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紅色的液體流淌了一地,空氣中彌散著紅酒的香氣,將本來緊張的氣氛點燃,烘托地更加激烈。舒虺璩
玻璃碎片反射著細碎的光芒,邊緣尖銳,宛若鋒利的刀刃,閃爍著嗜血的幽光。
楚展靳暗沉的黑眸眯緊,驟然間一團火焰簇燃跳躍,手緊握著破碎的酒瓶,手背青筋突起,尖利的玻璃抵住他的脖子,灼灼地逼問道,「說!你究竟把小旻藏在了那里!」
「這件事,真的不是我干的!」紀戰旋無所畏懼地迎視著他的視線,目光邪佞,「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你想利用小旻,逼我跟你一起報仇!」
「報仇,我一個人也可以!」
「對付南宮寒這種狠角色,十個紀戰旋也贏不了他!你只會是他的手下敗將!」
「你……」紀戰旋惱羞成怒,一激動,脖子顫動了一下,尖銳的碎玻璃劃破了脖頸上的皮膚,沁出殷紅的血珠。
「你謀劃了這麼多次,有哪一次贏了?」
「只是時機不對,運氣不好而已!」紀戰旋質問他,「你憑什麼認為小旻的失蹤跟我有關?是不是南宮寒告訴你的?」
紀戰旋派的人一直在暗中監視著他的一舉一動,一有點風吹草動,就立即向他報告了。
他嘴角輕旋一抹哂笑,失落地自嘲著,「我跟著你一起出生入死,你居然還懷疑我,你寧可相信南宮寒,也不願意信任我?」
楚展靳鷙冷的視線一瞬不瞬地盯著紀戰旋,他的神情看上去不像是在說謊,難道他的演技如此出眾?如此逼問之下他都不說,看來要另闢蹊徑了。在楚展靳的心里依舊沒有排除他的嫌疑。
「不要讓我查到這件事跟你有關,不然,不要說兄弟沒的做,我一定要你付出代價!」楚展靳猩紅的眼楮里一片狠毒陰冷,突然松開了紀戰旋,甩手將破碎的酒瓶往牆壁上一扔,瞬間激得支離破碎,片片碎片如晶花一般掉落下來。
楚展靳甩身離開。
雅子怒瞪了紀戰旋一眼,不屑的目光充滿了鄙夷,轉過身,走向門口。
「傷口愈合了嗎?」紀戰旋突然開口問道,指月復抹過脖頸的傷口,血跡暈開。
「跟你無關!」雅子腳步停頓了一下,繼續往前走。
「你難道不想知道小旻的下落?」
雅子身體一震,立即轉過身,「真的是你干的!你真卑鄙無恥!」
「我說我知道他的下落,又沒有說是我把他綁架了!」
「小旻現在在哪里?」雅子咽下怒氣,質問他。
紀戰旋拿起茶幾上的酒瓶,倒了一杯酒,遞給雅子,「坐下來,我們慢慢聊!」
雅子一動不動,僵直地站在他面前,冷睥了他一眼,「你在耍我是吧!」
「我愛你都來不及呢,怎麼舍得耍你?」紀戰旋嘴角勾起邪魅的奸笑,抿了一口酒,環顧四周,「還記得這間包間嗎?我們就是在這里纏綿歡愛,我還記得你的吻、你的味道……」
雅子驚懼慌亂地捂住了耳朵,打斷他繼續說下去,「你不要說了,听到了沒有,我不听……」
「現在,楚展靳已經黔驢技窮,根本找不到小旻的下落。」
「我相信靳,他早晚會找到的!」
「楚展靳的弟弟已經在床上暈迷了四年,身體那麼虛弱,你說,等到他找到的時候,會不會已經成了一具尸體?」
「那也不代表你就知道小旻的下落!」
紀戰旋拿出手機,上面顯示著一張照片,「我去醫院找楚展靳的時候,非常湊巧正好被我撞見了那輛車!」
雅子眼楮一亮,「你要怎樣才會把小旻的下落告訴我們?」
紀戰旋yin邪的目光在她身上來回打轉,「陪我一夜!」
雅子身子一顫,蹌踉地後退了幾步,臉色煞白如雪,水潤的眼楮中盈滿了淚光,她已經錯了一次,難道還要再次犯同樣的錯誤嗎?
「又不是第一次了,何必如此驚慌?」
「抱歉,我辦不到!」
「你難道還以為還可以跟楚展靳在一起嗎?他早就已經嫌棄你了!你一旦走出去,說不定楚展靳以後就見不著他弟弟了。」
雅子攫緊拳頭,的確,她早已配不上楚展靳了,那就為他做一點事吧!她咬了咬唇,「好!」聲音從喉嚨間擠出來,微微發顫著。
「那你月兌吧!」
雅子忍住淚水,顫抖的雙手將身上的連衣裙月兌了下去,「這樣可以了吧!」小月復上依舊貼著紗布。
紀戰旋眯起了眼楮,向在審視商品一樣,欣賞著她的身體,霍然起身,一步步逼近雅子,「這麼完美的身材,楚展靳不懂欣賞,實在是太可惜了!」手肆無忌憚地攫住她的豐滿,蠻橫地揉捏。
雅子痛得蹙緊了眉頭,但咬牙忍受著這種屈辱,淚水在眼眶中打轉著。
「我倒要看看,你肯為楚展靳做出多大的犧牲!」紀戰旋坐在沙發上,雙腿叉開,「伺候我!」
雅子木然地蹲,眼神渙散失焦,緩慢地靠近他,淚水悄然爬上臉頰。
「收起你那副哭喪臉!」紀戰旋一怒,直接將她推倒在沙發上,俯身壓下。
雅子如一具失去靈魂的空殼,被淚水潤濕的眼楮失去了焦距,空洞蒼然。任由紀戰旋猶如狂風暴雨一般侵佔著她的身體。
「楚展靳究竟哪里好,我究竟哪里不如他,你說,你說啊!」紀戰旋一遍一遍逼問著她。
「請你快點!」雅子冷冰冰地說道,她只想快點結束這地獄般的感覺。
他的身上充滿了刺鼻的酒味和濃腥的血腥味,翻攪著雅子的五髒六腑,除了惡心,還是惡心!
「快點是吧!那我滿足你!」紀戰旋怒火中燒,更加恣虐地掠奪她,一步一步攻城略地,想要逼得她繳械投降!
「我恨你!這輩子都不願原諒你!」雅子咬牙切齒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