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我要告訴你今天在大廳上的那一局,你沒贏,相反,你還輸得很慘烈。|」
練雨姻沖她淡然一笑,一副事事在胸的樣子。
「第二,我要告訴你,三姨娘身後的那個凶手不止一個人!」
練灕張口欲言卻被練雨姻攔住,她道︰「听我說完!我告訴你這兩點也是有我的理由的。我要你跟我合作!相信經過糕點和今天大廳的事你也明白,你一個人在這江家是絕站不穩腳的,你需要有人幫你,而我也需要你幫我。」
「我會這麼直接了當的說出來,就是要你也別拐彎抹角,爽快的告訴我你要不要跟我合作,若答應,之前的兩點我可以給你展開告訴其中原委,若不願意那我們今天的談話就到此為止。」
練雨姻說這些話的時候給人一種難以抗拒的現象,她昂頭挺胸的看著練灕,嘴角噙著的笑意感覺那麼坦然卻又那麼森然。好似一切皆在她手,看著胸有成竹勢在必得的練雨姻,練灕再一次感覺到什麼叫氣場。
之前給她這種感覺只有兩個人,江承業和江天海。這兩人都是男子,身上透著些霸氣還能理解,但這練雨姻練灕咬了咬下唇皮然後笑了︰「姑媽原來早就知道三少爺被抓這件事的內幕了,那為什麼你沒有稟告公公呢?」
「我沒有證據。」練雨姻回得坦然,然後又一次逼視著練灕,「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如果說不願意很顯然那就是樹下了練雨姻這個敵人;可如果說願意,又違背了練灕想當米蟲的偉大願意!思前想後練灕覺得還是答應為好,畢竟現在凶手還是暗處再樹敵人只怕練灕遲早要被江家這些人撕了去。|
「既然姑媽都這麼爽快了,我也沒理由不爽快。可是我這個人向來無心爭斗,所以合作可以,但得有個期限!」
練雨姻眉頭微動,一抹冷笑在她臉上一閃而過。
「直到三少爺找回來為止,姑媽你看如何?」
練雨姻當即點頭︰「成交。沒想到小灕倒是個如此重情義的人,不過無心爭斗是好事姑媽倒是為難你了。」
練灕搖頭︰「姑媽應該也明白,對付三少爺的凶手不會放過我的。所以那個凶手我是不得不對付啊。」練灕臉上雖帶著淺淺笑意可心里卻有些後悔了,她不明白練雨姻為什麼這麼痛快就答應了她,總覺得自己有什麼地方忽略了,但又怎麼想也想不起來。
練雨姻也抿了口茶,她冷笑,既然上了這條船就沒有所謂期限一說!練灕果然還是女敕了點。
「那姑媽可以告訴我剛才的兩點了嗎?」
練雨姻抬眼︰「你進屋的時候我說你今天輸了是有理由的。其實想必你自己應該也多少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吧。如果那凶手真的在意地上的尸體,那今天就會竭力阻止你證明尸體的真實性。可是他沒有,除了二少爺那個膿包說了兩句話外根本沒人阻止,而你證明的過程也順利得出奇。」
「凶手讓官府的人搬這具尸體到江府來的目的,根本不是為了向所有人證明三少爺已死。而是為了引我出來。」練灕皺眉,「可是我想不通,凶手為什麼會認定我一定會站出來指證尸體的真實性,又為什麼認定我一定為會了指證那尸體為假而說出成親那晚的事呢?」
「你是聰明心細但還缺乏鍛煉。」練雨姻把弄著手中的茶杯,「我想凶手在做這件事的時候也只是賭你還記得成親那晚的事吧。你醒來之後一直說你不記得那些事了,可卻又暗中調查還給三姨娘寫那麼一封信去,你以為凶手是傻瓜?」
練灕微微一驚,是啊,原來自己早就打草驚蛇了!
「你暗查這件事就說明你心中有疑,你有疑怎麼能說明你真的忘了那件事了?」練雨姻笑了笑,「可你又不說你記得些什麼,那凶手就只好逼你說出來了。如果你記得那麼你就不會不管大廳上的尸體,若你不記得就自真的不會管。而你,今天都說了些什麼?」
「可是我並沒有說到歹徒啊,就算今天我輸了凶手也未必就贏了!」
「錯,大錯特錯。」練雨姻鏗鏘有力的聲音打斷了練灕的話,她微微冷笑,「今天之事你雖沒有說那晚的一切但卻已經給凶手他想的了。而且你還白白送了一個大消息給他呢!」
「你是說」練灕看著練雨姻有些難以置信。
「沒錯,凶手今天即證明了你確實不記得那晚之事;還得到另一個消息,那就是三少爺背上的傷,你可能覺得沒什麼,但凶手可不一定會這麼看。」
「凶手如果真的重視那個傷的話,那今天」練灕想,若是這樣那今天誰在大廳上听到自己說那個傷時表現得最激烈,便無疑就是凶手了。
「大少爺」練灕很自然的想到江承業那見了鬼怪般的表情
「也不一定,很可能這傷跟三少爺被抓的事並非一人所為呢!」練雨姻搖頭接著卻又笑了,「不過,看大少爺今天的表情我知道這傷是真的存在,可你今天明顯是撒了謊又如何知道那傷的來處?」
練灕一愣,她要說是華若顏告訴她的嗎?可這好像于華若顏的名聲有礙啊。但眼前的女子可不是好蒙的,她微微一笑︰「姑媽,如果我說我今天在大廳上說的話沒有撒謊你信嗎?」
練雨姻見她不願意說卻也沒有為難,她手敲了敲桌子︰「我只是想告訴你,不管誰給的你三少爺背上有傷這個消息,我都希望你能清楚此人能知道這個傷一定不簡單,你還是小心些。你我現在是一條線上的那東西,我不想你死得太早了,你明白嗎?」
練灕點頭︰「我會注意的,只是,我不太明白三少爺背上那個傷究竟有什麼鬼怪,值得大少爺那副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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