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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倆就決定明天去醫院找熟人.拿藥流的藥來吃.將孩子流掉.這件事情.就永遠都保密著.
「凱諾.我決定了.拿掉孩子.」我把心一橫說出了這件事情.
凱諾愣了一下.瞪著眼.以復雜的眼神凝望著我.
「這種抽血的準確機率才百分之九十多.我想.有可能會失誤.你不想再給寶寶一次機會了嗎11周的時候.我們再去穿刺檢查一下.再做決定好嗎」凱諾顯然是不想放棄機會.
中是.再做一次穿刺是很可怕的.看網上的人有做過都說好痛.而且有風險.在穿刺的過程中.有可能會傷及到寶寶.造成流產.是很危險的事情.而且花費很貴.要五、六仟塊人民幣.
我們的錢已經所剩無幾了.要是再這麼花下去的話.就沒錢了.
在此之前已經花了好幾仟了.我相信抽血是準確的.準確率已經是百分之九十多了那麼就等于是百分百準確了.再花那個錢做穿刺要是得到的結果還是一樣的話.不僅傷心.錢也沒了.
「不要了.不要做了.可怕的穿刺.我不想.反正現在生下來.對我們只有拖累.我們現在又養不起.媽也不會給我們帶的.」一想起婆婆那態度.現在生下小孩.她能夠幫我帶嗎如果生下來是女孩.那她一定會將責任都推辭掉的.
「隨便你吧.」凱諾生氣地轉身走了出去了.
這一次.我是鐵了心了.一方面是不想拖久.要是想藥流的話.最佳時候是三個月內做掉比較好.要不然.就怕吃藥的話.會有些殘留在肚子里.就會影響下一次懷孕.所以.趁現在我才九周多.我想趕緊把這件事情.辦了.
不想等到十一周穿刺.回來的時候都十二周了.那麼再吃藥的話.就沒什麼效果.要是流不完出來的話.那就得再做一次人工流產.那對身體就是二次的傷害了.也有的人做完後.就不會生了.不再懷孕了.
打定主意後.于是.我們隔天就一大早來到了醫院里.我掛了門診後.見到醫生.並說了自己可能是意外懷孕了.想要打掉.可是.醫生卻說我月份已經挺大了.要做就得做人流.而且還得去計生辦同意了才能夠做.還得登記身份證.于是我嚇得從診室里走了出來了.如果被登記的話.那麼以後會有紀錄.于是我們就去找熟人了.本來是不想去找熟人的.
我們找了兩個本來在醫院里當醫生的兩個退休老人.在她的幫助下.我們順利地拿到了藥了.我們硬是塞給她紅包五百塊報答她.因為.現在拿藥流的藥得拿身份證才能夠拿到藥流的藥.所以.五百塊其實花得還是挺值的.不想留下證據.
藥拿到手後.我們就回家了.本來想要隔天就按照退休老人寫的程序吃藥.可是.那天晚上竟然下不了手.
我哭了.看著那些藥.我告訴凱諾.「老公.我們就要跟寶寶告別了.現在拿過來的這兩種藥.一種吃了是會讓寶寶停止發育.另一種藥是吃了.**會急劇收縮促排.這樣.寶寶就會停止生命.好殘忍啊.」
他緊緊地鎖著眉頭.「那怎麼辦」
我狠不下心哪.我真的狠不下心來吃下這些可恨的藥啊.不想讓寶寶的生命就這麼結束了.
所以.我想給寶寶最後一次留下來的機會.
「凱諾.我決定了.我听你的.再去驗一次.雖然會很可怕.可是.萬一.要是因為抽血結果是錯誤的.那我不是新手將寶貝殺了.
所以.我要再賭一次.
這一次.凱諾沒有陪我.也沒有時間陪我.店里生意很忙.而且司機也沒有請到.他得留在店里面幫忙送貨.所以.我只能自己一個人買票去香港了.
那天.晚上.他載著我自己一個人去搭臥鋪.但是.天卻下著雨.這一次去的路途中.我很感傷.很難受.心里很不願意.但是.又不想這麼草率地就讓寶寶走掉.
我哭泣著.
「自己一個人要小心啊.一到香港就要打電話給我.再跟她（做保險的朋友）聯系.知道嗎」凱諾拉著我萬分囑咐著.
我點點頭.連連說好.
這次.我自己一個人帶著6000塊的人民幣.我只帶了去做穿刺手術的錢.還有休息一晚的租房費用與三餐費用.其余的我沒有算在內.也沒有多余的錢帶去揮霍.
上了車後.我看著凱諾的車開走了.而臥鋪的車就只為了等我.現在我來了.他們就啟程了.
我躺在臥鋪上側著身.雙手不斷地撫模著肚子.眼角不自覺地掉落.我心里好難受.我一直在車里祈禱著.一定要翻盤.一定要翻盤.因為.在網上帖子里.有好多媽媽們.在做抽血的時候.到生出來的時候.是不一樣的.她們都翻盤.而且機率很大啊.我想.也許是驗錯了.
懷著這樣的一份心情.我閉上眼.攢足好精神.臥鋪直通車到香港境內.一到.我就打電話給凱諾了.
報了平安後.我就打電話與保險朋友聯系會合了.她請我吃了一份早餐.然後帶著我一起去做穿刺.
「希望是驗錯啊.就能夠趕上最後一班車了.從2013年開始.就不允許雙非父母來港生子了.」保險朋友告訴我說.
我用力地點頭.「是啊.這一胎菲是男的.我一定會生下來.保險也是會找你買的.你放心.」
我跟在她的後面一起走到診所門前.
「其實我挺恐懼帶人來做穿刺的.太可怕了.每次看到那些針那麼長往肚子里面一扎.都快要昏倒了.」
干嘛這麼嚇我.我一听.都快要嚇死了.步伐走得越發地困難與沉重.
門打開後.她帶領著我到診所里等待.我的心兒不斷地怦怦跳.我腦子里不斷地浮想著.到底穿刺的針到底有多粗.是怎麼操作的.
我自己想像是針從肚子里刺下去取胎水.
而結果.醫生告訴我流程.是一樣的.的確是針從肚子里刺下去.然後取適量的胎水進行染色體檢查.
「如果沒有問題的話.我們可以開始了.」醫生大約四十多歲.樣子看起來很和善.說話也挺風趣的.讓我一點兒也不感覺到緊張.
我想著反正來也來了.就算是恐懼的話也要上了.
「不知道會不會痛.」我擔心地問著.
「一點點痛.呵一點點.」醫生這麼告訴我.
才只是一點點的話.我何必害怕.為了寶寶.我忍了.鼓起勇氣跟著醫生一起進了里面診室里.保險朋友也跟著我一起進來了.護士要我往床上躺著.然後掀開了我的裙擺.
在男醫生的面前.露出了我的內褲.我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不過.在香港這種地方.婦產科都是男人.
很是正常.
我睜著眼楮.看著護士拿著一塊棉在我的肚皮上擦了擦.然後擠了些冰涼的東西在我的肚皮上.我縮了一下.緊接著.男醫生用一個儀器在我的肚皮上像走珠一樣的轉動了一下.便指著牆上的那台大尺寸的屏幕對我說.
「看到了吧.這是你肚子里面的寶寶.你看到那怦動的地方就是她（他）小小的心髒.嗯.都成形了.」醫生將儀器從我的肚皮上拿掉後.護士就用酒精棉在我的肚皮上又是一擦.然後我就看到男醫生轉身去拿針筒了.
我不小心瞄到了.心里恐懼得快要死掉了.
竟然那麼粗.竟然這麼地長的針筒.
我心里慌得快要死掉了.這叫我怎麼接受得了.等一下一定會很痛的.
「來.我現在要給你弄麻藥了.等一下穿刺的話就不會痛了.」醫生為了安撫我的心情這麼對我說的.
我就咬著牙.讓男醫生拿著那針筒往我的肚皮下方一刺.然後一種麻痹的感覺一直不斷地往我的皮膚里蔓延.我覺得肚皮一瞬間變得麻麻的了.好像失去了知覺一樣.
不一會兒後.我便看到了護士拿來了其它的工具.
哇咧.
我的媽啊.
那針筒更粗更長.那不是在給牛扎的嗎怎麼可以那麼粗那麼長啊.我害怕.
保險朋友站在旁邊也不敢看.只是眼楮一直看著牆上的屏幕.
我知道.現在想逃跑也來不及.干脆就閉上眼楮.下一刻.有種冰涼的觸感在我的肚皮上炸開.我覺得醫生用力地將那針筒往我肚皮刺下去.一種銳利的感覺.但是又不太痛的感覺.感覺針一下子插到了我的肚子里面了.
然後就一直感覺到他握著那針.按壓著我的肚皮.然後一直抽著東西.我難受地想要叫出來.可是眼楮又不敢睜開.我知道那該有多麼地血腥啊.
一直不斷地用手壓迫著我.我又不敢叫.
「忍忍.多抽一些.就好了.」男醫生這麼對我說.我只能咬牙承受著這樣的痛.
「要是等一下抽得不夠的話.還得多刺一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