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愛記 陸約安的舊習慣

作者 ︰ 蘇南月

在院子里立了一陣兒,太陽就漸漸偏西下沉,西方的天邊燒上一層層的艷麗霞光,美姨看許南歡盯著天邊有些出神,猶豫了一陣兒,才試探地出聲,說︰「許小姐,該累了吧,您要不先隨我進屋?」

經此一問,許南歡才發現美姨還一直站在旁邊陪著她,忙回過神,露出有些不好意思的笑容,點點頭。

美姨帶著許南歡進屋,推開那扇厚重的玻璃門,屋內大廳的感應燈先亮了起來,美姨又拿了放在桌上的遙控器將所有燈都打開,瞬間整個一樓大廳都華得亮如白晝。

落地玻璃組成的牆壁,四面配著女乃白色的厚重簾子,可自動開合,大廳左側有一道盤旋向上的回式樓梯,右側大廳中央擺著整套的米色暗線印花沙發,低調奢華。巨大的水晶吊燈懸于中央,燈光灑在米色的木制地板上,如碎了一地的星光。一架施坦威的黑色鋼琴放在另一邊的玻璃牆邊,牆外依稀可以看到一邊夕陽和漫天的璀璨晚霞,美的像是名家著成的油畫。

「一樓是大廳和廚房,臥室和書房在二樓。」美姨出聲提醒式的解釋。

許南歡嗯了一聲,算是應和,美姨接過許南歡的手包放到牆邊的置物櫃上,然後就去了廚房。不一會兒,美姨端著一只托盤回來,上面放著一杯清水和一杯茶。

「這里平時沒客人來,陸先生只愛喝茶,所以這里暫時只有茶葉,不知道許小姐喜不喜歡。」

許南歡在沙發上坐下,接過美姨送上的茶聞了聞,上好的雨前龍井,與她預想的一樣。從前陸約安就不喜歡咖啡這類的飲品,在國外的時候也沒換過口味,一直喝茶,最愛的是龍井,每次大費埋周章的讓人從國內買了給他。從前許南歡是不懂茶葉這些的,分不清什麼是雨前,什麼是雨後,後來跟著陸約安喝多了,也差不多能感覺到一點點的。

「茶就很好。」許南歡淺淺的償了一點茶水,看美姨還站在旁邊,似乎還是在打量她,她就又將茶放下,說︰「美姨,要是沒什麼事,你去忙吧。」

美姨這才發現自己打量的眼神太直白,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拿著托盤轉身離開。

看美姨走了,許南歡整個人松馳下來,仰身靠在沙發上,任由身子陷進沙發,軟若無骨一般,不知不覺竟然就睡著了。

做了一個有頭無尾的夢,夢里她還在年輕時候,放肆而驕縱,陸約安處處對她包容忍讓……

一聲響動,將許南歡的夢驚醒,她睜開眼楮,發現四周昏暗一片,只有幾米外開著一盞壁燈,她坐起身子,盯著那燈光想了一想,再四周一打量,才想起自己現在是在陸約安的山頂別墅里。

剛才的那個夢,仿佛就如同自己的前世。

「許小姐,是我吵著您了嗎?」美姨的聲音傳來,隨後大廳的燈被打開,美姨端著一些瓷器站在去廚房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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