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摁的我疼。舒殢獍」柳愛愛瞥了卡尼一眼,這廝也太使勁兒了,她這是人肉肚子好不好?
「克萊兒,我——沒有模到硬塊兒,你這里,很柔軟。」卡尼的手在柳愛愛的肚子上放肆的模著。
‘啪’——柳愛愛坐起,拍開卡尼的魔爪,「怎麼會這樣呢?難道我沒得病?可是三家醫院的診斷結果都是一樣的啊?」柳愛愛仔細的想了想,有一個念頭在腦子里閃過,如果是那樣的話,她一定不會放過他們的。
柳愛愛打開車窗,叫司機來開車。
「去哪兒啊?三姐。」
「鳳城國際。」
「好 。」司機發動車子。
卡尼不高興了,他還不想見那男人,他還沒和克萊兒待夠呢。
到了鳳城國際,柳愛愛暢通無阻的來到吳樂斌的辦公室。
吳樂斌以為是秘書呢,也沒抬頭,「什麼事?」
「我也不知道是什麼事。」
「老婆?」吳樂斌一臉驚喜,也看到了卡尼,雖然也不太待見這廝,但是在香港在法國,這男人都幫了自己,他是要記得人家這份情的。
「卡尼?你什麼來內地的?」吳樂斌熱情的起身和卡尼打招呼。
「昨晚。你這里很不錯啊。」卡尼打量著吳樂斌的辦公室。
吳樂斌上前與卡尼兩個握手,「請坐。小蕭來兩杯茶。」吳樂斌開開門對外喊了一句。
卡尼在沙發上坐下,擺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柳愛愛也坐在一旁,吳樂斌來到柳愛愛的身邊坐下,手自然攬住柳愛愛的腰。
「卡尼是第一次來石市吧?」吳樂斌給出一個微笑。
摁的萊的這。「是第一次來,如果這里沒有克萊兒,我也不回來。」卡尼說的很直接。15364605
吳樂斌臉色稍微一變,但很快恢復正常。
「跟你說件事。」柳愛愛適時插話進來。
「什麼事?」吳樂斌趕忙問。
「你看看這個。」柳愛愛把自己的三份病例拿了出來。
吳樂斌的手從柳愛愛背後抽了出來,看看柳愛愛,然後拿了起來。吳樂斌仔細的看了三份病例報告,統一的︰肝癌?
吳樂斌的臉霎時變得蒼白,「這——怎麼」
「先別急,卡尼就是為了這件事來的。」柳愛愛安慰他,「卡尼給我做了簡單的檢查,說,我這不像是肝癌。我自己也沒什麼主要的癥狀,于是,我懷疑」
吳樂斌在看到診斷結果時,感覺天都要塌了,但柳愛愛及時的解說,吳樂斌的腦子又活了過來。
「你的意思是那幫人干的?」
「不排除這個可能。」于是柳愛愛將自己在任城在石市醫院發生的事,和自身的狀況,跟吳樂斌說了一遍,又讓卡尼把自己看法說了說。吳樂斌和柳愛愛才知道,是陳立杰給卡尼打的電話。
柳愛愛說︰「要想知道是不是他們動的手腳,我這邊還要再進行一番檢查,但是他們的眼線太多,如果各大醫院都有他們的人,那麼我去哪兒檢查都是一樣的結果。」
吳樂斌低頭看著手里的資料,現在的他除了對那幫人的憤怒,還有生氣,他氣,自己老婆病了,他卻不是第一個知道的,如果不是柳愛愛懷疑,如果不是卡尼趕來,恐怕自己還被蒙在鼓里。
大家把可疑點都找了出來,卡尼也知道有那樣一伙人的存在。
吳樂斌想了又想,最後說︰「是真是假,只有先確定了再說。」
「你有什麼辦法?」柳愛愛問。
「去找亨利醫生。偷偷的請他幫忙,然後讓卡尼也參與。」
「這倒是個好辦法。」柳愛愛點頭,然後看卡尼。
卡尼縱肩,「只要有儀器,不用那個亨利醫生也可以。」
「這樣不太好,亨利醫生人不錯,這樣會傷了一個醫生的自尊。」柳愛愛說。
「那我就在一旁監督好了。」卡尼點頭。
「好,事不宜遲,我現在就聯系亨利醫生。」吳樂斌起身打電話。
沒一會兒,就聯系好了。
「亨利先生說,沒問題,也答應為我們保密,不過要等到他下班以後了,我多派幾個人,先去那邊盯著,看看有沒有他們的人。」
「好。」
安排妥當後,吳樂斌又坐回到柳愛愛的身邊,這回他緊緊摟住柳愛愛的肩膀,把她按在自己的胸膛,「不會有事的。」這話像是安慰柳愛愛,又像是說給自己听。
夜幕降臨,吳樂斌親自開車,來到了亨利醫生所在的醫院。
幾個人悄悄地來到了醫院的二樓,那里是各項檢查室。吳樂斌已經叫人,控制了整個二樓的監控,所以他們幾個可以放心的在那里給柳愛愛檢查。
亨利醫生,就給柳愛愛做了一項超聲波,就肯定的告訴他們,柳愛愛的肝區並沒有異常,更不可能是什麼肝癌。
吳樂斌又不放心,想讓亨利醫生,給柳愛愛抽血化驗,亨利醫生告訴吳樂斌,即便是抽血,那結果也不可能馬上出來的,最少要等上三四天,要是平常的患者,怕是要等上一星期的。
「這麼慢?」柳愛愛在這時基本上可以肯定自己是真的沒病,是那三家醫院有問題,因為,在這三家醫院檢查時,不管是什麼檢查結果,都是當天就把結果給她了,包括抽血化驗。
「是啊。」亨利醫生笑著回答。
卡尼在一邊,也點點頭,剛剛的肝髒超聲檢查,他也看到了,柳愛愛的肝髒平滑,根本沒有什麼病變。
「謝謝你,亨利醫生,耽誤您下班了,這樣吧,大家都還沒吃晚飯,不知道是不是有這個榮幸,能請你一起吃個晚餐。」
「哦——這是個不錯的主意,我還要——好好的喝兩杯。」亨利醫生,又扶著自己的將軍肚,笑了起來。
幾個人收拾妥當,神不知鬼不覺的出了醫院。
在燕春樓,吳樂斌和柳愛愛做東宴請亨利和卡尼,一是感謝亨利醫生,二是給卡尼接風洗塵。
「來!亨利醫生,我們夫妻敬您,謝謝您今天的幫忙。」
「哎——我也沒做什麼嘛?」亨利與他們相踫。
大家說的都是法語,柳愛愛的司機也听不懂,干脆把自己當聾子,只顧埋頭吃東西。
卡尼從小在法國長大,而後的事業也在法國,和亨利熟悉後,兩人熱絡的聊了起來,說起在法國的事情,亨利更加高興了,忍不住多喝了幾杯。
「啊——法國,我們的故鄉,來,為我們的國家干一杯。」亨利頻頻找卡尼喝酒。
卡尼也很高興,很有那種︰他鄉遇故知的感覺,和亨利聊得也很開心。
「亨利醫生在這里生活的還習慣嗎?」卡尼問。
「唉——有什麼習慣不習慣的,為了女兒,不習慣也要習慣啊。」亨利提到女兒不覺得黯然傷神。
吳樂斌和柳愛愛互相看了一眼,如果不是為了這麼個可憐的父親,他們早把柏妮思費了。
提起傷心處,亨利醫生將壓抑很久的情緒宣泄了出來,沖著卡尼說起了知心話。
「我為了女兒,不得已才來到中國,才來到了這里。在這里沒有我們熟悉的語言,沒有我們喜歡的食物,沒有親人,沒有朋友——哦!不!我還是個好朋友的,沒有他的幫助,我和女兒無法在這里生存下去。他是個好人,是個大好人。他幫我們找房子,請翻譯,又給了我一份收入不錯的工作,他是我的恩人。」
「您說的是李欣書——李醫生?」吳樂斌插話。
「沒錯,就是他,在這里,他給了我很大的幫助,不僅在生活上照顧我們,在工作上,他也額外的照顧我。為了能讓我掙到更多的錢,他會把更多更大的手術機會給我,他是我的貴人。」亨利醫生搖晃著身子,又跟卡尼踫杯。
「亨利醫生遇到老鄉,就把我們給忘了。」柳愛愛打趣道。
「老——老鄉?」亨利不懂什麼意思。
「就是同一國家的人。」吳樂斌簡單的解釋給他听。
「哦——對對對,我和卡尼就是老鄉。」
「哈哈哈——」
「呵呵呵——」12t2d。
「嗝——」司機煞風景的打了個嗝,他吃的太飽了。
「哈哈哈——」
「哈哈哈——」
「亨利,你做的手術最多的是什麼?」這卡尼也算個醫生,踫上同國的,也是醫生的亨利,話也多了起來。
「嗯——腎髒、脾髒、肝髒、還有——心髒」亨利晃晃悠悠的,連杯子都拿不穩了。
什麼?其余三個可沒喝醉,亨利這麼厲害,這些可都是不同科室的手術。
「的移植——」亨利胖胖的身體搖搖欲墜。
亨利最後一句話,在吳樂斌和柳愛愛的心里,激起了千層浪,他們互相看了看,彼此默契的將酒杯放下。這真是意外的收獲,亨利醫生難道是和他們一伙的?
有了懷疑,吳樂斌和柳愛愛想從亨利嘴里套出更多的信息。
「亨利,你說什麼?說清楚點。」吳樂斌扶著亨利,「那些都是你們醫院的病患嗎?」
「有的——是——但——大——多數——不是——」亨利斷斷續續的說。
「不是?不是你們醫院的,也要你來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