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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夜色已濃.獨孤靈才幽幽睜開美眸.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那張邪魅俊美的臉龐和那一雙既多情又深情的桃花眼.剎那間.恍忽有一種時空交錯的感覺.仿佛回到睢陽時她身染瘟疫醒來的第一眼.也是這樣一張臉.也是如此關切的眼眸.此情此景.似幻似真.
「靈兒.你總算醒了.感覺如何.還痛嗎.」司徒羽這一問將獨孤靈拉回現實中來.她猛然屈膝坐起.秋波顧盼.記憶復蘇.那在山谷里發生過的一切難堪與失態漸漸清晰起來.她不敢再看司徒羽一眼.無地自容地將絕美的小臉埋在膝間.
「靈兒……」他撫著她的青絲.深情地低喚.
獨孤靈突然想起什麼.掀起被子瞧瞧自個的身上.明明穿著粉裝.什麼時侯變成了一襲紫衣.她立即漲紅小臉.抬眸怒視著司徒羽︰「你……你這登徒浪子.你怎麼可以這樣做.不知羞恥.」她的聲音氣得顫抖.抓起枕頭拼命拍打著司徒羽.
司徒羽哭笑不得.剛開始避讓著.後來見她胡攪蠻纏.索性一把奪過枕頭.鉗制住手腕.將她拉進懷中.獨孤靈自然動彈不得.但依然咬著粉女敕的唇瓣氣惱著.
他低頭哧哧壞笑道︰「是小燕子幫你淨的身.敷的藥.換的衣服.本來.我倒是想幫你換來著.不過怕你見到我為你寬衣解帶.更加情難自禁.餓虎撲羊似的將我撲倒.可怎麼辦.」
「你……」此言分明是譏誚她在山谷里狂吻他的失態.不禁又氣又羞.最後竟惱羞成怒.便要跳下床去.「好.我走.這樣取笑我.我以後再也不親你了.親你.我……我就是小狗……我也不要再見到你了.我下山去……」
她用力掙月兌.赤足跳下床.剛走兩步.便被司徒羽從背後攔腰抱住.他的雙臂是那樣有力.磁性的嗓音是那樣勾魂奪魄.「別走.不許你走.你是失態了.但我偏喜歡你的失態.你的主動.只是……」
他突然一把抱起她.將她拋向床內.自己也跳上床.高大頎長的身軀將整個床沿牢牢霸佔住.那雙桃花眼褪去多情.換上凝重冷冽的眸光.逼視著她︰「只是你的失態非你所願.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中了毒.還是中了邪.你懂醫術.你是知道自己狀況的.對不對.為何不肯告訴小燕子.也不告訴我.情願讓自己這麼難堪.你知不知道.親眼目睹你那付模樣.我有多心痛.」
獨孤靈情不自禁低垂螓首.因為她的確在他的眼眸里見到了疼痛的神色.事到如今.是不是該將整件事和盤托出了.這次失態著實嚇壞了她.一次比一次嚴重的情毒發作.至今已是第九次了.而這一次.居然令她**了心智.那麼下一次.是不是真的會將自己活活抓死呢.如果就這樣死了.到了陰間.也是一縷冤魂.司徒羽對自己一往情深.難道要這樣白白辜負他不成.
他托起她的小尖下巴.令她直視著自己.不許逃避︰「告訴我.今晚不告訴我.我不會輕饒了你.而且.也請你相信我.不管你的病有多重.或者你中的毒有多深.我都一定會想辦法治好你.靈兒.告訴我……」
獨孤靈粉女敕的唇瓣微微上揚.晶瑩的淚珠卻在絕美的笑渦中凋落.第一次.她對人清清楚楚地說出當日在大慈恩寺被皇後逼迫離宮的每個細節.包括何謂情花.何謂情毒.而她又到了何種絕境.
司徒羽默默听著.好半天沒有言語.精雕細琢的臉孔上也沒有任何表情.獨孤靈不禁心慌意亂.不知過了多久.他突然冷冷迸出一句︰「你這樣忍受情毒發作的苦痛.也不肯告訴我.是因為你情願被情毒折磨死.也不願意我幫你解毒.是嗎.」
他猛地抓住她.暴怒的手失去自控能力.直接捏痛她的雙臂.再說她的雙臂原本有傷.「啊.」她不禁失聲尖叫.
受痛之余.委屈的淚花亦不禁盈滿眼眶.她大喊道︰「不是.不是.只是因為一個女孩子中這樣的毒很難堪.也難以令人啟齒嘛.我曾經想向小燕子說來著.卻不知怎麼開口嘛.對你.我更羞于啟齒.」
司徒羽不禁心生疑惑.女孩子.獨孤靈做為貴妃娘娘這麼久.怎麼可能還是完璧之身.李豫是一個風流俊美的皇帝.不可能是柳下惠呀.可是.獨孤靈又說得那麼委屈.仿佛是真的.
這麼一疑惑.他不禁放松了手臂的力量.獨孤靈得以掙月兌.激怒之下不免滔滔不絕地將心中的委屈傾吐干淨︰「羽哥哥.你好沒良心.我中了情毒.本該去找皇上的.為何偏偏來找你.你還冤枉我對你的真心.我真是瞎了眼.迷了心竅.自討苦吃.自尋羞辱來著.你可知道.我天天去山谷尋藥.就是為了尋個奇跡.看能不能找到解情毒的草藥.再說.那日你因為我是被迫離宮的就懷疑我對你的真心；如今.倘若我主動找你解情毒.你又該冤枉我是因為怕死掉才主動與你發生親密關系的.那靈兒不是跳到黃河都洗不清了嘛.」
司徒羽聞言.心中疑慮盡消.他濃眉微挑.薄唇輕揚.桃花眼閃爍出千道琉璃光芒.似有若無地壞笑著附在她耳邊冷冷地調戲著她︰「嗯.要我不冤枉也不難.千萬句解釋不如一個實際行動.你.月兌衣吧.」
「啊……」這也太直接了.櫻唇微張.她傻在當場.
但在她還來不及做出或羞或惱的任何反應之前.司徒羽已經凶猛地擒住了她粉女敕的唇瓣.他有力的舌尖探入檀口.霸道地攫取她的丁香小舌.「唔——」她快被吻得喘不過氣來.綿軟的小手抵按著他強健的胸口.高聳的玉峰也因喘息而上下起伏.
但這一次.她很快發現不同于以往的親吻.他不再滿足于口舌的挑逗.而是直接將她撲倒在床上.一雙大手不安份地上下游移.親吻的地方也漸漸下移.這令她局促不安.她掙扎著.含羞帶怒地詰問︰「羽哥哥.你到底想干什麼.」
「為你解毒.」他啞著嗓子急促利落地回答.而後再次以口堵住獨孤靈的櫻桃小嘴.堵住那些惱人的抗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