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就是罌粟花,她再也不敢輕易嘗試了。‘.
自然的,她也不會再懷著滿心的愛意為任何一個男人洗手做羹湯了,如果墨子簫一定要吃,那她做出來的一定比豬食還難吃。
且不說她本來就不會做,就算會做,沒有用心做的菜會好吃才怪!
「只要你吃得下就成!」他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轉身就往外走。
「哎!你等等!」她記起一件一直懸而未決的大事急忙追了上去。
他的腳步並沒有停,更不曾回頭看她一眼,那種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的囂張讓她萬分地氣惱。
再顧不得什麼儀態,更顧不得冒犯不冒犯他,一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
他終于止住了腳步,卻抿緊了唇皺眉垂眼看她緊抓他手臂的雙手。
嘴角微微抽搐。
這該死的女人,竟然那般用力,十指幾乎深深地掐進了他的肉里,讓他感覺到了微微的疼痛。
最重要的是,她竟然敢弄皺他的衣服!
她看到了他要殺人般的眼光,禁不住心一寒,悄悄地打了個哆嗦,但卻並沒有退縮,更沒有松開他的手,鼓足勇氣抬頭看他,聲音里卻帶了些無奈的軟弱與企求,「與我一起的那個小妹妹,不過才十三歲,還算不上成年呢,你放了她吧!」
「她是誰?是你的妹妹嗎?我真的有些奇怪了,你們倆看起來不傻不笨啊,怎麼會姐妹倆一起被誘拐到了這里呢?」他挑眉,嘴角又浮起那慣有的譏誚的笑容。
「你錯了,她並不是我的親妹妹。我們也只是今天才認識的。」她忍氣吞聲地解釋著,忍受著他那開口就是侮辱打壓她的習慣。
他可真煩啊!
滿以為他比暗懷鬼胎的jason要好上很多倍,沒想到他的言行很可惡啊!
若不是已經委身于他,她真的想轉而投奔jason了,至少jason表面上是絕對不會對她口出惡言的。
「不是你親妹妹?」他冷漠的眸子里閃過一抹奇異的光芒,但隨即消逝不見,快得她根本沒有察覺到,「你自己還身處囹圇,你覺得你有資格關心別人的生死嗎?」
說著用力地掙月兌了她的手,快步往下走,一邊走一邊威脅地揚起手,「不要輕舉妄動,不然倒霉的不會是你一個人!」
「喂!你不是吧!你難道也是個變態!只要是個母的,你就想上嗎?我警告你,若是你敢動她,我會跟你拼命的!」她急了,一股火直沖大腦,不理智的話再度月兌口而出。
他的身形猛然頓住,漆黑的眸子殺氣大盛,狠狠地瞪著她,一句冷冰冰的話咬牙切齒地從唇齒間迸了出來,「你有膽試試!」
她被他渾身上下散發出的殺機給嚇住了,呆在原地沒有動,好半天才僵硬地在臉上擠出了一抹笑,「對不起。我說的話你別當真。我跟你開玩笑呢!你是我的主人,你掌管著我的命運,我怎麼可能真的跟你拼命啊?你是誰啊,我還沒到你面前只怕我就被槍打得滿是槍眼了!」
「知道就好!」他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轉身繼續向門口走去。
「可是至少,至少你好好考慮一下行不行?我相信我的眼光,更相信我的感覺,墨子簫,你不僅不是個冷血無情的人,更是個心地善良而又溫暖的好男人!你只是習慣將自己隱藏而已!」她不甘心地沖著他孤傲的背影大叫,說著連自己都不相信的話,只希望放手一搏。
「如果你是這樣想的話,恐怕要令你失望了!」他冷冷地丟下一句話,打開門頭也不回地走了。
「混蛋!」她咬牙切齒地大吼著,可是回應她的只有那冰冷無情的關門聲。
她萬般地頹廢,沒想到幾番纏綿卻沒有為來爭取任何一點點有利的權利,甚至還沒有把沈貝兒解救出來!
想到他的冷漠,想到他那些讓她郁結于心的言語,再低頭看看自己滿身的吻痕,再聞到他在她身上留下的那股子經久不散的體味,憤怒便重新一點一點在心里積聚,拳頭更是緊緊地攥成了一團。
但憤怒歸憤怒,她並沒有喪失理智。
她知道要走的路還很長,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這才走了半天,如果現在就心浮氣燥,那麼敗者將一定是她!
也好!化悲痛為力量,她真的要好好考慮一下怎麼樣才可以把他的心偷走。
只有偷走了他的心,才可以讓他寵著自己讓著自己,才有本錢提要求。
現在跟他提要求,簡直是自取其辱。
但願沈貝兒能夠有耐心等待她足夠強大!
想到這里,便釋然了。
站了起來,正欲轉身上樓,突然听到有開門的聲音,回頭一看,卻見susan正領著幾個佣人捧著一大堆衣服走了進來。
一看到她的模樣,susan的眼楮里閃過一抹喜悅。
轉頭對佣人說︰「趕緊把這些衣服放到衣櫃里擺好,然後離開吧!」
佣人們齊齊應了,捧著衣服經過有些局促不安的她的身邊時還微微駐步向她點頭示意。
她雙手護著若隱若現的胸口尷尬地朝她們笑,等她們上去後才問走近的susan,「這是做什麼啊?」
susan淡笑,「你成功了!在我的印象中,這是墨少頭一次讓人送女裝進這間屋子。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這意味著他這是準備在很長的一段時間里都會與你在一起了!你做到了,或許很快你就能夠在這里有一席之地,再過些時間,墨少可能就會帶你自由進出這里了。」
「你誤會了。我和他的關系並沒有你想得那麼簡單。」她苦笑,隨即有些困惑地問,「這衣服是他讓人送過來的?可他這不前腳才走你們就來了麼?」
「早在半小時前,他就打電話叫gucci專賣店的人送時下最流行的衣服過來了。不僅款式是他挑的,就連尺寸也是他提供的。」susan曖昧地笑著回答,神情竟然有些輕松,不再似從前那般似乎憂郁嚴肅。
「呃。是嗎?」她的臉莫名地紅了,想他可能是在浴室的時候打的電話。
她的身體已經經他的手他的眼楮實地測量過了,自然是很清楚她衣服的size了。
想到這里,突然就感覺有雙手在輕輕地撫模自己暴露在空氣中的肌膚一般,渾身上下立即起了一層厚厚的雞皮疙瘩。
心又慌又亂,在susan的面前便禁不住有些尷尬與局促。
干咳了幾聲,急忙顧左右而言它,「沈貝兒還好嗎?」
「那孩子還沒醒呢!這些天一直沒怎麼睡,如今有了你的照顧,大概心放下了許多,所以吃過飯後竟真的依著你的話安安穩穩地睡下了。我來之前特意去看了看,發現睡得還很香。」susan笑著回答。
「是嗎?」她苦笑,只覺得羞愧萬分,低頭想了一會才緩緩地說,「你待會回去的時候幫我帶句話給她吧,就說我隨墨子簫出差了,讓她安安穩穩地呆著再等我幾天!我回來的日子就將是送她回國的日子!」
具體什麼時候才可以解救沈貝兒,她真的沒有把握。
現在的她還沒有取得任何權利,不僅吹不了墨子簫的枕邊風,更連出去的權利都沒有,她除了讓沈貝兒安心些,其它真的暫時無能為力。
但願,她說的幾天真的只是幾天。
想到墨子簫對她的無視,心里很是不得勁。
susan點頭,「放心吧!我會讓她安心等著你的!」
「謝謝。」她真誠地對susan道著謝。
susan是這個地方看起來最正常的人,也是對她最友好的人,如果自己努力,她們一定可以成為朋友。
在這個守衛森嚴,連只鳥都飛不出去的地方,她真的太需要像susan這樣的一個朋友了。
當然,她不會傻到像從前一樣毫無保留地將自己的內心想法全都說出來了。
不到最後,誰都無法分清楚到底誰會是自己真正可以交心的朋友。
這時,佣人們歸置好衣服後便走了下來,只不過手上並不是空的,不僅不空,反而比之前還抱了更多的東西。
全是被子,有凌亂的,也有疊得整整齊齊的。
她臉一紅,因為很明顯地看到了那凌亂的被子的一角分明落紅點點。
那是她失去處女之身的鐵證,更是方才幾度激情的鐵證。
不自覺地抱了胸閃到一旁,羞澀難忍的同時,一個疑問悄悄地在心里升起。
那留了痕跡的被子拿去洗她倒沒覺得什麼,只是為什麼連干淨的被子也要抱走?
眼里的困惑被susan敏銳地捕捉到了,但她並沒有馬上解釋,而是靜靜地等佣人們都出去了後才輕聲說道︰「這些被子也是根據墨少的要求拿走的,因為他說其它房間反正也沒有人來住,所以那里的被子也沒必要留下,當然他要求我們天天過來更換臥室的被子。」
暈!這是變相地讓她沒有機會選擇,讓她只能與他共處一室!
「這樣啊!」她極度無語,只能點頭。
「你好好休息吧!我走了!」susan看了看腕表,不再多說。