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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葉宵雲來了.來看他的小女兒.不過只稍坐了一會就帶著葉朗清急匆匆而去.听同行的小廝那意思.貌似是船坊的工程上有些問題.需要老莊主去解決.
寒裳心中不由地揣測.雲長翎委托紅葉山莊制造的戰船到底是有多精良.工程竟是這樣的復雜.
晚上端木宣來的時候.他們商議了一下.端木宣不無愧疚地說.後來他又偷偷去過一次那船坊.守衛得更加嚴密.他幾乎無法下手.
如此一來.兩人都有些苦惱.不知要如何才能將船坊破壞.
又過了一日.寒裳終于忍不住要去知語坊.一則是去與浮萍商量一下下一步的計劃.二則也是有些想念藍御風了.
雖然明明就是想見.她卻自欺欺人安慰自己.說自己去見藍御風只是為了套些消息.
端木宣知曉她的心思.卻什麼也沒說.臉上更是沒有流露半分情緒.只默默地看著她卸去葉紅柳的偽裝.恢復出塵月兌凡的美麗容顏.
「我想慢慢放手.最後讓綠藻能徹底的替代我來扮演葉紅柳的角色.」去的路上.寒裳這樣跟端木宣說.
端木宣的腳步微微一滯.沉聲回答︰「她代替不了你.」那樣肯定.那樣堅決.
寒裳唇角剛剛漾起的笑意便微微一僵.她想起了那晚自己回來時綠藻的模樣.忍不住就要開口問他.卻終是沒有問出口.最後.只輕輕的嘆息一聲.世上的事便是如此.怎能隨隨便便就如人心願.
到了知語坊.浮萍很快就來見面.面色凝重.
寒裳看著她問︰「這幾日.藍少幫主可來找過我.」
這個問題絕對沒有男女私情.只是出于一種揣測.如果他天天來找她.就說明他很閑.那麼就是說船坊的事情不多.如果他……
她正自想著卻听浮萍搖頭回答︰「我也正奇怪呢.按照你們現在如膠似漆……」她說到這里忽然閉了嘴.小心翼翼地看了端木宣一眼.卻看見他低垂著眼睫沒有流露出一絲別樣的情緒.才接著往下說.「你走了之後.他也一連好幾日沒來.好像跟你說好了似的.」
寒裳沉吟著︰「看來他的確是很忙.」
旁邊端木宣卻忽然說.「要不我們今晚再去探探.」
寒裳思索片刻轉頭看他.「去自然是要去的.但不是跟你去.」
端木宣瞪大眼楮.「不跟我去.跟誰去.」
寒裳輕輕一笑反駁道︰「難道你要讓劫富濟貧的女俠跟你這個支離人同時出現嗎.這是要昭告天下.我這個女俠原本就是認識你的是不是.」
端木宣頓時無語反駁.
寒裳又思索了一會.輕聲道︰「或許.我可以用女俠的身份去探一探.但是現在需要一個恰當的理由.一個發現那個船坊的恰當的理由.」
旁邊一直沉默不語的浮萍听她如此一說.頓時興奮地插口道︰「有理由.有個很好的理由.」
理由確實不錯.由此可見.浮萍一直也在暗地里部署.這個理由就是新船坊里的一個造船工長.
造船工分成幾個小隊.每個小隊各司其職.由一個工長帶領.浮萍為了想要窺探這個新船坊的內部情況.經過嚴密的排查終于找到一個下手的對象.
這個造船工長名喚史春生.是個老木匠.木工手藝做得相當好.唯一的不良嗜好就是喜歡逛青樓.
起初史春生對于自己的身份還是保守得很嚴密的.只是再嘴嚴的男人也抵不住輕香暖玉灌進肚中的酒.史春生幾杯酒下肚.就將自己的秘密說了出來.由此.浮萍才算是找到了一個能夠利用的人.
他們商議.給史春生下藥.然後設計安排他在大街上挾持一個女子回船坊.然後讓寒裳裝成的女俠趁機追到船坊去.
至于下的藥.那是支離人才會有的一種能夠控制人心智的藥物.只會短暫的發作.事後便溶進血中隨著尿液排泄.絲毫發現不了端倪.
寒裳雖然對于浮萍她們下毒心中不滿.但自己卻也提不出更好的建議.所以只好勉強接受.
一切便按計劃有序的進行起來.史春生這一晚照例在相熟的姑娘屋中喝酒行樂.喝著喝著便感覺有些發暈.本想著就此睡下的.可不知為何總想著要回船坊去.
史春生不顧姑娘們的阻攔執意告辭.走到了藍海鎮的街道上.卻忽然間燥熱無比.情*欲大漲.正在此時他竟然看到一個姑娘.然後便忽然之間不受控制似的撲了上去.將那姑娘抗到了肩上.然後往郊外發足奔去.
寒裳穿著黑色勁衣躲在暗處看著這場戲.**控的傀儡可憐地按照操控者的意圖做著所有的事.待史春生扛著那姑娘走得不見了蹤影.她才從暗處現了身.沿著他消失的方向追去.
史春生畢竟是跟著紅葉山莊許多年的人.多少會些武功.所以當他在荒郊野外听見一個清脆的聲音厲吼聲讓他將肩上的姑娘放下時.第一個反應就是提氣狂奔.
這是寒裳最為滿意的結果.于是她不緊不慢地跟在他的身後.直到鑽進樹林.看見了巍峨的牆頭.
她停住步子.看著史春生敲開了船坊的大門.然後忽然間提氣縱上前去.大喝一聲︰「采花賊.還往哪里走.」
這一聲厲吼在黑夜中飄蕩得很遠.讓人听了心中一悚.門口的守衛.不由自主地轉頭朝著寒裳的方向看過來.這一看.不禁都驚了一跳.呼啦啦將船坊的大門圍住了.
寒裳冷笑一聲站定在門外.雪白修長的手指指著門內的史春生.口中的話卻是對諸守衛說的︰「誰敢窩藏采花賊.別怪我手下不留情.」
眾守衛面面相覷.這才意識到.史工長肩上扛著的女子竟然是他擄來的.
立刻有守衛離開隊伍去向少莊主稟報.寒裳卻冷冷地看著門口的守衛.忽然間直撲而上.守衛們頓時亂成一團.進行抵擋.
寒裳出手如飛.頓時便有幾個守衛的身體如斷線的風箏飛起來.重重地摔倒在地上.一時之間.船坊的大門口亂成了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