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如芝心里也別扭得慌,在她眼里江承林是因為偷情才被江天海罰的,她這個作妻子還沒喊冤呢這回怎麼反倒說是她的不是來了。
想來想去都是被練灕給算計的,真沒想到那女人這麼有手段,秦眉也就算了,跟了自己這麼多年的小芹也抬起頭她突然不哭也不鬧了,冷冷的恨著練灕她緩緩站起身︰「你現在心里是不是特別得意?」
當然,練灕心里別提多痛快了。可這樣的心情她豈會像蘇如芝一樣笨到在秦眉面前承認呢?她嘆了口氣欲伸手去拉蘇如芝︰「二姐,你這說的什麼話?我是痛心,我們是一家人你為什麼要這樣害我?」
「為什麼?」蘇如芝嫌棄的一把推開她,向後走了幾步獨自單出眾人她哼了兩聲,「為了什麼你會不明白嗎?練灕我這回栽你手里算我笨,你狠!不過你記住我不會放過你,絕不會。」
「放肆。」秦眉大怒,「你還把我放在眼里嗎,竟然如此口出不遜?給我跪下。」
可是蘇如芝卻不怕她了沖她冷笑兩聲道︰「把你放在眼里又如何,反正每次在你面前都是我不對,你只怕早就想教訓我了吧。說我不如她們兩個你以為她們又有多好?告訴你,她們個個惦記著你早點死,早點把江家主事夫人的位子讓出來呢!我不過是心直了些罷了卻受你如此侮辱,遲早有你後悔的一天。」
「你」秦眉氣得彎腰不起,華若顏忙扶著她又瞪了蘇如芝兩眼,「你還不快給夫人道歉,如此不知尊卑口出不遜你還有理了不成?」
「婆婆別氣了,相信二妹只是一只糊涂才會如此,她進江家也有些時日了不看僧面」
「你讓她說。」秦眉打斷李道芸的勸語,怒指著蘇如芝,「我就要看看她今天究竟要說出個什麼花來,真是沒看出來她竟然如此」
「我如此什麼?那也是你們逼的。」蘇如芝甩手,「婆婆你再氣又如何是不是要把我送官?可是這種丑事你不敢吧。我知道你也不敢休了我,我們蘇家好歹跟你們家有大筆的生意來往,休了我就是斷了一大筆的財錢,你可舍得這生意?」
「我知道江家不缺錢財,可斷了我們那一塊,江家要恢復只怕少說也得有個四五年才行吧。」蘇如芝越說越神氣了,「婆婆,我是做錯了事,可練灕如今不是好好的嘛?難不成你還真要跟錢過不去?」
練灕听著蘇如芝如此肆無忌憚的對陣秦眉,她心里為蘇如芝哀嘆,蘇如芝錯了,大錯特錯了。就算真如她自己所說秦眉不敢因這事休她更不敢報官處理,但家法伺候卻還是可以的,到時候真正受苦的還是她。
話說回來,不能休真的對她是好事?只怕等江承林知道這事她這個正妻的位子就要不保了,她忘了江承林可以不休卻可以三妻四妾的;這是其一,其二不能休還意味著她經後的人生要繼續在秦眉眼皮子底下過,就算秦眉活不過她,但十年二十年總不是什麼問題,她如今如此得罪于自己的婆婆絲毫不留余地面子,可想過今後在江家的日子?
虧得她還把秦眉不敢休她當做王牌用,哎,不過想想這也就是蘇如芝了!其他人也做不出如此極品的行為,遇上這樣一個豬般的對手練灕真不知是該叫喜還是無奈了。
直等到蘇如芝得啵得啵說完了所有,秦眉也緩過了氣咬牙盯著她,秦眉冷哼︰「是,你說得沒錯,為了大局著想我不會把你送官嚴辦;更不會讓承林休了你。但你以為我就不能罰你了嗎?」
「你敢!我父母如果知道了一定」
「蘇如芝?」秦眉喝道,「你別忘了,蘇江兩家的生意,江家是東!罰你就算生意上我們會吃點虧但你父親也不會願意為了一個女兒而放棄跟我們的合作,相反說不定他會給江家更多的生意以彌補你在江家的過失,以望幫你奪回你失去的一切,你覺得呢?」
蘇如芝哪里想到那些了,這時被秦眉說得無話了她又後悔了。咬著牙卻又不肯認輸,秦眉冷笑,就蘇如芝那腦袋還想跟她翻臉相斗簡直是找死。
「我今天就代承林作主降了你的正妻之位,從此你就只是江家二少爺收在房中的一個姨娘了。燒香拜佛過一輩子吧!」
秦眉既沒有打也沒有罵,就這麼揚身離去了,走到門口又調頭︰「記得立刻搬出二少***正屋住進偏房,以後江家的事你一個小姨娘就不要再操心了。」
蘇如芝整個的愣在屋中央,以至于秦眉帶著眾人離開她也不知道。耳邊只不停回響著秦眉的話,姨娘?姨娘?妾,她只是一個妾!要知道很多時候一個妾還比不得正室身邊的一個丫頭的身份來得高貴
她這是怎麼了?怎麼就沖撞了秦眉呢?咬牙間她眼露狠色,都是練灕,她不會放過她的。可想到如今一落千丈的身份只怕想對付練灕更是難如登天了。畢竟她這個妾的身份可比不得江天海的三個妾啊,江承林只是江天海三兒之一,如今又不得寵,丈夫尚卑微討活她如此身份只怕見人家練灕一面都是奢想了。
回去的路上,穗兒比練灕更高興,一路笑語笙風就沒斷過。
「這下蘇如芝可糟了,一下從正妻變成了賤妾!呵呵,看她還有沒有那膽子和精力來對付我們。」
練灕嘆了口氣︰「也只怪她自己太不爭氣太過笨了。不過」
「怎麼了?」
練灕微微咬唇︰「這內里的貓膩婆婆可清楚著,看來接下來我得好好做個乖媳婦了。而且除蘇如芝易,清李道芸難啊。」
這蘇如芝跟李道芸完全不在一個層次,也怪難練灕要皺眉了。穗兒卻不解了︰「奴婢看大少女乃女乃今天跟你挺合得來的,三少女乃女乃為什麼要說這話?」
練灕愣了愣才反應過來,在穗兒心里大概保持著的是種自保,人不惹我我不惹人的心態吧。再說練灕跟江承鈺的約定穗兒也不知道,也罷,讓她少知道些算是好事吧。
「但願如你所說吧。咦,今天府里怎麼四處都在掛彩燈籠呢?」練灕張望四周把話題帶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