,就正好對上如女王般冒著怒火的孫欣端正的坐在床中央,那氣場比起他平時來,絲毫不減,他突然有種想馬上竄出臥室的沖動。
「你給我過來!」孫欣冷著一張臉,卻對著門口愣住不前的他,做了一個十分不懷好意的勾手指動作。
她這一舉動,更加堅定了闕曜認為即將不會有好事發生的預感,伸手模了模鼻子,還是笑著一張臉,很狗腿的移了過去,坐在床邊,看著她,盡量能多溫柔就多溫柔的討好著。
「老婆,你醒了?是肚子餓了?還是要再睡一會兒啊?」
「哼!」
「老婆,怎麼了?不開心嗎?誰惹你生氣了?你告訴我,我幫你收拾他。」
「除了你,還能有誰?」
「我???怎麼會啊?全世界就只有我不會惹你生氣。」
「真的?」
「真的!我發誓!」某人還很象征性的豎起了手掌。
「那你是不是認為我很好騙啊?」
「怎麼這麼說?」闕曜耐著性子陪著她鬧騰,只當她是起床氣比較嚴重了,他可不敢承認,此刻他心里確實認為她比較好騙,否則,她怎麼會就這麼輕易地就被他給套牢了呢!
「那你昨天是不是已經和我扯證啦?我們也該算是結婚了?」
「當然!」某男人眼中閃過一絲犀利的眸光,趕緊補充道,「而且你也會是我唯一的老婆。」
「嗯!很好!」某女人在拿到本本後,第一次如此沒有任何疑慮的承認了,他們的選擇不再是隨便一說,而是很好!讓某男人都差點以為自己撞大運,這麼快就瞧見曙光了,可哪知,某女接著還有話說。
「那你難道就不覺得你這個老婆娶得有點太便宜了?九塊錢就搞定了?不覺得自己好像少做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嗎?」
呃?什麼事啊?婚禮嗎?不是她說先不要的嗎?而且還不讓他告訴任何人他們的關系呢?除了婚禮這些他目前雖然想卻不敢做的事之外,還會有什麼遺漏嗎?
「那個,老婆,你知道我這人比較笨,以前也沒喜歡過別的女人,心里至始至終就只有你一個,所以,我有那個地方沒做到,沒做對的,你能不能稍微就提示那麼一點點,一點點就好啦!」
孫欣直接翻了個很大很大的白眼賞給了自己面前那個平時清冷俊逸,此刻卻媚笑惡心的男人,然後,很不屑的伸起自己縴細白皙的小手在他面前使勁的晃悠了兩下,嫌棄的說,「這下總知道了吧?」
手???手怎麼了?
「哦,原來老婆是手冷了啊!」闕曜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趕緊握著了剛剛在自己眼前晃悠的小手,笑嘻嘻的說,「是為夫大意了,我馬上就幫你捂暖和哈!」說著還使勁的搓了搓,拿到嘴邊哈著熱氣,「怎麼樣?現在好些了吧?不冷了吧?」
陷到漸在。「你放手,不許踫我!」大吼一聲,抽開了自己的小手,孫欣簡直要氣瘋了,她見過笨的,也見過蠢的,可從來都沒見過明明那麼聰明的人,此刻卻如此腦子不開竅的。
她的起床氣需要持續這麼長的時間嗎?怎麼又發火了?闕曜直接被她吼得一愣一愣的了,她這是怎麼了?吃火藥了?此刻,他突然發現,其實還是平時的孫欣可愛點,面前的這個,太奇怪了!
最後,終于,終于,孫欣忍無可忍,直接整得某男人一句話都不敢再說了,她自顧自的從側面,斜側面,委婉,再委婉的說了一遍,某人還是一臉迷茫的看著她,隨便她說什麼,他都點頭,一字不吐……vitw。
「哎呀!就是要戴在無名指上的東西,這下總該明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