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送的還比較及時,沒什麼大礙,就是感冒發燒,嗓子有些炎癥,只不過,小腦袋瓜上又受罪了,這才離開醫院幾天,可憐的孩兒,又住進來了。
蘇柔像個心焦的母親,眼圈紅紅的守著孩子,等孩子不發燒了,她拿起了電話。
「喂?東哥——嗚嗚——」蘇柔一听見崔曉東的聲音,立馬傷心的哭了。
「那我打電話,叫她回來。」男人去打電話去了。
「醫生說沒事了,可是——東哥,我好害怕,孩子的臉紅紅的,眼楮一直閉著,連哭都不哭一聲,我好擔心,好害怕呀!嗚嗚——」
「給誰打電話呢?」陳巧燕端著一碗湯進來。
「嗚嗚——孩子——孩子發燒了,我們在醫院。嗚嗚——」
蘇柔拿著信封,恨恨的使勁兒攥著。
直到李嬸回來,那男人才走,走時跟李嬸交代了幾句,大體意思,無非是從現在起,讓她和蘇柔一起住,工資翻倍,李嬸欣然接受。蘇柔霎時臉色就變了,崔曉東這是再也不露面了嗎?
「燕兒,燕兒,你別多想,我跟她真的沒什麼」
崔曉東听了,從枕頭里,抬起頭來,呼——————長長的舒了口氣,這關過得可真不容易!!
「他沒說什麼別的嗎?」蘇柔還不死心。
「不是不是,真不是,媳婦兒——哎呦——」崔曉東起身時,牽扯到了傷口。
「她的孩子怎麼老住院?」陳巧燕問。
「哦——」陳巧燕使勁兒點頭,一副了然的樣子,崔曉東不淡定了,掙扎著要起身。
「咱這不是不是狗嗎?所以——改了啊,真的改了。你看我今天多乖,她叫我都沒去,我」
崔曉東打開,是一些照片,崔曉東的眉頭皺了起來,崔曉東看完,陳巧燕接了過去。
電話那頭的崔曉東,正趴著,逗兒子玩兒呢,「怎麼了?蘇柔?出什麼事?」
男人的手伸進內兜里,蘇柔不自覺的就想逃跑,結果,男人掏出一個信封,「這是崔總交代送來的錢,請收好。還有,崔總打電話說,讓李嬸跟你一起在這照顧孩子,薪水他加倍給。哎?李嬸呢?」
「蘇柔生孩子時,醫生跟我說的」崔曉東覺得不對勁了,趕緊解釋,「你別誤會啊媳婦,她一個人,男朋友又不在,又找到我,我又欠她人情,所以,她生孩時,我就去了。」
「怎麼?沒話說了?說道您痛處了吧?看我們娘倆不順眼,您可以立馬起身找人家去,人家可眼巴巴的等著您呢!」
「我」崔曉東頓感蒼白無力,他怎麼越解釋越亂啊?
「我能問一下嗎?東哥——他很忙嗎?我是不是給他添亂了?」蘇柔柔柔的問那男人。
崔曉東頭搖的跟卜楞鼓似的,「不去,不去。」
蘇柔揉了揉眼楮,擠出幾滴淚,去開門,「東」不是崔曉東?「你找誰?」蘇柔擦擦臉。
「哦,我去。」陳曉東慢慢起床,陳巧燕把孩子放在床上,她在一邊給崔曉東穿衣服。
「苦肉計對姑女乃女乃沒用,再裝可憐也白搭。你這種人啊,說好听點兒是濫用同情心,說不好听的,就是二八月翹尾巴的孔雀,到處發*情!都不分品種的!」陳巧燕很解氣的說著。
「你們來了,這是最新的報告,你看一下吧。」柳愛愛扔給崔曉東一個紙袋。
「沒有。」
「傷口再裂開,我可不管了。」陳巧燕低頭繼續給孩子喂女乃。zVX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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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曉東把頭埋進枕頭里,直哼哼,這比受罰還痛苦呀!「哎呦——哼哼哼——我這是沒活路了呀!」崔曉東說著,腦袋撞枕頭。
「我是。」蘇柔警惕的看著男人。
「呃?——」崔曉東頭暈了,他第一次知道媳婦兒竟是這般毒舌,「老婆,我改了,改了,真的改了。」
崔曉東要吐血了,尼瑪,誰要再惹媳婦兒,誰*他*媽*的是孫子!!
「哎呦——媳婦兒,你看看,傷口真的裂開了。」崔曉東曲線救國,用上了苦肉計。
「哎?對了!」陳巧燕想起先前的話題。罪母眼才。
「嗨!嗨!嗨!怎麼就沒活路了?您跟我離呀!離了之後呢,您吶就娶那個小可憐兒;至于我呢,您就不用操心了,我找到那小可憐兒的爸呀,嫁給他,你瞧這多倆全齊美呀?是吧?以後呢再見面呀,您受累叫我一聲媽!再叫我兒子一聲舅舅,這不就齊啦?」陳巧燕越發得意了,「再說一句,您要真不想活了,可別拿我那枕頭當磚頭,硬度不在一個檔次上!」
「啊,好,謝謝。」蘇柔不問了,心里沒底了,難道自己這一年的的辛苦,就白費了?蘇柔有些不甘心。
「我知道了,你先別著急」
「好吧,你哪兒都別去,在醫院等著。」崔曉東說。
沒一會兒男人打完電話進來了,站在一邊,像根木頭似的杵在那。
穿好後,陳巧燕和崔曉東一起去書房找柳愛愛。
「呦!您覺著委屈了?那可以繼續和她親熱、玩兒曖昧啊?沒人攔著您!可別把您委屈著!」
崔曉東這回可不敢亂說話了,只楞楞的看著陳巧燕。
「你信?」
陳巧燕這明諷暗諷、全面嘲諷的。崔曉東是說也不對,不說也不對,說什麼都是錯,不說了錯更多。崔曉東暗自淚奔︰這寧得罪小人,也別得罪女人;他要是再犯同樣的錯誤,他崔字兒就倒過來寫!
「去!不去怎麼幫愛愛?是你自己沒用,別人相中了想當槍使。可你現在不是知道了嗎?依你掌握的資料,一定會讓事情進展的很順利的。」
崔曉東見陳巧燕笑了,心又放了下來
「你快拉倒吧!您老受了傷,不還得我伺候?還嫌我自個不夠累的,怎麼著?」陳巧燕一臉悠閑自得,小樣兒,我損死你!看還敢惹我不!
陳巧燕一番話出去,順了大半氣,胸口總算不那麼悶了,看著崔曉東被她損的都不敢大聲,陳巧燕心情大好,邊喂孩子,邊哼上了小曲。
「下邊的人,蘇柔說她的孩子又病了,跟我借點錢,我讓下邊的人送過去了。」崔曉東邊說邊繼續逗兒子,他的不以為意和坦然,讓陳巧燕心中舒服不少,可是她那孩子怎麼老住院啊?崔曉東就沒多想想嗎?
「我說什麼了嗎?」陳巧燕將孩子抱了過來,坐在沙發上給孩子喂女乃,「這麼急著解釋,是想掩飾什麼啊?」
「是他親自打電話叫你來的?」蘇柔繼續問。
「她孩子早產,體質弱,抵抗力差。」崔曉東說。
崔曉東皺緊了眉頭,「是嗎?嚴重嗎?」
「你是蘇小姐嗎?」來人是個男的。
「狗要是能改了吃*屎*,那還叫狗嗎?」得!這還罵上了。
崔曉東听了,又乖乖趴回去,「燕兒,我這不是認識到錯誤了嗎?你看,我現在不是和她保持距離了嗎?我」
「嗯!謝謝東哥。」蘇柔抹著淚,眼底透出一絲得逞的笑意。
「不清楚。」
「我,我叫她先回去了。」蘇柔的腦子嗡嗡的,崔曉東怎麼不來了呢?
「我是說,你不覺得蘇柔那孩子進醫院有點兒勤嗎?即使是早產,身體素質差,可也不能進的那麼勤吧?」
陳巧燕瞥了她一眼,「愛愛那,有新情況,你要不要過去看看?」
「那您是什麼意思啊?不管什麼意思,也是扔下老婆孩子,管人家去了,不是嗎?在您眼里老婆孩子算個*屁*呀!」
「噗——」陳巧燕忍不住笑了,「呵呵呵——」
「呦喂!是崔爺的小可憐兒啊!呦!這是干嘛?給孩子洗澡啊?咦?怎麼在洗漱池里,那里也沒熱水啊?呀!瞧那孩子哭得,靠!不是吧?那女人還是不是孩子的親媽呀?真沒人性!崔曉東,看你都幫了一個什麼人!為了見到你,連這麼小的孩子,她都忍心下手!」
沒等崔曉東說完,蘇柔怕他不來,又接著說︰「東哥,住院費是李嬸墊的,她在外做事不容易,我能再借你點兒錢嗎?等我掙了錢一起還你。」都借了不知多少了,還得了嗎?
崔曉東一听,心又提了起來,可憐兮兮的看著陳巧燕,就差掉眼淚了。
時間不長,有人敲病房的門。
「呦?後悔了,還來得及呀?您去呀!誰拉著你了?我叫人給您備車啊?」陳巧燕繼續撒著氣都忘了一開始想跟崔曉東說什麼了。
「是的。」
「不是,不是,我沒那意思啊!我」
「哎呦——我的個親媳婦兒呀,啊啊啊——要不——要不你也拿鞭子抽我一頓得了,再不濟你拿刀子捅我倆刀出出氣?」崔曉東快崩潰了。
崔曉東的臉一會兒紅、一會兒綠、一會兒白、一會兒青。
「行了!別再玩兒變色龍了。再看看這個。」柳愛愛又將一些資料遞給崔曉東。
「這——」崔曉東嚇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