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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愛.就莫要辜負；若是注定辜負.那麼從一開始就別愛.
花無意此刻渾身酸痛.從里到外的力氣都已經被身上的男人榨干.心底卻是一片清明.他不愛她.一如她也不會愛上他.他們.各取所需就好.
男人忽地加快了抽送的頻率.卡著她腰肢的大手發了狠力.像是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一般.花無意疼得咬唇.卻不肯發出任何聲響.只是主動抬起.迎上男人綿密的沖撞節奏.她知道.快結束了.
果然.伴隨著男人的一聲低吼.一股熱流沖進了自己的體內.她低低喘氣.靜靜等著男人趴在自己胸前緩神.
波濤洶涌後的風平浪靜.其實一點都不平靜.最起碼.她不喜歡和他靜靜地相處.他有太多的謎團她看不懂.而她也有自己的許多秘密不會讓他知道.如果他們在一起.不斗嘴也不做這種運動的話.她會無所適從.
「好了嗎.」她忍受不了這種寧靜.率先開口.
葉辰長長地吐氣.一臉饗足.在她的飽滿前摩挲著說道︰「味道真好.真想再吃一次.我的小花兒」
花無意咬唇.道︰「晚上.好嗎.現在還是白天.還有事.」
葉辰似是听了這話有些不樂意.狠狠掐了一下她的小櫻桃.惹得她全身猛地一顫.然後才滿意地一笑︰「晚上.爺可就沒時間了.爺可是推了刺史大人的一番‘美意’.過來你這里一趟的.你真以為爺這麼閑呢.」
花無意忍著他在自己身上肆無忌憚地撫模.好聲道︰「玲瓏血.你有消息了嗎.南山沒找到蹤跡.你前段時間去大漠那邊.找到蹤跡了嗎.我現在.很需要它.」
「唔原來還是為了這個啊.小花兒.你真是沒勁呢.每次人家讓你爽半天.你一點不知道感恩.就知道問人家要什麼玲瓏血.」
花無意沒心情和他開玩笑.蕭勁寒中的毒.應該只有玲瓏血能解了.而葉辰.又是她唯一找到的對玲瓏血有些了解的人.不管他嘴里的話有幾分真假.她當年既然決定獻出自己的身子救他.就已經是憑感覺相信他是知情人了.她可以放下一切尊嚴陪他做這些苟且的事情.只要她唯一的親人不要離開她.
「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你快去找.好不好.」
身下的女人從來沒有這麼听話過.葉辰危險地眯起了眼楮.她和他的第一次.是在南山的湖中.他誤食了山里的催情果.泡了一天的冷水藥力也沒下去.山里沒女人.他以為他會血脈噴張而死.誰知道.她竟然主動月兌了衣服.
他玩過那麼多女人.但從來沒見過那麼漂亮的身子.渾身上下沒有一點瑕疵.皮膚上泛著的都是月光白.他不會憋著自己.毫不客氣地要了她.
她身上那淡淡的藥香.那麼凝神靜氣.有時候都想讓他溺死在她身上.
要了她之後.他才知道她的腳是因為小時候被蠍子咬了.師傅沒有解藥.只是將毒封在了腳上.只能找到玲瓏血再解毒.
玲瓏血……每次提起這個詞.心尖上綿密的痛就會遍布全身.痛到他整個人都麻木.要不是依孜他們約定在南山會和.他才不會和她一起去找什麼玲瓏血.
「怎麼.腳又開始疼了.」葉辰起了身子.在花無意身邊躺下.一只手慢慢伸下去.握住了她那只壞了的腳.柔若無骨一般.握在手里很舒服.
她每次和他做.都是一副被強迫的表情.不叫也不給任何回應.今天雖然也是不出聲.但是卻熱情地吸納了他.原來.是有求于他了.
花無意忍住身上不由自主地輕顫.輕聲道︰「是啊.很痛.最近發作的厲害.所以.快點幫我找到玲瓏血.好嗎.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姐夫中毒受傷的事是機密.她不會透露給任何人.她現在唯一抱希望的就是他這里了.但願他還迷戀著自己的身子.會幫自己一把.
葉辰勾唇.風情萬種地笑起來︰「我真想砍了你這只腳.然後把你鎖在我身邊.小花兒.你都不知道你的身子味道有多好.你長了腳.從我身邊跑了可怎麼辦」
花無意驚得一下坐了起來.看向了男人的笑臉.不知情的人.會以為他那是含情脈脈的表情.可她不會.
她不知道怎麼給他表達一些意思.比如.她不會走.她只好開口說著蒼白無力的話︰「我不走.真的.你要什麼我就給什麼.你把我鎖起來都可以.給我玲瓏血就好.」
葉辰慵懶地抬起一只手.很輕易地捏住她小巧的下巴.左轉右轉了一圈.似是看清了她一張臉.然後才嗤笑道︰「光是說說就行了.一點誠意都沒有.」
花無意愣住.無所適從.葉辰覺得這個笨女人真是無趣.跟她說一些話簡直是對牛彈琴.不對.牛都比她懂的多.
「自己坐上來.取悅我.」他躺在那里看著她.卻像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一般發號施令.
花無意看著他手指著的地方.那里一柱擎天.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無所謂.無所謂了……她本來就是沒人要的不男不女的怪物.沒有阿姐.沒有姐夫.她活不到現在.為了姐夫.她什麼都可以不要.不要臉.不要自尊.不要她花無意引以為傲的一切.
雙唇已經被她咬的滲出絲絲鮮血.她哆嗦著雙臂.撐在他健碩的身子兩側.閉著眼楮.憑感覺讓他的昂揚進入了自己的身子……
**.她在心里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巴掌.
慕蘇的心情很不好.十八相送什麼的.最戳人淚點了.
春水初生.春林初盛.春風十里.一片大好的春光中.該走的還是要走.
昨天蕭勁寒說好的辰時出發.一轉眼就要到了.小蠻默默地幫鈴蘭收拾了包袱.還在不停地檢查著有什麼遺漏沒.
其實她也沒多少東西.只不過是她要走了.而且是去嫁人.她人緣不錯.別人送的東西不少罷了.
小蠻嘟囔著︰「都一樣是丫頭.偏就你命好.徐大人現在可是三品大員.你現在又成了王爺的義妹.嘖嘖.命咋就這麼好.」
鈴蘭在一旁眉眼淡淡.不說什麼.只是默默地寫著自己的字.畢竟已經不是奴婢的身份了.她不需要再去自己收拾行裝了.
小廝進來又催了一遍.慕蘇終于走到她跟前.假裝輕松道︰「別寫了.時辰到了.該啟程了.鈴蘭.記得一定要幸福.」
鈴蘭筆尖一抖.最後一筆沒有寫好.氣得她抬手就撕了紙.她抬頭.眉目清冷.道︰「夫人當真不走.是嗎.」
慕蘇頓了頓.道︰「不走.我的話已經說明白了.」
嘴上這麼說著.小蠻檢查完東西以後.還是主動走到鈴蘭跟前.從懷里掏出一個簪子.給鈴蘭插了上去.道︰「這幾天給你送東西的不少.我偷偷看了她們的東西.都沒我這個銀鳳鏤花簪值錢.夫人當時賞了我以後.我一次都沒舍得戴呢.今兒就給你了.你以後就是貴人了.別忘了我這個姐妹就好.」
鈴蘭臉上難得露出真情的一笑.道︰「這下夫人身邊.可就沒人跟你搶風頭了.」
小蠻努了努嘴.嘆了口氣︰「是啊.以後夫人身邊.可就我一個伺候的了.」
她忽而又一把抱住了鈴蘭.有些哽咽道︰「你這是丟下我自個兒.一個人享福去了.一定要把我這個丫頭的幸福也活出來才對得住我.」
鈴蘭有些怔愣.繼而狠狠點頭.再不多言.從小蠻手里接過行裝.提著就出了門.慕蘇到底還是對這個丫頭有些不舍.拉著小蠻追到了門口.
沒想到.蕭勁寒已經騎著飛燕在門口等著了.
她看了他一眼.微微注意到他的臉色有些蒼白.卻也沒多在意.他在她眼里.一如初見時那般.騎著高頭大馬.威風凜凜.
人生就是這樣.馬不停蹄地變幻著.就像是現在.他高大冷冽.不再是那個帶著恐慌對她說「我以為你走了」的孩子；她明媚清揚.也不再是那個含羞默默地對他說「我喜歡你」的女孩了.
注定.是不會在一起的.
蕭勁寒命人將鈴蘭安頓在馬車中.深深地看了送行的慕蘇一眼.繼而策馬.頭也不回地奔騰而去.一如初見.
原來.人生的軌跡是被圓規畫出來的.一切都會回到原點.
出了城門的男人一臉痛苦.終于支撐不住地從馬上踉蹌著跳了下來.花無意大驚不已.連忙上前去.打開水壺.給他喂了幾口水.復又捏住他的手腕.開始把脈.
「你的肝火很旺.是不是吃多了辣子.」
「不知道.自從第一次毒發以後.我就沒有味覺了.吃什麼都沒有味道.」男人疼得眉頭緊皺.喘著大氣說道.
吃多了辣子.該是昨晚那個女人給他做的餃子里放的吧.那餃子看著發紅.她說是胡蘿卜餡兒的.他其實猜到是有很多辣椒了.不過沒關系.他已經沒有味覺了.吃什麼都無所謂了.
只是沒想到.吃那麼多辣椒會引得今天又毒發而已.
算了.以後也許不會再見了.讓她高興一下吧.她不是說.陪在他身邊.一點都不快樂嗎.他讓她一次.給她一份最後的快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