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灕還在拼命掙扎中,只感覺一陣風自身邊吹過,自己就已經被人擄了去。|再一看時才發現,剛才對著自己凶神惡煞的幾個賊人如今竟然跪在自己腳下聲廝力竭只差沒喊娘的叫救命了。
抱著練灕的男人還沒有出手呢這些賊人就已是如此,如果出手的話……練灕驚奇的轉頭看著救自己的人,修長挺拔的身板,一身帥氣風發的俠行黑裝,黑色披風迎著門外的夜風輕輕飛揚;只是那張臉……練灕就不知道是什麼樣了,因為這人臉上戴了一個鐵皮面具,整個臉上只看見兩顆眼珠深幽的盯著那幾個跪著的賊人。
他安靜不發一言;他沉著不動一下。就這麼靜靜的站在那里抱著練灕看著那幾個賊人,沒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什麼。可是他的安靜沉著卻讓練灕看得有些移不開眼去,不知道為什麼,這個男人一出現她就感覺他身上散發著一種讓人難以抗拒的力量。
是威嚴;是霸氣;還是他的沉著深遂?練灕不清楚,可正是這種不清楚深深吸引著練灕,讓練灕好奇的想知道他是誰?他來自哪里?為什麼要救自己?還有他會如何處置這些人?
練灕本能的感覺他是個好人,大概是因為他的出現讓練灕放下了所有擔心和恐懼吧。所以他一定是個好人,只能是個好人。
幾個賊人求了好久,冷汗流了一地,臉色白得比外面新升起的月亮還慘白。這時才听那男子冷冷開口︰「她是我的人,我不希望這種事再發生。」
「是是是。」幾個賊人除了唯唯應諾便沒有其他。|
「滾!」
這個字雖然生冷,但是听在那幾個賊人耳里卻是救命符,個個都暗露幸色極快的滾出了男人的視線。
練灕听著他的聲音有些混厚沙啞,明顯是因臉上的面具阻礙了他的真正音色。既然不是他的真正聲音那要是有一天在人群中相遇只怕練灕也不知道哪個是他。
幽幽的嘆了口氣,練灕竟然有些暗自遺憾起來。而這時只感覺耳旁又一陣灌風,男子抱著她幾步跳到了外面,她這才發現原來已經天黑,樹林里斑駁黑影,冷風嗖嗖;一輪殘月照下來非但沒有意境反而讓這樹林感覺更陰冷怪異,讓人感覺有些害怕。
練灕從屋里到屋外難免會感覺有些冷,下意識的抱緊雙肩。男子放開她把自己身上的披風取下給練灕披上︰「夜風冷,我送你回去吧。」
「謝謝你。」練灕確實有些冷,也顧不得其他把披風裹在身上沖男子笑了笑,「不過……你不覺得你應該跟我解釋一下嗎?」
解釋?男子微微一愣,他救了她,她居然還向他要解釋?平靜的看著練灕雖沒有問出心中疑惑,但練灕還是看出他的意思了。
「我們並不認識吧,你為什麼要救我?還是說……其實我們是認識的?」
「你真聰明」男子無聲的笑了笑,「是你丈夫讓我來的。」
江承鈺?練灕想了想嘴輕輕一別,沒想到尋家伙倒是有幾分良心。練灕看著他︰「既然是他叫你來的,那你剛才為什麼不直接說?說什麼我是你的人這種話,可知道對我名聲有礙啊。」
「我並沒有其他意思,只是我今天這樣說後以後不管黑道上的還是江湖的都知道你是我要保護的人,便無人敢再打你的主意。」男子的聲音冷了兩分,「不管別人出多少錢要你性命都不會有人敢接這生意。我也只是想一勞永逸免得以後江承鈺再來麻煩我救你。」
練灕嘿嘿的笑了,想起剛才那些賊人對這個男子的害怕恭敬,想必他是江湖上的什麼厲害角色吧!
「什麼一勞永逸?說得好像要我命的人多不勝數似的。再說了,你跟江承鈺應該是很好的朋友吧不然不會答應他這種事,既然如此那你還怕麻煩?」練灕笑了笑,「對了,你雖然是受他所托,但畢竟救我于危難,我還沒有請教大俠怎麼稱呼呢?」
男子有些奇怪的看著練灕,一般情況下,良家婦女受了剛才那種委屈驚嚇都會很後怕的。不是小鳥依人的哭哭啼啼就是心驚膽顫的哆哆嗦嗦,可眼前這個女人怎麼即不後怕還不慌著回家呢?反而研究起他來了!
「你這是什麼眼神?難道我不能問一下名字嗎?」練灕對這個人的印象挺不錯的,而且感覺他說話雖生硬但自己听著卻有趣。
總之,比起江家那些男人來,他更入練灕的眼就是了。
「江承鈺說你是個不喜歡多話且聰明的女人,沒想到他也有看走眼的時候。」男子雙眼微眯,「江三少女乃女乃,你我萍水相逢,而且很可能從今以後就不會再見面了。所以名字什麼的就省了吧。」
「好吧,你不願意說我也不想強迫你。」練灕嘆了口氣,「那你跟江承鈺是什麼關系?這個問題總可以回答吧。」
「朋友!」他不帶任何感情**的回答,然後又一把將練灕拉到近前,「我送你回去,你不要再多話。」
練灕一愣,看著月色下那雙攝人心魄的眼楮,這麼近,這麼近。練灕感覺听到了自己的心跳聲,越來越快。她一把掙開男子︰「我自己有腿,再說了,跟你說兩句話都心不甘情願的,只怕來救我也是被逼的吧。算了,我自己回去。」
看她提步要走,男子並沒有攔她只不緊不慢的道︰「山野之間,晚上最是凶險。你要自己回去我沒意見,但要是被蛇咬了遭虎吃了可別哭著喊救命。」
練灕走了兩步的腿生生的被這話給嚇到了,定在那里是前也不是,後也不是。怕放不下面子;又覺得這個男子太不盡人情。可想到他的話練灕還是敗了,轉身想服個軟吧卻見那面具男在說完話後就獨自離開了。
「喂,你有沒有良心啊?」練灕又急又怕跟著追了上去,「江承鈺讓你來救我的你怎麼可以半途而廢,要是我出了什麼事你跟他交待得了嗎?你這樣棄我不顧跟他還算什麼朋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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