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姐只是一句玩笑話,引得這麼大年紀了,還玩這時髦事,嗚嗚——姐總結了︰這就是嘴貧的代價啊!
鐘毅最終真的給柳愛愛來了個全套的,最後累的柳愛愛在家養了好幾天。
柳愛愛這一歇著,讓陳立杰又晚見了幾天媳婦兒。
「那是因為飛鷹門的余威還在,現在新出的幫派,為了能站住腳,就會向飛鷹門發出挑戰,他們認為能打贏飛鷹門,才能算真正的形成黑*幫幫派了。當初我一心想解散,可是離開的兄弟,常常被別的幫派捉去沒了性命,他們在一起是只猛虎,不會有人欺負,可是散開,各個就成了任人宰割的魚肉。離開的兄弟又都回來,說什麼也不肯離去,為了保他們活命,我也只好保留了飛鷹門這一小部分。」
丁雅旋看著柳愛愛。
「姐——」丁雅旋先沒說,只是摟住柳愛愛撒嬌,「姐——行不行啊?我還能練不?其實我的底子很好的!雖然年紀大了點兒,還生了兩個孩子,但是我會很認真,很努力的,姐,行不行啊?我行嗎?可以嗎?啊?姐——」
鐘毅點點頭,「我打電話。」愛妻無論做什麼,他都是無條件的支持。
柳愛愛不解,過不來?沒有尤亮和尤揚那些事,他們不過的挺好的嗎?
「所以趁她收拾禮物時,我在她行李箱里,按了個小東西,那還是寧寧發明的呢。」
他們下了飛機,又坐汽車,顛簸了一個多小時,到了一處院落前,那是飛鷹門的總部。柳愛愛帶丁雅旋來,是想用最直觀的視覺,給丁雅旋展示陳立杰從小生活的環境。
「姐,我只是個普通人家的女兒,過不來你們那樣的生活。」
兩個小時後。
「恩呢,而且還能摒棄其他電磁波的干擾呢,在她方圓五百米,別人就別想找到她。咱兒子可真了不得呢,是吧,老公。」說起寧寧,柳愛愛翻身看著鐘毅,滿臉驕傲的神情。
「我們也是這個酒店,走吧,去我們的房間說話。」柳愛愛說道。
丁雅旋已經瑟瑟發抖了,不自覺的,離開了柳愛愛一步,「我——」她怎麼會想到陳立杰會是在黑幫里長大的呢?她只知道陳立杰是個孤兒,跟柳愛愛共同有個義父,只知道他們都是有錢有權的人,可怎麼也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
柳愛愛帶丁雅旋進了第一道門。
「這樣的情誼,你讓立杰怎麼去舍棄?雅旋,你覺得殘忍不應該的事情,在這里卻都是稀松平常的事。你也應該听過這樣的一句話吧?對敵人仁慈,就害死對自己的殘忍。生活在這里的人,不知自己明天還有沒有命在,但是今天,他們絕不會讓威脅過夜。不管什麼樣的威脅,他們都盡可能的提前排除。對于尤亮,我知道他無辜,可是雅旋,當你了解了這幫人生活的環境後,是不是能理解他們的行為了呢?」
給晚媳來。丁雅旋收拾好自己的東西,跟同屋的說了一聲,就跟柳愛愛走了。
四個小時後他們到了香港,此時,天已經亮了。
「好。」丁雅旋隨著他們進了酒店。
「啊?」丁雅旋驚訝,到天台坐飛機?那是——直升機?想想柳愛愛他們的身份,丁雅旋也釋然,直升飛機對他們來說,也是件極其容易的事。
柳愛愛盯了丁雅旋一會兒,出了臥室,在客廳找到鐘毅。
沒一會兒,丁雅旋也感覺到困了,頭歪在行李包上,也睡著了。
丁雅旋不禁捂嘴,眼里有驚恐也有不可思議,她好進到——黑窩?剛剛姐姐是這麼說的,好像還真跟黑窩、黑*社會一樣。
「說說看。」
「啊?」這兩天,柳愛愛給了她太多的驚訝了,丁雅旋不可思議的仔細看了看自己住的屋子,這屋子跟酒店的房間差不多,不是很大,什麼都是白色的,屋里沒有過多的擺件,簡簡單單,丁雅旋昨天一進來,還以為到了哪家酒店呢。
「姐,這是什麼地方啊?」丁雅旋悄悄問柳愛愛。
「嘶——」丁雅旋忽然停住了腳步,倒吸了一口涼氣,傻傻的愣在原地,緊盯著前方不遠處。
「到天台,坐飛機。」柳愛愛也不隱瞞。
「姐,我——」
丁雅旋受不了那種氣壓,還是說了出來,「我忍受不了他草菅人命,不把別人的生命當回事。」丁雅旋說了尤亮的死,她已經知道尤亮的死不是意外,是灣仔害死的,那是她在無意間听到陳立杰手下說的。丁雅旋知道後,心里更加悔恨了,她後悔自己當初的做法,連累了尤亮和他一家人,她恨陳立杰包容手下。
「啊——」
「雅旋,咱們之間就不打啞謎了,你直接告訴我,是什麼讓你放棄了立杰,別跟我說那些沒用的,我也不會信。」
柳愛愛就知道,丁雅旋骨子里跟自己很像,當初自己知道義父的身份後,也就幾天的功夫就接受黑*幫式的生活了。
柳愛愛說的平靜,可是丁雅旋卻心驚肉跳了,這第二關就這樣了,那要是第十關?丁雅旋不敢走了,說什麼都不往前走了。
「我——」丁雅旋有些緊張,有些拘謹。
「好好好,這勁兒行嗎?」
「呀嘿——」
「算是知道吧。」柳愛愛慵懶的說︰「那天跟在她屋里跟她聊天,就感覺她要出點什麼事,所以——」柳愛愛停頓,「別老揉一個地兒啊,那邊也揉揉,」
「好吧。」丁雅旋拿了衣服進了浴室。
「怎麼?才分開一月,就不認得了。」前面的人雙手環胸,沖她笑。
有柳愛愛的警示,她們所到之處,大家都沒有停下,都繼續做著自己的事。丁雅旋皺著眉隨著柳愛愛進了第二道門。
「呼——」一個女人,穿著一身運動服,帶著一個太陽帽,鼻梁上駕著一副太陽鏡,後面背著一個大大的行李包。
丁雅旋第一次坐直升機,心里有些興奮,就算是大晚上的,她也伸著脖子向外看。
這晚,是來飛鷹門的第七晚。
「恩。」柳愛愛回到臥室,「去那你的行李,帶你去個地方。」
丁雅旋跟在她後面,柳愛愛沒有帶丁雅旋離開大院,只在大院里逛著,一路上,她們踫見了不少人,都是男的,各個都不是面善的人,丁雅旋不禁抓上了柳愛愛的衣袖,可是每個人對柳愛愛都非常恭敬,見到柳愛愛都會行李,都會叫一聲「三姐。」
「雅旋,你說你不能理解立杰,你說你不能忍受立杰草菅人命,你說立杰他護短,可是,雅旋,你理解立杰是在什麼樣的環境里長大的麼?你知道有多少人想要了立杰的命嗎?你知道他在闖關中,如果不是生死兄弟互相幫襯,他也闖不了通關,他也活不到現在。當初我們有三十個人闖關,每個人是戰友也是敵人,因為最後只會留下五個人,幸運的是我撐到了最後,拿到了一個名額,可當時立杰跟另一個人搶一個名額,立杰被那人壓著身下,就要被掐死,是灣仔,拿到一個名額後,翻身將那人殺死,立杰才會活下來。」
等她出來時,那人已經睡著了。
丁雅旋眼楮睜得大大的,胸口有一種疼痛的感覺。
大家終于到了拉薩,到了紅山教訓,看到了布達拉宮,大家伙很是興奮,發出各種歡呼聲。
丁雅旋點點頭,繼續看遠處動刀動斧的兩幫人,因為站的遠,又是晚上,丁雅旋看不真切鮮血橫飛的場面,所以也不那麼害怕。
柳愛愛被丁雅旋的沖擊,倒退了兩步,「哎呦!」抱住丁雅旋,「我怎麼不知道你竟是這麼想我啊?」
柳愛愛笑著搖頭,閉眼,窩進鐘毅的懷里。
「也許你還不知道,立杰是我義父撿回來的,到現在立杰也不知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听義父說,當年他將立杰帶回來時,孩子有些自閉,是義父花了很長時間,花了不少錢,才讓他恢復正常的。」
這邊的空地上,就是對打了,丁雅旋皺眉,怎麼都是大的大小的,強的打弱的啊?
「別看了,他沒來。他還不知道你來到了這里。」
女人回頭,正是走了一個多月的丁雅旋,她聯系到一隊自費去西臧的驢友,因為三四年前的那次西臧之旅,她將近目的地時,因為懷孕,而半途而廢了,這次從石市出來,她隨著這些人時而坐車,時而步行,只一個月的時間,就到了當初她離開的地方。
一間套房內。
「起來!」‘啪——’丁雅旋看到有人舉著鞭子,在打那些背著重物的人,把些人背著重物,一蹲一起,起慢了,或者起不來,都會被人鞭打,有將重物掉下來的,就更慘了,被打得渾身是血,這里開始有血腥味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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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柳愛愛滿意了。
「過了這條公路,就到了西臧地區了,大家加把勁兒啊!」
柳愛愛是個心思剔透的人,听了丁雅旋的話,就覺得這里邊有事,那時知道他們之間的事,柳愛愛覺得陳立杰做的很不爺們,眼見她和鐘毅之間的分分合合,也沒吸取點經驗,還那樣處理他和丁雅旋的事。她也有些氣,所以就是不告訴陳立杰,丁雅旋的下落,就是讓他急去。
丁雅旋一進院,先看到的是一群人排列很整齊的在打拳,有幾個人看著。柳愛愛手擺了擺,大家沒有停下,繼續練。
丁雅旋眼圈紅紅的,不說話了。
丁雅旋松了口氣,不好意思的笑笑,「姐,你們怎麼回來啊?怎麼知道我在這?那個——家里都好吧?我的幾個孩子好嗎?他們——」
「耶!——」
丁雅旋的心被撞擊了一下。
鐘毅點點頭,沒有說話。
「這才到了初級訓練場,你就看不下去了?我和立杰,可是從頭——」柳愛愛指指她們來時的方向,「打到尾的。總共十關,每關都有幾個高手,這里才是第二關。我們想要活著,想要出人頭地,就必須闖過這十關。我和立杰用了五年才闖了過去。」
「姐,回去吧?」丁雅旋抱緊柳愛愛的胳膊,不敢在走下去。
「好。」丁雅旋點頭,拿著手杖,跟著隊伍前進。
「雅旋,累了吧?」一個隊員在她身邊停下。
丁雅旋有四處觀望。
第二天,柳愛愛來找丁雅旋。
柳愛愛被她搖啊搖,腦袋晃啊晃,「停停停!我不知道你究竟行不行,但是你再繼續搖下去,可真是不行了。」
「老公,叫人準備吧,不過我們先不回石市,去香港。」
「姐,想跟你商量件事。」丁雅旋笑著說。
「哦,好,這邊嗎?」鐘毅小心的問,吃一頓飽的,再連著餓幾天,其實——也不太上算吧?
「姐,你說我——我都二十七八了,還能練武嗎?」丁雅旋說的有些羞澀。
柳愛愛嚴肅的表情,讓丁雅旋心里一抖,柳愛愛身上來有一種不怒而威的氣質,丁雅旋見了,心里亞歷山大。
丁雅旋慢慢反應過來,眼圈紅了,大刺刺的笑著,跑了上去。
柳愛愛不再說話,就是看著她。
一連幾天,大家都在參觀布達拉宮和周邊的景色。
「哈哈——」
柳愛愛也知道讓丁雅旋再繼續看下去,會太殘忍,就在這里,講述陳立杰的經歷,講述這里人的生活。
「恩,手勁兒小點,這是肉,不是 面杖!」
「練武?」柳愛愛還以為丁雅旋來會說,姐,我想通了,咱回家吧,可是她卻來了這麼一句,練武?zVXC。
丁雅旋覺得這跟電視劇里演的那些打拳的沒什麼兩樣,就是這是親眼見到了。
現在听到丁雅旋的話,柳愛愛明白,丁雅旋肯定是知道些什麼事,心里肯定是有別的想法了。
「好好好。」鐘毅手繼續按著。
柳愛愛知道了前因後果,點頭表示理解丁雅旋,可是作為跟陳立杰有共同背景的她來說,柳愛愛心里為陳立杰叫屈,丁雅旋有這個想法,很正常,她畢竟不知道她跟立杰以前都是過得什麼日子。
「呦吼!——」
丁雅旋躺在床上,想著她在飛鷹門看到的,想著陳立杰在那些地方會做的事,想著這里人的生活,想著柳愛愛說的話,閉上眼,就出現陳立杰在生死邊緣上的掙扎。丁雅旋腦子慢慢清晰,她知道自己要怎麼做了,她知道自己想要些什麼了。
「行了,行了,行了,既然這麼擔心放不下的,怎麼還離開,跑這麼遠?」
丁雅旋趕緊跟上。
「為什麼?為什麼想要練武?」柳愛愛覺得丁雅旋練武不會是單純的強身健體。
「所以就什麼啊?」鐘毅好奇。
柳愛愛帶著丁雅旋在飛鷹門轉了一圈,慢慢的,丁雅旋冷靜了,看著這邊的環境,心里真是什麼滋味兒都有。
丁雅旋還想順著自己懷孕時走的路線,再走一遍,听到柳愛愛這麼說,丁雅旋也只好答應。
第一天,柳愛愛讓丁雅旋休息。
門一開,丁雅旋就听到了淒慘的叫聲。丁雅旋平靜的點點頭,「我跟他,不合適。」
「姐,我們去哪兒啊?」上了電梯,丁雅旋見柳愛愛按了向上的按鈕,忍不住問了一句。
柳愛愛側頭笑笑,「黑窩。」然後繼續向前走。
「什麼事,你說。」柳愛愛預感不是很好。
「那是,我兒子嘛?」鐘毅一臉臭屁。
「走吧。」
柳愛愛帶丁雅旋進去。
「哦。」丁雅旋點頭,昨天一見這個龐大的院落,丁雅旋還以為是柳愛愛他們的一處房產,可是一天待下來,丁雅旋覺得這里有些神秘,不像是居家的房子。
「不要,你先洗吧,我要先歇一會兒。」
丁雅旋過去,將被子給她蓋好。
「姐——」
「你很聰明。」從丁雅旋的眼神里,柳愛愛明白她猜到了,「我是飛鷹門的門主,不過現在已經將飛鷹門交給別人了,就是我義父的兒子,卡尼,他人現在跟他的老婆孩子在法國,要不你們還能見上一面。」柳愛愛笑笑,「義父當初定下規矩,門主不死,就永遠是門主。但規矩是人定的,我現在只是有門主的頭餃,大權還是在卡尼手里。」
在酒店外,丁雅旋慢慢散步,她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離開那個家的,可是一到了這夜深人靜的時刻,她就忍不住想——想剛剛斷女乃的女兒,想調皮的楠楠,想上幼兒園的峰峰,還有——
「走吧,帶你去別處。」柳愛愛出屋。
「雅旋,我帶你去幾個地方。」
幾天里,柳愛愛帶丁雅旋在飛鷹門過起了黑*幫的日子,並將她知道的,都告訴了丁雅旋。
「好累啊。」回到酒店,同屋的隊員,一進屋先倒在了床上。
丁雅旋跟著柳愛愛到了天台,果然看見了一架直升機。過來四個全副武裝的人,架著她們上了飛機,鐘毅已經坐在里面了。
丁雅旋笑笑,放下受了的東西,「你要不要先洗個澡?」
「切!」柳愛愛繼續趴著,「按啊,別停,疼著呢!」
十幾個人遙相呼應。
「這件屋子,他住了十幾年,一直是這個樣子。」柳愛愛眼神里透著疼惜的目光,「立杰從八歲開始,到成人,一直住在這里。」
吹干了頭發後,丁雅旋一下子不知要干嘛了,也許是有些高原反應,丁雅旋老覺得頭疼。穿上厚外套,丁雅旋出了房間。
「想啊想啊想啊,我都想死了,剛剛還在想呢。」丁雅旋抱住柳愛愛聲音有些哽咽,猛地,丁雅旋放開柳愛愛,緊張的四處觀望,接過還真看到了熟人,姐夫鐘毅站在不遠處,「姐夫!」丁雅旋甜甜的叫了聲。
「姐,飛鷹門不是退出江湖了嗎?怎麼還會有人來挑事?」丁雅旋問柳愛愛。
不得不說,丁雅旋的接受和承受能力是強大的,幾天來,丁雅旋對飛鷹門里的東西,不再大驚小怪了。
臥室里柳愛愛跟丁雅旋講了家里的事情,家里除了陳立杰,所有的人都好。見丁雅旋一副放心的表情,柳愛愛忍不住問。
「姐,你?你在飛鷹門——是?」
丁雅旋看出柳愛愛的不解,但是也不想做過多的解釋了,「姐,少了我,他會跟自由,更快樂,更能過他想過的生活。」
丁雅旋搖頭,「不累,」一個月時間的調整,丁雅旋無論是身體上,還有精神上,都好了很多。
「走,我再帶你看看立杰成長的環境。」柳愛愛拉著丁雅旋出了訓練場地。
當晚,柳愛愛還讓丁雅旋見識了,別的幫派來飛鷹門找事,雙方火*拼的現場。
「這是立杰平時練功夫的地方。」柳愛愛說道,當然也是她曾經練武的地方。
「哦——就是那個,類似追蹤儀的玩意兒?」鐘毅見大兒子擺弄過。
柳愛愛指著現在丁雅旋住的房間,「這里是立杰曾經住過的屋子。」
「你知道雅旋在哪兒?」鐘毅坐在床邊給柳愛愛按摩,爽了幾小時,伺候人家好幾天,也不知是誰賺了?
「哈!嘿哈!哈!嘿嘿哈!」整齊的聲音,從一個院子里傳出來。
「好!」
「雅旋,你真的想跟立杰分開?」
「我知道你心里有很多的疑問,我告訴你,這里是黑*幫——飛鷹門的總部,就是你們嘴中的黑*社會。當年我跟立杰、灣仔都是這里的一員,那時我們每天活在刀刃兒上,我們不去殺人,就會被人殺。雅旋,在我的手里喪命的人,連我自己也不記得有多少了。」
柳愛愛帶丁雅旋在里面轉了一圈兒,丁雅旋看到了一些殘忍的訓練方式,她的腿有些軟了。
女人摘下墨鏡,露出一張青春活力的臉,紅光滿面。
第八天一早,丁雅旋早早的起來,找到了柳愛愛。
「放心,我不是來帶你回石市的。」想要回,也是由那個人親自來接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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